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裙几近没踝，只有在双腿迈开时，能看到黑靴上的一点雪白。

面无表重新走出灵法阁，子一双平眉展下，狭长的黑色眼线死寂森然，眸色毫无半分波动。

“嘶~”

一声极尽享受的变态般的嘶气声在后方响起，随之而起的，是一道涸的声音：

“真好，阳光的味道。”

两侧弟子忍不住偷偷打量了过去。

后跟着的，是一个披肩散发的男子，剑眉星目，即便是顶着垢面一脸，依旧难掩其英俊风姿。

张扬的剑意全无保留的肆虐着，贪婪地侵蚀着这许久不见的光明，直到两侧弟子衣衫嗤嗤裂开，男子才眉一皱。

剑意收敛，长剑拾起，架在肩上。

男子顶着一袭烂染血的白色囚服，便是直接这般潇洒走过。

直到这二远去，两侧弟子才艰难吞着水，重重舒气。

“何疯子？”

“嗯，是他吧，但是这剑意是不是有点夸张了，感觉比苏浅浅还要……”

“自信点，去掉你的感觉！”

“可是，苏浅浅不是在那一夜都突到宗师剑意了吗？”

“……”

一阵沉默过后，终于再是一道声音响起：“话说，你有多久没看过何疯子出手了？”

“呃，忘了。”

“听过何疯子的传说吗？”

“呃，没有……什么传说？

问话的弟子神色追忆了良久，身子忽然一个哆嗦，这才说道：

“传说，这个前内院第一剑客，是整个灵宫里唯一一个不曾畏惧‘刑台’的，他要是待得无聊了，一时兴起了，就要搞点事……”

“搞事嘛？”

“‘刑台’修炼！”

“？？？”

另一个弟子直接懵了，震惊道：“这就是疯子的由来？”

“不错！”

“噢，我滴个亲娘，刑台……可是这般狠，会被苏浅浅挤掉内院第一剑客的名号？”

前面说话的弟子摇了摇，叹息道：“你所向往的，有些已经没必要去追逐了。”

……

何鱼幸扛着剑，用借来的绑绳将发竖起，这才恢复了一些平里儒雅的气质。

但身上狰狞的伤和涸的血，却是绑绳没法束缚住的。

他紧紧跟随者前的黑衣子，眸子里有着数不尽的温柔。

虽然穿衣风格变了，整体的感觉、气质也变了，但是，这也还是他眼中那个只会无理取闹的丫。

“张新熊又欺负你了？”

他眸中突然闪过危险的光芒，能让蓝心子变化这般大的，内院除了张新熊，再找不出其他。

“不是。”蓝心子摇，声音很冷。

何鱼幸连半点怀疑都不曾产生，蓝心子说不是，那就肯定不是。

但是不是他，会是谁？

面前子不想多说，他也不会多问，跟着便是了。

步出内院，路过鹅湖，男子终于也忍不住了。

“这似乎不是回灵址的路？”

“下山。”

“去哪？”

“张家！”

何鱼幸脚步一滞，张家？

这似乎是蓝心子七年来，唯一一次想要踏出灵宫？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想要问些东西，但看着再度闭不言的蓝心子，不由吞下了自身疑虑。

低望了眼血迹斑斑的囚服，何鱼幸四下顾盼，目中出现迟疑。

“我还没有清洗……”

“不用，这样挺好看。”

咣当——

长剑直接掉地上了，何鱼幸整个僵住，冷眸涌现狂喜。

“好看？”

“嗯。”

轰然一声炸响，宗师剑意直接开，鹅湖一众吃不完的大肥鹅瞬间两眼翻白，昏厥过去。

何鱼幸手引剑归，铿锵出鞘，声音冷冽无比。

“走！张家！我帮你全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