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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忧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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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言,两拨数量几乎相同的重骑相逢,装备也类似,理论上完全相当。但是,战斗从上午打到下午,最后就是宋军骑兵渐渐不支,被金军彻底冲垮,张中孚狼狈而走。

若非是金军无心恋战,没有追击,此战宋军骑兵很可能会在已经化冻的漳水岸边大规模减员。

平心而论,这一战,其实没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感觉……贪功冒进的事,近来非常多,不差这一个。

而且,御营骑军一开始就被认为是不如金军铁骑战斗经验丰富的。

再加上,金军有保护家这个战斗理由存在,算是有哀兵之态,那败了也就败了。

但是,这个节骨眼上发生这种事非常不好……因为他会提醒所有,金军主力尚在,而且核心骑兵战力尚在。

更要命的是,野战之中,金军骑兵的战力一旦汇集形成重兵集团,战斗力优势将会更加明显。

这一战,很可能会进一步动摇赵官家立即发起决战的决心,也可能会大举提升此时正在迅速北撤的金军主力部队的军心士气。

实际上,考虑到赵官家得知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转给四位开小会的帅臣,恐怕已经是在做无声的提醒了。

所以,韩世忠才会气急败坏。

“张中孚该杀!”

捏着一个马火烧的王彦越想越气,终于怒而作色,直接将这块火烧砸到了桌案上,馅当即散开。

其余三面色同样难堪,但面面相觑后,倒是保持了一定的冷静。

“御赐食物,焉能这般对待?”韩世忠冷冷相对。

李彦仙也蹙眉去瞅王彦。

“王总统,便不是御赐之物,昔在太行山中,你我寝食不安,今这般安坐,又怎么能食?”马扩也难得严肃劝谏,并主动放下手中火烧,小心归拢那些散开的馅。

王彦尴尬一时,只能侧身低不语,半晌才捡起案上那个火烧给两吞了。

但事似乎没完了。

随着四吃了一筐十几个火烧,气氛稍缓,正要再喝些热水说些话的时候,却又有铃铛响,而且这一次,居然是从城内方向传出的……四抬眼去看,见不是赤心骑,更加不解。

不过,能做传铃骑士最少都是个有眼力的伶俐,见到四位节度和属官皆在道旁棚内列坐,便直接转过来,以作汇报。

“郡王、诸位节度!”

骑士翻身下马,倒也不慌。“并无大事,只是那撒离喝不知何时在房中用腰带将自己吊死了……留下契丹文遗书,大意是说大金兴起二十余载,自有天命,而金国太祖阿骨打也宛如神圣,他以宗室之身受金国太祖皇帝大恩,养于帐下,如今兵败城,虽有苟且之心,但思来想去,无论如何也不能做大金首降之,有负什么太祖恩德……还有一些腌臜话末将便不说了……我家张统制只让我去中军大帐寻官家下属的玉堂学士做个汇报。”

说完,骑士微微一礼,便从容离去。

而韩世忠以下,众怔了一怔,心中愈发有些无奈之余,却也只无言。

当场无言不提,当晚间,上元佳节,月明星朗,众将本以为会有高级军官一起参与的御宴,但居然也没有……后来便有传言,说是上元节几乎形同宗忠武忌,官家此时感时伤怀,对应时势,倒也寻常。

众将这才稍微释然。

事实上也似乎的确如此,当晚间,明月高挂,做了一火烧的赵官家披月而出,却并没有召集臣僚宴饮,乃是只率寥寥几个亲信,在自己所居的中军大帐前,也就是平素靶的空地上枯坐赏月,状若无事。

而营中此时,因为专门开了宵禁,也多有类似状。

许多将领,皆出营望月,大宴无有,但小宴却极多,所谓浊酒一壶,火烧一筐,故旧同僚,文臣武将,上司下属,倒也有些往来如织之态。便是士卒往来攀谈,也比白更利索一些。而大营临着太原城那一侧,八个巨大的热气球下,甚至有许多渐渐大胆转回村镇的太原府周边百姓前来观望……军中因为官家有秋毫无犯之令,居然也不禁止。

不过,终归是军营,虽说开了禁,也有许多来往,但总有一种‘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的意味。

一个明证便是,营地广大,多有老卒、士吹箫弄笛,以作怀思,而众无论喧哗,却居然始终不能越过这些萧笛之声。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

羌管悠悠霜满地,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此景,赵官家若是不能想起这首词就怪了。

“官家既吟此词,便当知自古发兵为难,既得陇,就该复望蜀,夫复何疑啊?”

就在这时,一声音洪亮,忽然自赵官家营寨后门方向,也就是从南方传来。

而赵官家闻得此声,面色一点都无意外,却是从容起身,亲自转向侧后,走了数十步,才在自己的营寨拐角处接到此,却又直接伸手去扶住对方,堪称礼遇备至:

“吕相公辛苦。”

原来,此居然是之前一直在南面临汾的枢密院副使吕颐浩,此时乘夜而至,而赵官家似乎本就在专等此

吕颐浩与赵官家携手转到帐前,看到帐前雅素,却又不禁喟然:“是臣任了……不该执意赶路,让官家这般辛苦等待的……若是在路上歇一晚过来,官家今至少能召集军中文武,做个心中安稳的上元聚会。”

“那些都是虚浮之事,宰执既然要来,哪里能顾那些?”赵玖当即失笑。“况且,吕相公不来,朕心中终究不能安稳。”

吕颐浩也笑。

君臣旋即在帐前落座,赵玖又专门吩咐,让杨沂中去取一些‘浊酒’以应范文正之词句。

大约片刻之后,诸事完备,等吕颐浩吃了两个热火烧,喝了一杯浊酒暖身,稍微舒展,赵玖这才开

“相公身体果然大好了吗?”

“没有大好。”吕颐浩摇不止,丝毫不做隐瞒。“臣今年已经六十有六,这般年纪,先是从秋开始便鞍马劳顿,自江南至河南,复自河南至于河东,数月间早已不堪,然后又是冬得的风寒……稍有常识之便都知道,这便是半条命直接去了,此时面上轻松,但内中也虚了,注定不能大好的……将来也只会一不如一……可越是如此,越有些赶不及的心思,这才匆匆来见官家。”

赵玖点点,也没有什么惊疑之态。

“陛下,臣的来意,陛下应该已经尽知,但请容臣当面奏对。”吕颐浩话锋一转,直接进正题。

“相公请讲。”赵玖依然面色不变,俨然也早有准备。

“臣听说,官家在太原期间,心思沉重,颇有忧惧之态,不知道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敢问官家,这些子到底是忧惧什么呢?”吕颐浩接过杨沂中亲手奉上的第三个驴火烧,正色相询。“以至于迟迟不愿发兵再进?”

“朕确系起了忧惧之心,但具体而言,更忧虑的乃是战后如何收拾局面。”赵玖平静做答。“至于战事本身,虽然也有些疑惧畏缩之心,却不会为此耽搁战事进展的。”

吕颐浩微微颔首,并没有吃惊之意,反而认真追问:“敢问官家,是忧虑战后河南的春耕,河北的流民、河东的负担吗?”

“是,但也不尽然。”赵玖摇不止。“这些事虽然麻烦,但还能比十年前靖康之后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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