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改善。

甚至可以说，白心悦在家里能过得比较舒服，全靠她自己争取来的。靠她那张嘴，靠她的厚脸皮，才能争取到应有的地位和权利。

那如果嘴不会说，脸皮也不厚的，结了婚遇到自家老娘这类婆婆，子岂不是很难过。

“你闭嘴！你二哥被警察抓了，你不担心你二哥，尽想着那个，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顾佳美，给你大哥打电话，告诉他你二哥的事，让他有空回来一趟。”

哦！

顾佳豪拿着手机，一边观察父亲的表。

自始至终，父亲都没说话。

“爸，你没事吧！”

顾父摇摇，“没事。刚才心有点痛，现在好多了。”

“老子，你可别吓唬我。”顾母一听急了，生怕自家老伴有个三长两短。

顾父叹了一气，“你别在我耳边吵，我就舒坦。你和二嫂一吵架，我脑子嗡嗡嗡的响，浑身难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爸，你还痛吗？要不要吃一颗布洛芬止痛？”顾佳美倒来一杯温水。

顾父捧着水杯喝了两，“还是来一颗布洛芬，这脑子还一抽一抽的难受。”

吃了药，不知道是药效快还是心理作用，顾父感觉没那么难受。

他这才说道：“二嫂虽然脾气躁，可她说的一些话也有点道理。”

“她能有什么道理，连大学都考不上的，蠢得就像猪一样。”顾母这一刻再也不掩饰自己对二媳的嫌弃。

顾父撩了撩眼皮，“老二也没上大学，他们两子谁也别嫌弃谁。二嫂话难听，可她有句话说对了，老二是什么样的我们都知道，如果警察没抓错，私设赌局这不是老二得出来的事。恐怕，还真让二嫂说准了，这事和老大有牵连。”

“老子，你可别咒老大。老大好好的……”

“佳美，给你大哥打电话。”顾父不想听顾母唠叨，直接打断对方。

顾母心慌着急。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从小看到大，孩子是什么脾气做父母的一清二楚。

私设赌局这类高端事业，老二重新投胎重来一次都不成，也只有老大才有这个本事。

“老子，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事真要牵连到老大，老二已经进去了，你总不能让老大也进去吧。”

“你什么意思？”

“如果非要保一个，还是保老大吧。佳美，是不是可以申请家属探望，你快去找律师，我要亲自和老二谈话。；老二能有今天，全靠他大哥帮衬，他可不能忘恩负义。”

“你，你简直老糊涂。”

“难道你想把两个儿子都送进监狱吗？老子，你好狠毒的心肠啊，顾家的脸面你还要不要了。老二就是个小物，没关心。老大可是名流，他要是出事，全城，甚至全国的媒体都会争先报道。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顾父气得脸色发青，却罕见地沉默。

顾佳美见状，心着急。

父母这是要放弃二哥？

难怪二嫂会气得回娘家，太令寒心。

连着打了七八个电话，总算打通了。

电话一通，顾佳美先是紧张，然后下意识将声音放得很轻很柔，“大哥，你现在方便接听电话吗？二哥出事了，别警察抓走了。警察说他……”

“老二的事我已经收到消息，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们不用担心。”

“大哥，二哥出事是不是和你有关系。你，是不是你让他私设赌局。”

电话开了外放功能，顾父顾母都能听见。

两子屏住呼吸，生怕一出声会有意外发生。

“老二的事你们不要手。小美，你请几天假好好陪着爸妈，外面的事我会处理。

“二嫂她说……”

“好了，就这样吧，我这里很忙，晚些时候我会给你们电话。没事就别打给我。”

顾佳豪挂了电话。

顾佳美一脸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她怕大哥，却又生气大哥的态度，只是不敢指责。

“爸，妈，听大哥的意思，二哥出事，他一清二楚。真让二嫂说对了，这事还真和大哥有关。”

“你给我闭嘴！那是你大哥，你想害死你大哥吗？你二哥的案子，以后不准提起你大哥。”

顾母下了命令，不容置疑，不容反驳。

顾佳美替二哥打抱不平，“爸，你也认同妈的意思吗？二哥出这么大的事，你真的不管？”

哎！

顾父叹了一声，“你二哥已经进去了，要是警察顺腾摸瓜查到你大哥身上，你两个哥哥都吃不了兜着走。已经进去一个，不能再让第二个有栽进去。佳美，你是乖孩子，你还没嫁出去，你也不想背上两个哥哥都是劳改犯的名声吧。那样一来，谁还会娶你，你这辈子就被耽误了。”

顾佳美：“……”

她想哭，却没有眼泪。

因为这一刻，她也变得懦弱，变得虚伪。

二哥万一判刑，就是劳改犯。她成了劳改犯的妹妹。

大哥如果也折进去，她，她还能在公司上班立足吗？

她的恋，还能继续吗？

她抱，又悔恨又苦恼又羞愧又不耻自己的虚伪。

她不愧是顾家，她基因里面也带了顾家的自私自利。

这样的自己，真是丑陋得不堪目，连她自己都恶心。

一家三，除了顾母，其余两都在沉默。沉默中忏悔，也是在等顾佳豪的电话，等待进一步的消息。

白天过去，一晚上过去，始终没等到电话。

就连顾父都着急起来。

顾佳美一脸憔悴浮肿，请了假，洗了个冷水脸，“大哥会不会不管二哥的死活？”

“你别瞎说！”顾母呵斥道，“老大不会不管老二，老大是有良心的。”

顾佳美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膝，低着啃着手指甲，“大哥真要有良心，一开始就不该让二哥去做那件事。他明知道有风险，还让二哥……”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等不下去了，我要去警局见二哥。要是大哥没给二哥请律师，我去请，我有钱。”

顾佳美不想坐在家里硬生生承受良心的谴责，她必须做点什么，否则她会看不起自己，恶心自己一辈子。

“你不准去。你这个死丫，听见没有。”

“妈，你不用担心我。我保证不会说出大哥，但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二哥被关在警局却什么都不做。”

“你……”

“佳美等一等，这是大事，你一个小姑娘能顶什么事。我们都去，全家都去。”顾父拍板，也认为不能继续等下去。

顾母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顾父眉眼一挑，“你要是不乐意出门，我不勉强。反正我是坐不下去，太难熬。”

顾母挣扎了一下，“那，我我们都去？不会给老大添麻烦吧。”

都已经这个时候，顾母惦记的始终都是大儿子，生怕给大儿子带去一点点麻烦。却完全不在意老二现在是什么处境，会有什么后果，会不会被判刑。

顾父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