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按照计划执行复仇，整个阵法的目的是不是就无法实现？

青山路的杨星，五芒星中位于“金”的位置，原本应该是死于“电路故障”，简单说就是触电事故。

可是杨星没有出事，房子虽然烧毁了一部分，但是杨星因为被童阿婆的大儿叫到医院，因此逃过一劫，整个阵法其实是没有按照计划完成预定程序。

假设这个阵法是许丹设计的，现在杨星友这颗棋子出了问题，阵法是不是就毁了？

“假设，沐春你有没有在听。”张枚拍了一下桌子。

“我在听，你继续说。”

“假设其中有一个环节出了问题，这个阵法岂不是就白费了？”

“张律师可能真的说对了。”

“什么？”

张枚没懂沐春的意思，“所以这种阵法什么的大概就是一个摆设吧，根本没什么意义，或者那个早料到这些孩绝对不会出错，一个个都倔的跟牛一样。”

难怪张枚抱怨，一个宁可自己不要减刑也不愿说出是谁诱导了犯罪，这种事一般是无法理解的。

如果张枚能够理解到刘美也好，耿梦也好，只是没有勇气面对自己选择的话，也许她就能淡然一些。

错误已经发生，要是承认它是错误的，需要付出的勇气和承受的痛苦是巨大的。

相比之下继续执着于之前的信念，或者就此走向毁灭的生，反倒是更容易的。

大脑已经不愿意再思考其他可能，变成了一团软塌塌的棉花。

——————

这天开始的雨一刻不停地下到了清明。

沐春捧着鲜花来沿着青石铺成的台阶往亭亭玉立所在的墓区走去，清明下雨，扫墓的也就比往年少了一些。

一把把颜色各异的伞，好像一朵朵盛放在间的蘑菇。

如沐春所料，他见到了许丹。

“沐春医生果然是很有脑子。”

许丹打着一把伞，一把镶有金丝的白色雨伞。

“你自首吧。”

沐春将花放在墓碑前，亭亭玉立的容颜依旧，苍白的面容和清澈的眼神，好像他经历过的世界里没有半点痛苦。

“是你害死了他，你的个英雄主义，你的自以为是，是你！”

许丹的声音很响，可惜雨声是最好的屏障，就连附近扫墓的也没有注意她的声音。

“他是死于放弃生命，出于他自己的决定。”

“住嘴，你以为你算什么？拯救灵魂？谁要你拯救灵魂？那些曾经的痛苦，那些伤害过我们的，凭什么要我们去慢慢放下？凭什么一个做一辈子好事同样会遭受痛苦，一个坏却可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是可以选择的，你也不了解俞力的纠结，他死于积郁太久，身体是慢慢枯萎的。”

“你闭嘴。”

许丹既要和沐春说话，又不要听他说话。

忽然她扔掉雨伞，任由雨水打在身上。

“他是最好的，他没有做过任何坏事，他是最善良的，有最善良的灵魂。而你，你却害死了他，你和你的病。”

“所以你发现了俞力的群里有我的病？”

“哼！”许丹笑容凄惨，“你越来越火啊，而且可以说你就是因为亭亭玉立的死才成为著名身心科医生的吧，拯救了数千名无知，我们都无知，我们都是无知，我们都成为了你成名的垫脚石。”

“我应该任由她们自杀吗？”沐春问。

“你别试图给我洗脑，我知道我在做什么，那位大说的对，调整心态面对未来不可能改变任何问题，痛苦仍旧是痛苦，小时候遭遇的苦难，仍旧没有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沐春刚要开，许丹又喊道：“你不准说话，在他的墓前没有你说话的份。对了，你还拿走了他所有的钱，你这种医生连让我们相互之间照顾伤的权利都要剥夺，就连哭的权利，痛苦的权利，伤心的权利你都要拿走，我们就应该白白忍受一切，不可以反抗？”

“当然，不是这样的，你冷静一点。”

“我就是太冷静了，我就是太冷静了。何平不过分吗？他告诉我他的痛苦，我告诉他我童年的遭遇，我们彼此照顾对方，可是你却把他从我身边夺走了。”

许丹近乎疯狂甚至错，明明是她假借自杀想要陷害何平，却说成了沐春将何平从她身边夺走。

“你是不是何平呢？”沐春问。

“不，我谁都不。”

“既然不，何来夺走一说。”

“不要试图给我洗脑，你这样的最会洗脑了，但是我已经知道真正该做的是什么，那些痛苦不会消失的，还是有很多和我一样的，童年被家无视，被亲欺负，还是有耿梦那样的傻一次又一次忍受丈夫的力还要忍受他的背叛，刘美就更蠢了，要是不杀了池田近她只能活在不鬼不鬼的影之下，所以什么调整自己的心态都是骗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