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高，俺从来就没见过那么高的！”

另一个上裹着白布的叫道：“在割掉我们耳朵的时候，他还一直在大笑。主公，若是抓到那天杀的吕布，请一定要把他给我们！”

他狞笑着道：“到时候咱把他身上的一片片的割下来，就酒烤着吃！”

陈诚默然，欲要叹气，却想起了自己最近叹气太多的事来。他上前拍拍几的肩膀，温言道：“辛苦你们了，先下去吃点东西，明早天一亮就跟着伤员一起撤退吧。”

几名士兵对他磕，其中一个羌道：“俺们虽然是不是陈大麾下的将士，但是都很佩服大。要不是大放了那些官兵，俺们也都已经没命了。俺家就在马岐山下，以后若有吩咐，只管支会一声，俺就算是死了，族中还有兄弟，俺还有儿子，也会前来替大效命！”

边上其他也纷纷道：“我家在野雀湾！”

“咱是石山的！”

....................

不知为何，陈诚忽然心中一酸，眼眶有些泛红，他强笑着道：“好，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定然会去找你们的，到时候再请你们喝酒！”

群来了又去，呼啦啦的离开了。陈诚呆坐在大帐之中，好一会后，忽然开道：“其实我什么都没做，若不是我们这些将领，他们也不会离开家乡，到几百里之外的地方来流血牺牲。可即便是这样，他们还对我感恩戴德，这是为什么？”

静立在边上的赵思闻言回答道：“主公仁义无双，是以将士归心。”

陈诚想到半天之前还在迫士卒死战，甚至不惜斩杀了不少溃兵的事，他摇了摇，自嘲道：“我带兵杀无数，双手上沾满了鲜血，不但有敌的，还有自己的，这样一个屠夫，又有何资格奢谈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