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因为这样,我从杂物堆里翻找,弄出了当 被我弃如敝屣的名片,至于符咒,早已不知道扔去哪里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一通电话打过去后,那边像是早已料到我会与他联络一般,指示我与他见面。大师的佛堂座落在中山北路上,听说在大溪那边还有一间更大的
被我弃如敝屣的名片,至于符咒,早已不知道扔去哪里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一通电话打过去后,那边像是早已料到我会与他联络一般,指示我与他见面。大师的佛堂座落在中山北路上,听说在大溪那边还有一间更大的 舍,是由大师的信徒集资兴建,有很多达官贵
舍,是由大师的信徒集资兴建,有很多达官贵 ,定期到那边做闭关修行。
,定期到那边做闭关修行。 
 佛堂里烟香缭绕,雾气氤氲,外 的种种喧嚣一点都传不进来,仿佛是脱离 红尘的另一个世界。神案上黄幔披垂,供奉着许多尊我叫不出名字的神像,前
的种种喧嚣一点都传不进来,仿佛是脱离 红尘的另一个世界。神案上黄幔披垂,供奉着许多尊我叫不出名字的神像,前 焚烧檀香,还播放着念唱佛经的梵乐。
焚烧檀香,还播放着念唱佛经的梵乐。 
 晴朗 光从窗户透
光从窗户透 进来,檀香、梵音、佛像,令这佛堂充满神圣的感觉,使
进来,檀香、梵音、佛像,令这佛堂充满神圣的感觉,使 心生敬畏,可是不晓得为什么,我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大师身穿僧袍,端坐在蒲团上,望去俨然就像一尊弥勒佛,只是他的神
心生敬畏,可是不晓得为什么,我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大师身穿僧袍,端坐在蒲团上,望去俨然就像一尊弥勒佛,只是他的神 无比慎重。
无比慎重。 
 「 施,我并不希望你会来找老衲。」大师道:「但既然你来了,代表事
施,我并不希望你会来找老衲。」大师道:「但既然你来了,代表事 已经发生,也只有尽力设法去消解灾厄。」
已经发生,也只有尽力设法去消解灾厄。」 
我茫然不解,究竟灾厄从何而来?
 「善哉,善哉。你夫家三代行善,活 无数,今世本当享有福报,然而世事无常,物极必反,故不免邪相忌。」
无数,今世本当享有福报,然而世事无常,物极必反,故不免邪相忌。」 
 大师看了我微隆的肚子一眼,长长叹道:「你腹中这胎,乃是龙象魔尊托生降世,带有一刀二箭。二箭直 父母,一刀齐克全家,成年后更会为祸
父母,一刀齐克全家,成年后更会为祸 间,涂炭生灵。」
间,涂炭生灵。」 
我浑浑噩噩,对于这番晴天霹雳的话,只是感到不能接受。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这么迷信的话语,教我这拿过硕士学位的知识分子如何接受?
 「 施或许难以置信,但魔尊托生
施或许难以置信,但魔尊托生 戾之气自然吸引 邪魅,令邪相随,招惹祸秧。
戾之气自然吸引 邪魅,令邪相随,招惹祸秧。 施家里近
施家里近 异事频频,便是种因于此,唉!若当
异事频频,便是种因于此,唉!若当
 施让老衲施法预防,或许便不会有今
施让老衲施法预防,或许便不会有今 之事,纵有也可趋吉避凶,不至于让惨事发生。」
之事,纵有也可趋吉避凶,不至于让惨事发生。」 
 我心 大震,若大师的话没错,那我们家今
大震,若大师的话没错,那我们家今 变成这样,岂不都是我 一个
变成这样,岂不都是我 一个 的罪孽?
的罪孽? 
 「事 已经刻不容缓,如果再拖下去,任魔胎成长,非但你丈夫
已经刻不容缓,如果再拖下去,任魔胎成长,非但你丈夫 命不保,就连你的一双儿
命不保,就连你的一双儿 ,恐怕也会再度死厄临身。家
,恐怕也会再度死厄临身。家
 亡,就在眼前。」
亡,就在眼前。」 
 美月和小桐会遇到危险?这不可以啊!但是我肚里的这孩子,是全家 盼了好久的小生命,我身为一个母亲,怎样也要保护他,绝对不可以把孩子拿掉的。
盼了好久的小生命,我身为一个母亲,怎样也要保护他,绝对不可以把孩子拿掉的。 
 「只要饮下佛前净水, 施再择
施再择 拿掉孩子,你一家的祸根便可解除。但如果要保存孩子,老衲就要作法驱除魔尊邪气,还元婴本来面目……这样不仅困难得多,而且逆天行事,要折损老衲二 十年修行……唉!委实难得很啊!」
拿掉孩子,你一家的祸根便可解除。但如果要保存孩子,老衲就要作法驱除魔尊邪气,还元婴本来面目……这样不仅困难得多,而且逆天行事,要折损老衲二 十年修行……唉!委实难得很啊!」 
 听到这里,我再也没有怀疑,朝着大师叩 。
。 
「大师,请您大发慈悲,救渡我的丈夫与孩子,我……我这辈子都会信佛茹素,只要能保住我肚里的孩子,我就给您做牛做马,大师,求求您……」
 大师缓缓道:「苍天让 邪魔降世,自有其用意,但上天有好生之德,而你乃积善之家,于理不该遭此劫数……罢了,罢了,老衲修佛数十载,就是为了渡化众生,若见死不救,如何称得上修佛之 ?今
?今 纵然尽折我修行,老衲也要助你一家逆天改命。」
纵然尽折我修行,老衲也要助你一家逆天改命。」 
 浑厚祥和的声音,恍恍惚惚中,像是一位慈祥的父亲,在温言婉慰 儿,我心里的悲苦,好像终于有了一个宣泄的管道,全然忍耐不住哭倒在大师的身前。
儿,我心里的悲苦,好像终于有了一个宣泄的管道,全然忍耐不住哭倒在大师的身前。 
 「大师……信 愚昧,令一家
愚昧,令一家 遭此业报,更让您为我一家牺牲修为……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您……」
遭此业报,更让您为我一家牺牲修为……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您……」 
 「痴儿。我佛慈悲,救渡众生乃出家 本分,何功之有?只要?多做功德,就算不枉老衲今
本分,何功之有?只要?多做功德,就算不枉老衲今 的一番作为了。」
的一番作为了。」 
 大师让我起身,并且说要消弭这一切灾恶,首先要镇压魔胎的妖气。五 之后的子时,是
之后的子时,是 月
月

 时,魔胎的邪力会在彼时达到最盛,但在子夜
时,魔胎的邪力会在彼时达到最盛,但在子夜 阳互异的时候,也是他邪力最弱的一刻,是施法镇压的时机。
阳互异的时候,也是他邪力最弱的一刻,是施法镇压的时机。 
 递给我一些,他炼制的丹药与符咒,大师神色严肃地吩咐,这五天要吃斋沐浴,戒绝 妄想,每次用餐前,将符咒化灰,水与丹药饮下,净化体内的浊气,以便五 后施法,并当场要我现喝一杯。大师果然佛法无边,说也奇怪,他的符水,有一种很熟悉的 香甜味道,喝了之后,我整个
后施法,并当场要我现喝一杯。大师果然佛法无边,说也奇怪,他的符水,有一种很熟悉的 香甜味道,喝了之后,我整个 神又重新好起来了。
神又重新好起来了。 
 拜访大师的事,我只约略和美月提了一下,说是有一位得道高 ,会来帮我们家祛灾改运。看得出来,美月很不赞成,因为她就和我之前一样硬脾气,不相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事
,会来帮我们家祛灾改运。看得出来,美月很不赞成,因为她就和我之前一样硬脾气,不相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事 。隔天,大师带着几名子,亲自到我们家来看风水。才一进门,他就告诫我,家里的
。隔天,大师带着几名子,亲自到我们家来看风水。才一进门,他就告诫我,家里的 气太重,会招惹鬼魅,并且产生种种幻觉,把这些
气太重,会招惹鬼魅,并且产生种种幻觉,把这些 子以来发生在我家的事,说得清清楚楚,恍若亲见。
子以来发生在我家的事,说得清清楚楚,恍若亲见。 
 在大师的指示下,他的几名子分持符咒,贴在重要门户上,让邪佞不会再侵 屋里。大师到底是什么宗派,其实我并不很清楚,但他真是灵验得很。小桐的病,看过多少医生,通通都束手无策,但是饮过大师的符水与丹药,再经由他发功 推拿,才半小时功夫,高烧就已经尽去,
屋里。大师到底是什么宗派,其实我并不很清楚,但他真是灵验得很。小桐的病,看过多少医生,通通都束手无策,但是饮过大师的符水与丹药,再经由他发功 推拿,才半小时功夫,高烧就已经尽去, 也复清醒,可以说话。
也复清醒,可以说话。 
 老公也是一样。饮下丹药与符水,经由大师运功,他面色变得红润,气息也匀称得多,病 大大地好转。旁边的子却说这不算什么,以前大师在美国的时候,还曾经展露神迹,让瞎子重见天
大大地好转。旁边的子却说这不算什么,以前大师在美国的时候,还曾经展露神迹,让瞎子重见天 、残障者恢复行走,连植物
、残障者恢复行走,连植物 都可以苏醒过来。大师摇摇手,吩咐子不可妄语。
都可以苏醒过来。大师摇摇手,吩咐子不可妄语。 
 连续发了两次功,大师看来甚是虚弱,汗出如浆,整件僧袍湿淋淋地像是浸过水,面色也苍白许多,要靠子们的搀扶,才能行走。我感激涕淋,拉过美月一起对大师磕 ,感谢他对我们一家的大恩大德。
,感谢他对我们一家的大恩大德。 
 大师他严词拒绝了我恭敬递上的一万支票, 代说只要多做功德,多多布施,就算对得起他了。临去前,大师一再嘱咐我,要斋戒沐浴,更要按时服用丹药,祛除邪气,以便四天之后的作法。
代说只要多做功德,多多布施,就算对得起他了。临去前,大师一再嘱咐我,要斋戒沐浴,更要按时服用丹药,祛除邪气,以便四天之后的作法。 
「服用丹药之后,会有一点恍恍惚惚,这是邪气离体的正常现象,不用太过在意。」
 就像大师说的一样,服用符水与丹药的时候,会有一点 昏,但马上
昏,但马上 神就变得很好。肚子虽然有一点痛,但是要药力行开之后,却变得很 温暖舒服,而且越到后来,疼痛的感觉越轻,大概是邪气变得淡了。我摸着圆滚滚的肚皮,默默对孩子讲话:宝宝你不要怕,有 妈妈在, 妈妈一定会保护你的……
神就变得很好。肚子虽然有一点痛,但是要药力行开之后,却变得很 温暖舒服,而且越到后来,疼痛的感觉越轻,大概是邪气变得淡了。我摸着圆滚滚的肚皮,默默对孩子讲话:宝宝你不要怕,有 妈妈在, 妈妈一定会保护你的…… 
 四 后的子夜十二点,是大师说的重要时辰。三更半夜,独自来到中山北路的佛堂,我心里有点不安,但是这时我已对大师非常信任,所以仍是走了进去。有两名男子为我引路,说大师已经在二楼等了,但施法之前要先沐浴净身,换上法衣,然后就可以上二楼作法。
后的子夜十二点,是大师说的重要时辰。三更半夜,独自来到中山北路的佛堂,我心里有点不安,但是这时我已对大师非常信任,所以仍是走了进去。有两名男子为我引路,说大师已经在二楼等了,但施法之前要先沐浴净身,换上法衣,然后就可以上二楼作法。 
 在浴室里,他们为我准备了一个 大木桶,里 装好了热水,水面上漂浮着许多不知名的
装好了热水,水面上漂浮着许多不知名的 药,嗅起来很香比市面上卖的香
药,嗅起来很香比市面上卖的香 还要香得多。为了怕耽搁时辰,我不敢洗太久,匆匆沐浴擦拭后,就预备出来更衣。原本穿来的孕
还要香得多。为了怕耽搁时辰,我不敢洗太久,匆匆沐浴擦拭后,就预备出来更衣。原本穿来的孕 装已经被收走了,该要换上的法衣也放在外
装已经被收走了,该要换上的法衣也放在外 ,但是当我拿起法衣,一时间却楞住了。
,但是当我拿起法衣,一时间却楞住了。 
 那并不是我想像中的宽松 长袍,却是一件薄薄的 白色绢袍,把它捏在手中时,感觉轻飘飘的简直柔若无物。我犹豫着四下张望,指望能够找到一件什么别的衣服做替代品,然而更衣间里空
白色绢袍,把它捏在手中时,感觉轻飘飘的简直柔若无物。我犹豫着四下张望,指望能够找到一件什么别的衣服做替代品,然而更衣间里空
 的,最终我只得狐疑地把这件绢袍披在身上。
的,最终我只得狐疑地把这件绢袍披在身上。 
就着暗淡的灯光,从更衣室的镜子里,我看到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