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异客

除夕的晚上，家家户户都在烧竹子，到处都是竹声响。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竹子炸得越响，说明来年的运气越是好。陈诚本想将赵云，马云鹭等叫上，一起度过除夕的，但是赵云却说今天晚上大多数都放假了，他要坐镇牙城之中才行。

马腾既然在银川买了住所，那马云鹭小姑娘自然是不好继续在州牧府住下去的，现在已经搬出去和父亲兄长一起住去了。赵云既然不来，那陈诚也就懒得叫来家里面玩耍了，他关上了大门，给府上的牙兵都放了假，那些侍也都让他们出去玩耍了。

偌大的府邸中，就剩下了几个受伤后退了下来的老兵。他们上了年纪，又在打仗的时候失去了一部分身体，因此不大愿意出去街上凑热闹。陈诚让老兵们将大堂周围打扫净，再点上火把，铜鼎和铜盆，他自己亲自做了几道菜，然后将府中的所有都叫到大堂上来，大家一起过年，多也热闹一些。

本来陈诚想的是很好，但是他在大堂上的时候，七八个老兵见了他都像是老鼠见到了猫似的，个个屏气凝神大气也不敢出的样子。离他越近，越是能感受到他身上异于常的地方，这些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中都是又害怕，又敬畏。

见到大堂上气氛严肃的像是在开军事会议一样，陈诚随意地扒拉了几，然后道：“我吃好了，你们继续吧。”

说罢，便起身向马厩走去。等他离开了，大堂上的气氛顿时热烈了起来。

院中的积雪还很厚，廊檐下也有一些雪花的碎屑。陈诚走出了没几步，身后响起了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转望去，却是刘倩追了出来，在她的身后，紫嘉儿也跟着跑了出来。

“师父，你是要去喂马吗？”

“恩。”

“那我也一起去！”刘倩对着后面有些胆怯的紫嘉儿道：“快点过来，我们跟师父一起去马厩！”

陈诚放慢了脚步，等两个孩子一起跟上。三来到马厩后，放在这里的十几匹马一起转看了过来，并且警惕地竖起了长长的耳朵。见到刘倩，银铃欢快地叫了一声，拿在围栏上用力地顶来顶去。

“嗤”，边上的咕噜打了一个响鼻，看了看被关在马厩里面的其他同类，然后施施然的甩开四蹄走了出来。

刘倩一边拿着胡萝卜喂马，一边看着在陈诚身边转来转去的打马，有些不服气地问道：“呀，师父，为什么我的马就要被关起来，你的马就不关？”

“恩，这个问题嘛，”陈诚牵着咕噜走回了单独为它准备的宽大木棚里面，拿起刷子刷它身上的毛，“因为咕噜比较聪明？”

刘倩大叫道：“银铃也很聪明的！”

她转过来，问边上的紫嘉儿，“你说是不是？”

“额.........”，紫嘉儿在学堂中的成绩很好，但是经常会有些迷糊，她瞪大了眼睛，嗫喏着道：“这个.......”

刘倩光是听着就觉得着急，冲着有着紫色瞳孔的孩子撇撇嘴，然后回过来，问陈诚道：“师父，你是不是觉得很无趣，所以才出来的？”

陈诚看着刘倩，思索了一会，道：“也不能说叫无趣，我留在那里，大家都放不开，还不如离开的好。”

刘倩道：“我们现在什么去？”

“我们？”

“对呀，马云鹭她现在在家里出不来，就剩下我跟紫嘉儿两个了，在家里面好无聊，”刘倩笑嘻嘻地道：“要不我们去街上逛逛吧？现在街上可热闹了。”

陈诚摇了摇，道：“还是不要去了，我们出去会给别带来很多麻烦的。”

“那师父这个州牧当得也太没意思了，”刘倩道：“我记得父皇以前都是想什么就什么的。”

陈诚笑了笑，道：“我又不是皇帝。”

刘倩歪过来看着他，忽然没没脑地说道：“明年马姐姐就要出嫁了呢。”

“恩，你们关系好，到时候记得要多送她一些礼物。”

“.........”，刘倩不满地轻轻哼了一声，道：“我们当然会记得的，紫嘉儿你说是不是？”

在马厩待了一会后，陈诚他们又在前院里面转了转，然后就去了房间里面。房间里面的煤炭还没熄灭，他用树枝拨了拨，等火星窜起来之后，往里面加了些柴火。然后三个就围着坑火坐下，一边烤些腊，鱼，土豆，红薯，玉米之类的东西，一边随意地聊天。

陈诚肚子里里面有许多冷笑话和不那么冷的笑话，随便挑几个出来，就能让两个孩子或是笑的花枝颤，或是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刘倩显得很开心，她这一个月来，又渐渐地恢复到了以前开朗的模样，

边上的紫嘉儿则是一边烤着红薯，一边偷偷地打量陈诚，心道：陈大看上去很吓，但是实际上也不是那么可怕呀！

陈诚身体强健，便是几天不睡觉都没事，但是两个孩子却是撑不住了，没一会就开始哈欠连天，然后在不知不觉中，就趴在虎皮和熊皮上睡着了。火光照在她们的脸上，将两张脸蛋照的红彤彤的，就像是熟透了的苹果，显得十分可。

陈诚见状，便停下了说故事，他往火堆里面又添了一些木柴和煤炭，然后起身找了两件棉衣，盖在两个小孩子的身上。随后，他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这时候已经快接近午夜了，街上的群少了许多。一些用纸糊的灯笼还挂在较高的地方，给街道上带去些许昏黄的光亮。他抬起来，望着夜幕中仿佛亘古不变的星辰。此此景，又怎么能不念诗呢？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或许因为他最开始就是中国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汉语的确是世界最为优美的语言，陈诚总觉得汉语的诗词要比英语和法语的诗词更有韵味，更能让产生共鸣和沉醉于其中。

但是，自己虽然身在异乡，又能思念谁呢？

陈诚在廊檐下站了许久，直到整座城市都陷到了安静之中，这才重新往刘倩她们房间中的火堆中舔了一些柴火，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中睡下。

第二天醒来，他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什么梦，但还是仔细去想，却又不太记得了。打开志开了看，就发现了这么一行记录，“你在梦中似有所感，战术+1”.

“战术”是“骑马与砍杀”中的一个技能，按照上面的说明，是能够在战斗的时候，增加己方的上阵数，并且稍微增强一些己方士兵的战斗力。陈诚仔细地想了想，然后感受了许久，也没觉得自己临阵指挥的能力有什么变化，于是就脆将之放到了一边先不理会。

新年的第一天，州牧府不再像昨天晚上那么冷清。从早上开始，前来拜访的官员和将领就是络绎不绝。边上阎忠的府上也是一样，很多是从州牧府中出来，立刻就去登了阎尚书的门。

整整一天，都是在应付拜访者中度过，直到晚上才清净了一些。昨天是除夕，是家庭聚会的子，外一般都不会参与。但今天已经是大年初一了，陈诚便将阎忠，赵云都请了过来，在家中小聚。

“不能再这样了，”陈诚给阎忠身前的杯子倒满酒水，道：“等过几天就发个诏令，让他们该什么就什么去。”

阎忠对别的讨好奉承倒是甘之如饴，他哈哈笑道：“君侯不喜欢被打扰，那就让他们都去我那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