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悠悠我心

陈诚惊讶地道：“哦，哪里不好了？伯道尽管直说，我也好改正一二。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阎忠端起酒杯，笑道：“有酒有，岂可没有歌舞？”

杨秋也跟着大笑起来，拍着身前案几，叫道：“是极，是极，我就说怎么有点不对味呢！”

徐超看了杨秋一眼，露出厌恶的表，他最讨厌这些喝多了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粗鄙武。至于阎尚书，家那叫“是名士自然风流”，又岂是杨秋这种粗俗的家伙所能比拟的？

吕方往对面看了看，见赵云依旧是气度雄沉。他早就注意到了，赵子龙不怎么喝酒，菜倒是吃的不少。出于某种攀比的心里，吕方也没怎么喝，现在吃的肚子都涨起来了，却还保持了相当的清醒。

陈诚对阎忠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里没有舞乐工的。上次有送了些美过来，不都是给送到你的府邸上去了吗？”

阎忠捋着胡子，得意地道：“老夫已经请训练了她们好一段时间，吹拉弹唱现在都已经会了一些。君侯府上既然没有舞姬，不如将她们叫来，给大家助个兴，如何？”

他不待其他回答，就对着边上的牙兵大声呼喝道：“去，派几个去老夫府上，把舞姬们接过来。”

然而，牙兵们对他的话只当做是没听见，该上菜的上菜，该斟酒的斟酒，其他则是站在廊檐下，一动也不动。陈诚笑了笑，道：“伯道你喝多了，有些醉了。现在天气这么冷，还是不要看歌舞了，吃饱喝足了躺到炕上去才是正理。”

阎忠却是兴致盎然，非得让众看看他家中的美不可。他对陈诚道：“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弓弦要是崩的太紧太久，可是会断的。再说，若是不显示出奢华气度，又怎么能让凉州的士豪强望风归顺呐？”

对阎忠这样的观点，陈诚是一百个不认同。不过既然阎忠有意卖弄，而且看上去杨秋，徐超他们也颇为意动，他也就不愿扫了众的兴，便让赵云去派几个将舞姬们接过来。赵云于是起身，出去安排了手和马车。

等他回来座的时候，阎忠已经念完了一首诗，并且叫嚷着让其他也都流做出一首来。在座众虽然都能识文断字，但是除了徐超之外，其他哪里能吟出半个字来？阎忠喝的有些上了，见其他面有难色，便缠着让陈诚来，“我固知君侯胸藏锦绣，腹有乾坤，区区诗文，何足道哉？”

紫嘉儿咬着刘倩的耳朵，声音像是蚊子在嗡嗡嗡，“刘姐姐，大喝酒了都这么可怕吗？”

刘倩端起杯子，“敦敦敦”地就把果汁光了，她哼哼了两声，脑袋和紫嘉儿碰在一起，道：“那有什么可怕的？等我再长大几岁，就能打赢他们了！”

紫嘉儿瞪大了眼睛，惊呼道：“呀，刘姐姐这么厉害？”

刘倩有点不好意思，小声道：“额，过几年我大概能打赢几个......吧？”

陈诚被阎忠缠的推却不过，只得道：“那我就试试。”

他看着庭院中的皑皑白雪，脑海中倒是有一首很应景的词，但是“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这种话，放在这个时代实在是有些惊世骇俗，而“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大雕”也不能换成“一代天骄，檀石槐汗，只识弯弓大雕”吧？

咦，这样换过来倒也挺押韵，但是“唐宗宋祖”又该换成什么呢？

陈诚摇晃了一下脑袋，心道：也罢，孟德兄，别也都不太熟，只好找你了。

他将记忆中的那首汉乐府诗再次在脑袋中过了一遍，然后缓缓吟道：“对酒当歌，生几何。譬如朝露，去苦多！”

阎忠本来喝的有些醉了，脸上挂着不羁的笑容，在听到这两句之后，顿时肃然起敬，击节赞叹道：“彩！”

他如今已经快五十岁了，可不是“譬如朝露，去苦多”么？

刘倩却是听到了“几何”这两个字，心中一惊，暗道：难道现在也要考察学业吗？

她抬起来，见众都盯着陈诚，而陈诚正站在房间中央，缓缓而歌。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念到这里，陈诚便停了下来。现在可是白当空，后面的那句“明明如月，何时可掇？”自然是不合适了。他只是熟读了几首唐诗宋词，真正的诗才是没有多少的，与其瞎编造，还不如到此为止。

“只记得这么多了，”陈诚笑道：“这首诗虽然不是我写的，但是正合当下胸中之意，今且借来一用。”

阎忠一拍案几，大声道：“如此佳作，不知道是何所写？”

其他也面露好奇的神色，诗词不是下里玩的东西，这种一听就知道是足以流传千古的佳作，就更加不可能是随随便便冒出来的了。杨秋他们虽然不会作诗，但是品鉴还是会的。如此佳作，让他们听得如痴如醉，徐超将那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低声吟哦，然后抬起来，期待地望着陈诚。

陈诚却毫不犹豫地道：“是李白写的。”

“额........”

“呀.........”

阎忠叫道：“又是李白写的？这李白到底是什么？”

陈诚道：“李白字太白，自称是碎叶城！”

“...............”

就在气氛变得有些尴尬的时候，十多个孩子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然后沿着廊檐到了跟前。莺莺燕燕们一起跪了下去，娇声道：“拜见陈使君！”

外面覆盖着白雪，气温很低。房间中却是在周围燃起了炭火，将地面烤的很是暖和。即便是赤脚站上去，也不会觉得寒冷。陈诚让孩子们站起身来，然后与众一起欣赏了她们的歌舞。

这些孩子长相都还不错，不然的话也不会被当做礼物送给陈诚。要是送了个丑八怪过来，这是想要讨好呢，还是想要恶心？不过陈诚不大懂风，也不想在身上费时间和力，就转手将这些送给了阎忠。

阎忠已经快五十岁了，年轻的时候也是眠花宿柳，现在却早就到了心中无贼的境界，除了因为年纪越大而功名之心越盛之外，他没什么特别的喜好。因此，阎忠也没有享用这些孩子，而是找来训练她们，准备等差不多了再送回陈诚这边来。

四百年前，萧何就曾经说过“宫殿巍峨，方可以威远”，熟读史书的阎忠，如何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若是一点排场都没有，反倒会被小觑了。

轻轻摇晃着酒杯，看着眼前少们轻歌曼舞，香风阵阵扑来，即便是陈诚，也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会让感到愉悦的。有些东西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想要去抵抗是很困难的。即便是刻意控制了体内激素的分泌，但是他还是能分辨出来什么是美，什么是丑，他的审美观并没有因此而发生改变。

不过这也许是因为时间还短的原因，在陈诚的认知里面，物质才是第一位的，神是从物质的基础上建立起来，而又能对物质施加影响。物质和神都很重要，但是归根结底，物质才是第一位的。

陈诚在后世见惯了各种团，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