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伸手接过高脚杯，一气喝，舒爽的仰靠去座靠。

“你准备带我去哪里？”

“去摩洛西亚首都外面的码，那里有个蛇，你偷渡去米国吧。”哈罗德抿过酒水，大概猜出王如虎想要说什么，摇了摇杯里的酒水，看去窗外，“东方你是回不去的，你在国外坐过牢，你的国家，对这方面很严，你也没有任何身份信息，根本没办法通过海关，如果偷渡回去，没有任何身份证明，很容易被东方警察抓捕。”

王如虎皱了皱眉，信息上的了解，他不如这个猾的商通畅。

“去米国就好了？”

“那里‘自由’啊！”哈罗德笑眯眯的看过来：“一个犯罪率过的国家，对你有很多便利，何况那里还有许多顶尖的科技，我知道一个，在大脑领域有很的研究。”

听到这里，王如虎眼睛一亮，高兴的拍去他肩膀。

“你认识他？”

哈罗德被这掌一拍，身子歪斜，酒水都洒出溅在裤裆上，赶忙掏出绢帕擦拭，“他不认识我，只是听过片面的传闻，不过你可以去试试。”

“谢谢！你真不像犹太。”王如虎难得开了一句玩笑，惹得擦拭裤裆的哈罗德白他一眼，摊了摊手里的绢帕。

“犹太也需要朋友，何况这些年，你还替我赚了不少钱，总不能榨你的价值，还要赶尽杀绝。”

两相视一笑，各自看去一侧的窗外沙漠风景，随后笑声渐大，哈哈大笑起来，王如虎抬手握拳默契的与哈罗德碰在一起。

嗡！

越野咆哮，沿着公路飞驰而去。

夜色降下，绕过远方亮起繁密灯火的首都拉特，前往距离港三十多里的另一座隐蔽码，王如虎下车时，那边一艘小游静悄悄的停在渡桥那边。

过去的方向，几道手电光晃动，扫开的光芒范围之中已经聚集了不少，大多衣衫旧孤身一，或拖家带面色仓惶。

哈罗德小声解释，都是偷渡客，多是这边过不下去的，凑了半辈子的钱，想要去西面的米国碰碰运气，或者挨过两三年拿到绿卡，也算比这里好过一些了。

说话间，有光亮照来两身上，一个包裹巾，胡子邋遢的摩洛西亚咀嚼香糖走过来，朝哈罗德点点，随后伸出手，比划了一下手势，后者从怀里掏出一叠钱递过去，拍拍他肩膀附耳低声几句，大抵是一些在船上多照顾一二的话语。

那看了眼对面站在影里的高大身躯，咬着香糖点了下，便朝王如虎招下手，哈罗德也跟过来，漆黑里，悄悄从怀里掏出一张卡。

“这是你的分成，我是商，生意归生意，要讲诚信，里面有五万美刀。”

“谢谢。”

这是王如虎三年里说的‘谢谢’最多的一次，到了那边，确实需要钱，也不推托，将卡收起，又跟哈罗德说了一阵，那边蛇开始催促登船，便告辞，跟着这群偷渡客一起登上小游。

唉~~

哈罗德看着夹杂群中显眼的身影，叹了气，回到车上，让还手下司机离开，随即从怀里掏出另一张卡，在掌心拍了拍。

“五万美刀，想什么，最多一万，剩下的.......”他话语陡然一停，连忙点亮后座顶扇的灯光，看清上面的银行账号，脸色唰的惨败，急忙朝前面的司机喊道：“调回去，快！”

吱——

车飞转，在公路上划过轨迹调向码飞驰，一到地方，不等车停稳，推开车门下来，就朝渡桥飞奔，大声呼喊，游早已驶出了码。

“我的钱啊.......”

哈罗德哭丧着脸，看着手里的银行卡，这里面才是给王如虎的一万美刀，片刻，慌手慌脚摸出电话，给船上的蛇打去，对方接通，却是不可能停船，随后就挂了电话。

呜~~

汽笛在漆黑的海面响起，旧的小游载着王如虎，驶向大西洋去往米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