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转最后落在东南方的两位绝色子身上，银牙微露，笑意盈盈。

顾凡自马车内走出，示意侯希白带着李秀宁和宋玉致二离开此处。举手投足之间没有任何气势，声音更是无法传出周身三丈。

翟让的眉皱起，侧脸看向面色疑惑的李密，似乎想要从他中知晓为何顾凡变了！

洛阳城中的那个顾凡，气势冲天，就算负手而立都能让噤若寒蝉，现在的这个顾凡倒更像一个不通武功的凡夫俗子！气质已成，难道也能收敛的净净吗？

“他自废武功了么？”梵清惠诧异，不由脱而出。她相信师妃暄和宁道奇的眼光，两都曾言明，若非自己杀自己，亦或集天下大势，天下无能够在单打独斗中杀死顾凡！

梁师都看向沈天群，视线紧接着看向侧前方的武尊毕玄。此时毕玄亦是在疑惑。

非但是顾凡，有见识有眼光的都在疑惑，这个顾凡和他们见过的或者听过的完全不同！

“莫非你以自身感悟真气，成全了他们三个？”宁道奇似有所悟，开问道。

天下间哪有扎堆儿成就大宗师的可能？石龙在洛阳时还是江湖一流巅峰，半只脚迈宗师，他经历大战能够进宗师，宁道奇丝毫不怀疑，厚积薄发而已。可想要一部跨过大宗师的门槛，宁道奇实在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阿弥陀佛！若非散点，本斋主差点儿忘了，魔门之中倒是有此法，不过多被用来掠夺他修行道果所用，没想到顾凡竟然反其道而行之。莫非你以为如此便能挡住天下汹汹大势么？”梵清惠此时根本没有注意到，向着她和师妃暄款款走来的婠婠，她早已看不透！毕竟不是任何都有大宗师的眼光，在未动手之前看别境界，至少要同境界才能做到，她比绾绾低了一个境界，哪能看透婠婠！

“哈哈，发长见识短！此时的顾凡才是最可怕的！”石之轩目光越过祝玉妍，看向顾凡，疑惑道，“不知顾奇侠的对手是谁，我们的对手又该是谁？”

“你们的对手？”顾凡抬看天，“是谁与我何？至于我的对手，太高了，仰望亦是难见其影，穷尽想象也难以窥探其一二跟脚。”

“碎虚空？你说你的对手是此方天地？”宋缺早从梵清惠中知晓碎虚空这般缥缈境界，此时闻言也不由皱眉，顾凡实在让他不喜，从听到这个名字开始便是如此。

“你怕是没有碎虚空的机会了！”武尊毕玄冷笑。

傅采林长剑所指，“想要碎虚空？先要偿还了我两个徒儿的因果再说！”

无数叫嚣声响起，兵器的寒光在阳光下四处反，到处都是明晃晃一片，气氛更加肃杀，源源不断压向顾凡的气势猛然上涨，空气扭曲不定。

这边几句话的功夫，祝玉妍已然到了城墙之下，她并未抬去看高高在上的石之轩，而是继续迈步，体态轻盈，沿墙而上，速度不疾不徐，如履平地。

大宗师！石之轩猛然低，而后又看向婠婠那道年轻身影，他此时才明白宁道奇所谓成全“他们三个”，到底是什么意思，顾凡在短短时之内，竟然造就了三位大宗师！

侯希白感觉身上一冷，抬看去，石之轩冷的眼眸正从他身上移开。

祝玉妍冷笑，“你以为我不知晓你亦是大宗师？还要多谢公子垂怜，让我有机会面对你！”

“他相助，终究不如自我锤炼而来的修为凝实！你我皆为大宗师，你不可能是我对手！祝宗主，为魔门着想，你真的打算一条道走到底？你我联合，魔门一统，再也不用受佛道两家压迫，宁为不为牛后的道理你不懂？何必陪着他一起被埋葬！”

“我有必须战你的理由！”

“仇恨？！在利益面前，这些都是虚幻。你迈过这道门槛，还不能看透吗？我看你这大宗师还真是名不副实！”石之轩疑惑道，“不是仇恨，不是利益，那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公子垂怜。更因为相对而言，他更看重你！”祝玉妍面上多出一抹绯红，传音道。

“感恩和嫉妒？”石之轩看着来到城墙之上，与自己相隔百丈而立的子，惊讶无比。

都是活了几十年的，祝玉妍忽然来这一出只有少才能找出的理由，他怎么能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