这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可这不是曾亲耳听到那层皮下传来的野兽的嘶吼！

“你什么！”卓婷脸上闪过一丝慌，可还是坚定的向前一步，站在顾凡身前，笔直的贴在顾凡身前，仰着，瞪着眼！

“顾叔叔是被我喊过去救小影的！不然他也不会死……”卓婷倔强的用手抹一把眼泪，“我知道小影以前只是你家的丫鬟！她不是你亲妹妹，你只是为顾叔叔的死而怨恨！”

顾凡手掌搭在卓婷肩膀上，能够感受到她的战栗。

冰冷的眸子盯着卓婷双眼，顾凡一字一句道，“小姑娘，我不怪你。也没有理由怪你。是，我同意小影去游行，出事儿那是天命。你去叫顾远救他，他做了一个父亲该做的。现在，就让我做一个兄长，一个儿子该做的事，行吗！？”

“那跟我哥有什么关系！”

“呵呵，有什么关系？”顾凡眼眸渐渐血红，声音仿佛九幽地狱刮出的寒风，“小影为他挡刀，我不怪小影舍己为！真的，我为她自豪！可小影不是死在刘家手里！她胸的一刀，顾远背后的两刀，全都是你这位诚心悔过的哥哥，动的手！”

卓婷一直瞪着的眼睛瞪得更大，嘴张大，可却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什么？”刘彩臣怒喝，一把拉住顾凡肩，将他整个扯进自己怀里，“你说什么？”

“呵呵……师兄，你还觉得他可怜吗？”

灵堂中，三个的视线，集中在卓越身上！

卓婷瘫倒在地，扯住卓越腰间孝袍，“哥，你说，他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若他如此认为，我无话可说！”跪在地上，连姿势都没有半分改变，“小影死了，我内心愧疚的要死！若是再让她兄长活在仇恨里，不若将我当做凶手，杀了，他能好好活下去！”

刘彩臣看看顾凡，再看看视死如归的卓越，盯着顾凡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不信！你一定是被骗了！刘家穷凶极恶，根本不可能对你说出凶手，除非，是假的！”

“我哥哥上次为了小影，被用这么粗的棍子搭在脊背上，现在还都淤青着呢！”说着卓婷伸手拉开孝袍束腰，手忙脚的往上掀，“他怎么会杀小影？他哪来的刀？”

果然，卓越背上有一条小孩手腕粗细的淤青，足足一尺半长短，看淤青痕迹，已经半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