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无奈，对儿成才的期望，对……夫君的不舍。

当然这些，千亦寒是听不出来的。

千亦寒只是下意识觉得，听到这个声音有些难受，说不出来是因为什么……

“以后，极北之地，我是要留给琉璃的，这天剑宗，就留给星城吧。”

“你这个样子，不怕星城以后，怪你偏心吗？”青冥老祖。

“怎么会呢，我们星辰最喜欢琉璃了……只是……”

子的声音停顿了一下。

“只是，至少琉璃永远不会记得我的样子，这样她永远不会太过思念，可是星城……我是真的舍不得他们。”

“可你终归还是要离开，永永远远的离开这个世界，对吗……”青冥老祖的语气，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悲痛中隐着几分绝望。

“别这样……本来都是要死的。”

“可是你不会死，你本来也不需要死。”青冥老祖。

“好了，阿冥，你不要再讲这些了，你记得……要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我真的……一点都不想答应。”青冥老祖。

“负亲，只为护苍生。”

“说真的，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是很……冷血……可以对自己那么狠。”青冥老祖。

“我从来就不是什么温顺的子，你不是一早就知道吗？”

“可……这样的你却愿意，为苍生而死，而且还没有任何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真的值得吗？”青冥老祖。

“值不值得，总要试过才知道，记得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

声音渐渐在耳边消散，千亦寒沉默了好一会儿。

看着这满眼的雪色，千亦寒。自然之道，方才只是幻境，可是太过于真实了……

而这么真实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曾经真的发生过。

第一个幻境很简单，不过就是，琉璃小时候发生的事。

至于第二个幻境……

刚才那个的声音，应该就是琉璃的母亲。

可是……

琉璃是否和他见过一样的幻境……

千亦寒本来还想，再思考一会儿，却感觉自己身后，有空的声音传来。

下意识伏身，却还是来不及。

一柄白色的雪剑，从他身侧划过。

千亦寒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刺痛。

可是自己偏一看的时候，却连衣服都没有。

刚才的力道速度，都足以刺进身。

但是现在，那雪剑，除了留下痛感之外，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

千叶寒皱了皱眉：……这就是，师尊说……可以保证我不死的原因？

死不死先不说，但这也太疼了吧……

而且师尊不是说，进来会有剑法的招式吗，我怎么什么都没有看到？

来不及多想，声音再一次传来。

还是同样的速度，同样的力道，也是同样的方向。

这一次他没有躲，反而转身用凤仪九霄砍了回去。

千亦寒承认，自己的这个动作有点傻……但是以凤仪九霄的硬度，也不至于摔碎就是了。

事实上，它并不存在烂的可能，神器的坚韧度，都是常难以想象的，更何况还是，从上古传下来的神器。

雪剑和凤仪九霄，相互碰撞，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千亦寒将灵力灌注到，凤仪九霄当中。

但这似乎并没有什么用，他灌注越多的灵力，那雪剑剑的力量似乎就变得越强。

越来越强，似乎没有边际。

千亦寒皱了皱眉，用力将凤仪九霄往一边挥，那雪剑随着倒飞了出去。

千亦寒低看向自己的手，已经有些麻了，正在微微颤抖着。

雪剑再一次出现，这一次换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方向，而且也换了力道。

千亦寒一个猝不及防，他再一次受伤了。

看着自己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但是刺痛却丝毫不减，千亦寒下意识皱了皱眉。

他不知道，此时应该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心。

就算在外界，再厉害的剑修，也不可能，将他打得这么毫无还手之力……

也不一定……琉璃可能可以做到……

进了这冰晶琉璃宫里面，似乎什么都没有变，但又似乎什么都变了。

其他的不说，但论是感知，他的痛觉，便被提升了好几倍。

而他的灵敏度，以及反应能力，似乎都被大大削弱了。

这是他目前能够感受到的。

雪剑再一次出现，但是这一次，却同时出现两柄。

其中一饼和之前的是一样的力道，以及方向，但是第二个，却是和千亦寒刚刚被弄伤的，第二个那个一样的。

千亦寒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有一些匪夷所思，但是想起琉璃方才的表，却觉得这可能非常的大。

那就是这里的修炼方式。

这些雪剑会出现，你强行做某个动作，如果你做不到，那么你就会受伤。

只有你做到了前面那个动作，才可以继续下面一个动作，下面一个动作同样是一样的，而且还要连贯着前面一个动作。

而这些动作就是剑法的方法。

听上去格外的复杂，其实真正的做起来也并不简单。

千亦寒皱了皱眉，再一次感叹，琉璃到底为什么，会做这样奇怪的法阵。

而此时的琉璃并不知道，千亦寒已经将她，当成了制作法阵的罪魁祸首。

如果她知道的话，一定会喊冤。

因为她当时练习剑法的时候，同样经历过这样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