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顾凡的体内，可顾凡感受着心中的渴望，还是阻止了！

那种自尾椎升起的寒气直冲脑门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可偏偏在这天地赠予莫大机缘的灵气上，他再次感受到了，那异常的渴望来的太过猛烈，太过不正常！

若是好东西，顾凡才不会管它到底是不是天地赐给向雨田的，能够抢夺，他定然不客气。

可随着他全部心神沉浸其中，不惜以消耗神里抵御它的侵，他还是在诡异灵气消散之前，发现了一丝不妥，对自己的不妥。这东西对大唐双龙传世界的土著而言，可谓是无上至宝，它能够淬炼真气，提升神质量和数量。可对顾凡而言，它确实弊大于利！

吸收这种诡异灵气，便代表着自己主动敞开心扉，让天地在神之中打下一个烙印！这种烙印并非平等关系，而是天地主宰，生灵从属！换而言之，他若是接受，自身绝对会受到这方天地的影响，若是天地碎，印记自然碎，而他的神也会随之碎！

哪怕被朦胧世界碾压很多遍，灵魂纯粹而坚固，顾凡还是不愿让天地手自己的神！

天地灭，这种景象他梦到过，实在是太可怕了！一切天地之中诞生的生灵，若是没有在碎之前彻底斩断与天地的联系，都会随着天地的逝去而逝去！

想要偿还一方天地的因果，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怪不得前两次世界，他的穿越总是从昏迷之中开始，那是因为他的灵魂在偷渡，在欺瞒天地的感知！

“确定要走？就不怕身碎骨？不怕这是天地设下的陷阱，将坏祂秩序的存在……”

顾凡闭，他发现自己的声音，乃至神意念，在这一刻都被天地禁锢在自己周身三丈之内，仿佛不允许他将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传播开来，那丝始终缭绕在身周三丈外的不祥之气，也变得浓郁了几分，在他的感知中，自己完全被一颗漆黑大球包裹了！

朝闻道夕死可矣！无法压抑下心中的感动与渴望，向雨田也不再去压抑，他不屑的扫了顾凡一眼，迈步走向那令恐惧，却又充满向往的上苍之眼，因为他在碎虚空时就已经发现，想要维持着碎，消耗的能量实在是太大了，长安附近的天地灵气，都因为他的强行吞噬而变得稀薄，若是继续拖延下去，将会产生无数变数！

他真的要碎虚空而去了！宋缺眼眸之中的兴奋几乎快要流淌下来，武者至高的目标，哪怕是亲眼见识，也是一种莫大的荣幸！一如当初悟透天刀第九式那般，发自心底的感动！

石之轩努力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他仍旧止不住激动地微微颤抖。邪帝向雨田，竟然比顾凡还要先一步碎虚空，这是他们魔门的底蕴在勃发，这是无上的盛事！唯独有些可惜的是，向雨田始终未曾对顾凡动手，一向霸道邪异的邪帝，好像真的怕了顾凡！

无数双眼睛在流淌热泪，眼球似乎都要挣脱眼眶跳将出来！无数颗心脏发出战鼓的轰鸣，要从各自包裹它们的胸腔中跳出！一个个武者或士卒都张大嘴，小舌在空气中颤抖着，他们不敢呼吸！不能够成为历史的塑造者，能够成为历史的见证者，也是自己的荣幸！

脚掌连同小腿探虚空之中，罡气流迸溅开来，有些甚至自虚空边沿勾连的界面跳出！

宛若数十位绝世的大宗师在同时出手，地面刹那间千疮百孔！数十位距离向雨田较近的武者，在无声无息之中裂成一团血雾，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气浓郁到让想吐！

向雨田猛地将脚掌收回，他探虚空界面之内的小腿和脚掌，此时只剩下被刀劈斧砍留下无数痕迹的洁白光辉的骨骼，其上生长的血，附着的真气和神，都被罡气流搅碎，这一刻那片碎的虚空，虫乙酯冷漠的眼眸，变成了一张吞噬一切的血盆大！

“骨成羊脂玉，血如琉璃珠。气若江河水，神似金丹铸。哪怕到了如此境界，也不能抵挡罡气流吗？”孙思邈眼中是闪过一抹疑惑，他真的想要看到蛰伏几十年的邪帝向雨田能够给他一个惊喜！

或许是我的期望实在是太高了！我自己都尚差半步才算真正的无上大宗师，又有什么资格去指点真正有能力碎虚空的邪帝向雨田呢？

心中虽是如此想，可他还是念转动，将证金刚之事告诉了邪帝向雨田！

向雨田稍显暗淡的眼眸，再次变得明亮起来，他骨脚尖点地，嘴角勾起。一玄妙神自其体内渗透而出，很快在其身前形成一个和他一般无二的邪帝向雨田！只是与顾凡不同，他此刻将所有的神都遁出体外，没有任何神丝线牵引！

只需将这神体融天地之中，他便算是真的证金刚了！

可惜，哪怕是孙思邈也不知晓，证金刚根本无需让神体进碎的虚空之中！

“你还能如何拦我？”向雨田仰天大笑着，走罡气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