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贵的王后，让我成为您的国王。如果您喜欢，我会送你一个纯金的王座。如果您厌倦了魁尔斯，我们可以周游玉海，去夷地旅行，寻找诗中的梦中之城，用死的颅啜饮智慧的美酒。”

“我要航向维斯特洛，用篡夺者的颅啜饮复仇之酒。”她挠挠雷哥的眼袋，它翠绿的翅膀稍稍展开，搅动舆车里静止的空气。

一滴晶莹的泪珠在札罗*赞旺*达梭斯脸上滑落。“没有什么可以改变您的狂热吗?”

“没有，”她说，希望自己有听起来那么坚定。“如果十三巨子每位借给我十艘船——”

“您就会有一百三十艘船，却没有驾驶的船员。您的正义对魁尔斯而言毫无意义，我的水手们凭什么要关心在世界边缘的某个王国，由谁坐上王座呢?”

“我会付钱让他们关心。”

“哪儿来的钱?我可的天堂之星?”

“用寻访者送的钱。”

“您可以试试，”札罗承认，“但您需要买到许多关心，代价可是不菲。再说了，我慷慨的程度已经让整个魁尔斯笑话我败家了，而您需要的钱将远远多于当下的支出。”

“如果十三巨子不肯帮我，或许我该请求香料公会或者碧玺兄弟会?”

札罗懒洋洋地耸耸肩。“除了恭维和谎言，他们什么也不会给您。香料公会由伪君子和吹牛大王当家，而兄弟会里全是海盗。”、

“看来，我不得不听从伺悱雅*菩厉，去找男巫们帮忙了。”

巨商猛地坐直身子。“悱雅*菩厉是个蓝嘴唇的家伙!蓝嘴唇只吐得出谎言，这句俗话千真万确，请相信您的吧。男巫是一群难以相处的怪物，他们从尘土和影中摄取养分。他们能给您的只有虚无，因为他们一无所有。”

“如果我的朋友札罗*赞旺*达梭斯能满足我的需求，我怎会想到寻求男巫的帮助呢?”

“我已经把我的家和我的心都给了您，难道您都不在意么?我给了您香水和石榴，翻筋斗的猴子和吐信的蛇，神像的.颅和恶魔的脚，还有来自失落的瓦雷利亚的卷轴。我还送了您这顶黑檀木与黄金制成的舆车，外加一对相匹配的公牛，一白如象牙，一黑如乌玉，犄角上都镶嵌着珠宝。”

“不错，”丹妮道。“但我想要的是船只和士兵。”

“绝代佳呀，我不是给了您一支军队吗?一千名骑士，每一个都穿着闪亮的铠甲。”

铠甲由金银制成，骑士则是翡翠、绿宝石、玛瑙、碧玺、琥珀、蛋白石和紫水晶，每一个都有她小指那么高。“一千名可的骑土，”她说，“却不能让敌畏惧。公牛也无法载我渡海，我——为何停下?”公牛放慢了脚步。

舆车猛地停下。“卡丽熙，”阿戈隔着帘子喊。丹妮单肘支撑，斜倚着探出。他们已在集市边沿，前方的道路被一堵厚实的墙挡住。“他们在看什么?”

乔戈骑回到她面前。“一个火法师，卡丽熙。”

“我也想看。”

“没问题。”

多斯拉克向下伸手让她握住，随即将她拉上自己的马，并让她坐在前面，如此她的视线就能越过群。只见火法师凭空召唤出一道火梯，不断摇曳盘旋的橙红火梯直直地伸向高处格子状的天花板，底下却没有任何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