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音乐节大多在每年腊月举行，起初是两天时间，前年延长为三天，分别是开幕晚会、音乐节和颁奖典礼，张扬原本受邀参加开幕晚会，不过因为答应了爸妈要回青城，所以推掉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颁奖下午开始，所以上午还是比较清闲，张扬一觉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昨晚陪林依然视频聊天的时候，就觉得肚子饿，醒来洗漱之后，更觉得前胸贴后背，所以先去餐厅吃饭。

外面天光大亮，餐厅里面阳光正好，张扬点了一个菜一个汤两个馒，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沐浴着暖阳喝汤吃菜啃馒，觉得自个这样子实在有失明星形象，不过好在这个时候餐厅里基本都是圈内，也不怕遇见丝。

一个馒下肚，饥饿感稍稍缓解，张扬注意到坐在前面的一对男，准确的说，是面朝着他的那个孩。

这孩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穿着颜色雪白的裘衣，那张尚显稚气，便已出落极其明艳动的脸庞，沐浴着暖阳，在这冬上午，让感到发自内心的温暖和美好。

她大多时间都在注视着张扬这个方向，但焦距从没有在他身上停留过，自然是在望着坐在她对面的男。

这孩十分漂亮，不过整天对着林依然，张扬的美免疫力还是极高的，之所以会注意到这个孩，除了长得漂亮之外，更多的却是觉得她有些眼熟。

但哪里眼熟，却又想不起来。

张扬于是一边吃饭，一边偷偷观察，努力回忆，没想起来这孩是谁，却注意到除了她和同伴之外，其他的衣着都比较「单薄」，只有她和那个男穿着外套。

张扬平里都是毛衣搭外套，出门的话会酌再加一件羽绒服或者大衣，酒店暖气适度，这时候身上只有两件衣服，也并不觉得冷，而前面桌上的那对男穿着的却都是室外的厚外套。

这些念只在他脑海里一闪，也并没有在意，大概由于注意力集中，慢慢地竟能听到那个孩和男的对话。

“你总看着我嘛呀？”是那个孩的嗓音，娇脆悦耳，恋中少常有的含羞微嗔语气。

虽然是背对着张扬，张扬却觉得那个男似乎笑了笑，低下吃东西，他居然也在啃馒，顿了一顿，才轻声说：“你今天很好看。”

孩轻轻哼哼两声，“嘛忽然夸我呀？”

“不是夸，是陈述。”

孩轻轻“哼哼”两声，表娇憨纯稚，横他一眼，像是嫌弃。

男笑道：“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这样觉得，不过你从小到大，应该已经听惯了这样的话，再说了，你每天总要照镜子的嘛，也就不用我赘述了。”

孩撅撅嘴，低喝汤，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那又不一样。”

“你喜欢听我夸你呀？”

孩抬起，明艳动的脸庞因含羞而更显娇美，咬着嘴唇，轻轻点了点。

男伸出一只手，在桌上握住她的手，笑道：“那我以后多陈述一些事实。”

孩展颜一笑：“比如？”

“比如我家贞贞很漂亮呀，我很喜欢呀。”

孩似嗔似喜地瞥他一眼，用汤勺轻轻搅了两下碗里的汤，又问：“对了，今天早上那个孩子是谁呀？”

“一个朋友，好像叫……夕瑶，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有姓夕。”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姓夕的，夕瑶这个也很好听呀。”

“我也觉得。”

她点了点，男注视着她，又说：“不过，我还是觉得永贞更好听。”

张扬听到这儿，终于恍然明白过来，眼前这个孩子五官长相，都跟那天白玉京所见的葛永贞十分相像，只不过眼前这孩十六七岁，天真纯稚，而那天见到的葛永贞约近三旬，端庄秀美，气质差异太大了，所以根本没往她身上想。

不过听这对话，好像这孩也叫「永贞」……什么鬼？

“她来找你嘛呀？”

“还是上次跟你说的那个，我想开一家公司，她好像有渠道，所以谈一下能不能合作。”

“哦。”

名叫永贞的孩点点，犹豫一下，又轻声问：“你嘛要急着自己开公司呢？我听爸爸和哥哥他们讲，现在的局势好像不大好……要不等这段时间过去吧？”

男叹了气，才轻声道：“这是我很早前就坐下的决定，现在局势是不大好，但一个能不能成事，我们通常会说资源啊、格啊、能力啊、时势啊这些因素，但这些东西，尤其是时势，哪能一下子就判断出来？这时候看起来明智、没有犯错误的决定，也许未来会证明错得离谱，现在看起来不可理喻的决定，也许未来会证明很有先见之明……不过后者，在有些时候，做出这样英明决策的，当时也未必就认为自己做得就是对的，只是，没有选择。”

“面临同样的困境，会有很多，没有选择的，也不会只有一个，但很多时候，所谓没有选择，也就是没有好的选择而已，太差和更差。这个时候的选择，不外乎接受不算太差的失败，还是努力拼一下看不到希望的走向高处的路……”

“我不是那种面对逆境就想着迎难而上的，我跟你说过，我其实是一个很懦弱的，没有那样的勇气。”

男一气说完这些，然后又叹一气，握紧了孩的手，“但是，我是真的没有选择啊，对我来说，拼一下可能万劫不复，不拼一下，只是继续平庸，可……”

他紧握着孩的手，目光凝望着她，“继续平庸，就意味着你就要因为我而继续受委屈啊！我宁愿万劫不复，也不要你因为我再受委屈。”

孩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也反握着她的手，哽咽着唤了声：“存安哥……”

张扬听到这个称呼，终于否决掉了刚刚脑海里闪过的吓念，不是守仁哥就好……不过很快就觉得这个名字似乎也有点熟悉。

存安……

大伯字什么来着？

“乖，别哭，旁看到以为我欺负你呢。”

男起身来到孩身旁，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孩平复了绪之后，大概也觉得不好意思，心虚地左右看看，男也跟着往周围瞥了一眼，收回目光之前，最后看的是张扬这个方向。

张扬心里一直有着极其强烈的好奇，这时候也装作刚刚被他们动作吸引的吃瓜群众，注目望去，之间这个男看着约莫二十多岁，方脸浓眉，目光明亮，很有儒雅俊逸的气度。

很有《神雕》之中郭襄第一次见杨过真容时描写的那种气度。

张扬一时间难以记起大伯的长相，但看着眼前这，虽然比老爹帅很多，不过也确实长得有些相似。

这个青年模样的男显然也看到了张扬，大概见张扬盯着他，于是微微一笑，但不知为何，张扬觉得……他那眼神之中，似乎蕴藏着什么别的感和意味，并不强烈，却有震撼心的力量。

男安抚住了孩，重新坐下来，笑道：“其实是哄你的，也就你这么好骗，还感动的哭，傻不傻呀？我们老张家八代贫农，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查过家谱，虽然我爹说以前也是望族，但实际上望族是望族，我家这一支却一直都是最寒酸的那一支，祖祖辈辈被剥削的命……家说明水流转，这都几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