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源看儿呆愣的样子，以为她是吓着了，揉揉她的后脑勺说道：“没事，你做得很好。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又说道：“回去吧！你的课件做好了吗？”

问出这话看着闺又觉得心疼，再成熟的心灵，闺如今也只是不到十三周岁，在现代的时候这岁数走路远一些恨不得还要自己背，吃蛋都要剥好皮切成刚好一一片，苹果桃子梨之类的水果不光要切块还要摆盘，石榴橙子菠萝那就得榨汁喝，还像小松鼠似的在家里各处藏好大家不让她多吃的各种垃圾零食。

可现在天天忙得他们都担心她不长身体了，按说这个岁数正是呼呼长个子的时候，咋好几个月了也就是长了点不见长个子呢？倒是她哥都快超过自己了。

“做好了，真没想到大乾的宰相是这样的，难怪我觉得他有些熟悉的感觉呢，爹，您有没有觉得他有点像周爷爷啊？”

张德源停下了脚步转看了闺一眼：“周爷爷是上下五千年来绝无仅有的一位，你得记住，像是有些像，但绝不会是一样的。”

张晓瑛赶上去挽着她爹胳膊：“儿明白，周爷爷还是天上地下古今中外绝无仅有的一位。”

父俩还没走进府门，又有两辆马车转进了柳泉胡同，不用问，这胡同目前就他们一家跟吕木扬严明昊三家住着，而坐着马车前来的基本都是找张晓瑛的，骑马来的那基本是找她哥。

父俩都停下了脚步，转身迎向前来的马车。

两辆马车分别下来了两名穿着官服的官员，先下车的是吏部的徐良，张德源向他行礼：“见过徐大。”

徐良忙还礼：“张解元客气了，徐某又来叨扰了。”

又向张晓瑛行礼：“下官见过县主，上课的课室安排好了，物品也都备齐，县主看何时可前去授课。”

张晓瑛也给他还礼：“徐大辛苦，明我就可前去授课，太学的先生们是何时上课的呢？”

徐良答道：“寅末卯初。”

张晓瑛：……

寅末卯初那不就是早上五点吗？那得几点起床啊啊啊！起床梳洗就算不吃早饭，她家离太学差不多有五公里，骡车走再快路上也得将近一个小时呢！所以最晚最晚只能睡到四点整！她一直都是最多早上六点起床，现在生生要少睡两个小时！

“好，我知晓了，明我会准时到的。”张晓瑛有气无力地说道。

徐良看张晓瑛的样子一阵心亏，县主不光是县主，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娘子，也得跟上朝的官员一般起早确实是太辛苦了，他自己的闺也是差不多的岁数，总是要睡到寅末过后才起呢。

他有心想说让她晚点去，又想到太学里那一群难伺候的先生们，还是把话咽下了肚子里，只能给张晓瑛施了一礼：“辛苦县主了，如此下官便不多打扰县主，先告辞。”

徐良走了，另一位来的是跟张晓瑛学过珠算法的户部官员，姓谭，他笑眯眯给张晓瑛行礼说道：“下官见过县主，下官是前来核对牛痘疫苗的费用的。”

刚刚张晓瑛跟徐良说话时张德源已经跟这位谭大打过招呼见过礼了，这时便说道：“谭大先请进屋。”

最早疫开始时太了，闹哄哄地，也没来得及核算这些痘浆的成本，谭大也是疫防控工作组的工作员，负责记录使用消耗的各类物资，用上算盘以后工作量省了五分之四因此他心中是十分感念张晓瑛的。

这次之所以徐良请张晓瑛培训珠算法，也是因为防疫工作组的两名户部官员使用算盘引起别的部门注意，大伙羡慕嫉妒恨的同时强烈要求吏部出面请安平县主再开一个班。

这个痘浆成本核算之前张德源已经做过了，一健康的牛买来平均十两银子，因为有很大一部分是小牛犊，但是小牛犊出的痘泡并不比成年牛少，一样可以提供近三百的接种量，然后这牛出完牛痘后给药恢复，仍然可以卖出最少八两银子。

加上整个育种期的工料算一两银子，这已经是比较富余的了，接种一个的痘浆成本在十文钱左右，如果要更确的数字，就得等那些痘牛能卖出去才行，毕竟痘牛恢复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当时那两百牛的痘浆几乎都拿来接种了，后来虽然也继续育种，但是没有扩大，仍然还是保持两百左右的痘牛，京城六十多万中有二十万左右是接种张家育种的痘浆，大部分是从前一批接种身上取痘浆接种。

京城接种完了，还有大乾别的州县省市，虽然长年战下来，整个大乾不到四千万，但是要全部完成接种，即使是在现代也是不容易的，在大乾就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是只要开始了，总有做完的时候。

谭大手上有记录，跟张德源预料的基本一致，共有二十万八千四百五十六接种了育种场的牛痘疫苗。

“太子殿下说了，不能让安平县主出了力还贴钱。”谭大笑眯眯说道。

为了尽快扑灭疫，这次京城的接种全部都是由朝廷花钱，那些前面接种的也必须取痘浆给后一批接种，这些工作琐碎又繁杂，但是都在太子的主持下有条不紊地完成了。

“此是晚生大致核算出来的成本，谭大请过目。”张德源递给谭大一份详细记录了这些痘牛的购买育种所花费的银钱的账本资料，还有每次购买的记录凭证，这是他提前让卫五六到翠湖庄子育种场取回来的。

“那下官便把这份账本先带回公房请上官过目，清好账再通知县主前来收银子，下官便先告辞了。”

谭大行礼告辞，他很是高兴，本来以为还要自己一条条记录凭证，没想到家张解元都准备好了，不亏是考了名的。

“那便辛苦谭大了。”

父俩把送出府门，谭大还没爬上马车呢，胡同又双叒叕进来了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