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周启航与张守一是老同学，几十年的老。

都来了，张扬也不客套，说了地址，周启航上来打了个照面，就去结账办出院。

点滴打完，不知姓名的漂亮护士过来给他拆留置针，有些调侃地笑道：“你终于要出院啦？”

张扬道：“对啊，明天你就见不到我了。”

“本来就见不到你，我明天休假。”

“为什么？”

“好久没休息过了，休息一天约会去呀。”

张扬笑道：“果然漂亮孩都有男朋友了。”

护士小姐姐瞟了他一眼，笑道：“我这样也叫漂亮呀？你妹妹才漂亮呢，还有让你跳楼梯自杀的那个同学，是不是更漂亮？”

“我是摔倒，不小心从楼梯滚下去的……”

“好吧，摔倒，摔倒，我知道啦。”

漂亮护士小心而熟练地把绑在他手腕上近一个月的留置针拆掉，纱布绷带都放进托盘，笑道：“不管是不是，以后都千万不要犯傻，好好念书，到大学里美才多呢。”

她亲和而随意地叮嘱着，把东西都放到托盘里，起身如常离去，“走啦。”

陌生间往往更容易感受到善意，张扬微笑着挥了挥手，“拜拜。”

“拜拜。”

周启航很快回来，张扬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与两床病友简单道别，老给了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电话号码，叮嘱他这本很不错，可以去投稿，发表后打这个电话，告知他一声，准备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