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我无法置身事外,哈利对自己说,其他
都有可能放弃,但自己绝对不会。即便是伏地魔的势力比现在强上十倍、百倍,即便伏地魔打败了所有
,统治了魔法界,但只要自己还活着,他就会站在伏地魔的对立面。
哈利十分坚信这一点。
这时他看见纳威和汉娜从旁边经过,知道他们要一起上
药课。哈利盯着纳威,他的脸已经不像一年级时圆嘟嘟的,而是有了坚毅的线条,如果碰到特别危险的事,哈利觉得自己会拒绝其他成员冒险,但他可能不会拒绝纳威,因为他知道纳威在对待伏地魔和食死徒的态度上和他一样……
赫敏突然看着对面的餐桌讥讽地说:“他倒是会拉拢
心,一副热心肠学长的做派。”哈利和罗恩忙看过去,切斯特顿·埃弗里和一群斯莱特林学生聊得正欢,隐隐约约传来“级长”、“威严”的词儿,潘西聚
会神地听讲,表
跃跃欲试,丝毫没发现她旁边的德拉科·马尔福一言不发。
哈利从他的眼神中读出强烈的厌恶
绪。
“他不会还想找机会接触马尔福吧?”赫敏低声问,“难道小报没有效果?”
“只要马尔福够聪明就不会给他机会。”哈利肯定地说。接下来的早饭时间,他们时不时就会往斯莱特林餐桌方向瞄上一眼,过了一会儿,斯莱特林的学生陆续站起来,马尔福果断地放下刀叉,跟着大部队离开。
克拉布和高尔对‘盘子里竟然还留有食物’这点相当有意见,但再不
愿,还是被马尔福恶狠狠拽走了。
“看吧。”哈利说。
他们也抓紧时间吃完早饭,匆匆跑去上
药课。路上的时候哈利才有时间重拾被赫敏打断的思路,他不得不承认赫敏说的有道理,虽然只是一点儿……他穿过庭院,奔向温室时想,换做他是邓布利多校长,也会对一个注定要和伏地魔为敌的
另眼相待,并偶尔透露一些秘密,但他肯定不会把全部事实都说出来。
“谢谢,赫敏。”哈利咕哝。
“什么?”赫敏坏脾气地问,他们正抄近路穿过泥泞的菜地,雪化了一半,走起路来十分费劲,她的半只鞋子陷进了泥里。
“我说谢天谢地,今天没有斯内普的课。”哈利大声说。
他这番话当然不是真心实意。事实上,他最近一直有意无意在魔药课上盯着斯内普,试图从他脸上的表
窥探出他是否接近了魂器,甚至连他的嘲讽都忽视了,代价是哈利又拿了两个零分。
温室遥遥在望,哈利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学生。他快走几步,刚好赶上温室从里面打开,但出来的
让他大吃一惊,是一身黑衣的斯内普,和他并排站着的是海普教授,哈利还看到了两
后面的布
吉教授和笑吟吟的斯普劳特教授。
他想起在谜墙小报上看到的一条信息,布
吉教授申请搭建了一个新温室,有段时间一直招学生勤工俭学。
“波莫娜,没想到你对自株传
的概念也这么熟悉。”布
吉教授热切地说。
“这不是什么新鲜知识。”斯普劳特教授的语气突然变得

的。
“哦,我还以为只有麻瓜——”布
吉教授低声道歉,而菲利克斯和斯内普已经先行离开了。
……
“伏地魔来势汹汹,有什么打算吗?”菲利克斯轻快地问,他们走在
坪上,阳光温和而不刺眼。
“我想这应该不是最终的决战,所以我和他不太可能碰面,这会减少很多尴尬。”斯内普慢吞吞地说:“至于我的打算——假装被事
绊住了。”
“被绊住?这么说你还打算卧底下去?”菲利克斯皱起了眉毛,“想好借
了吗?”
“借
总会找到的。”斯内普轻声说:“但我多少要为那两个蠢货提供一些便利,这样后续才不会有麻烦——如果他们再失败,就怪不到我
上了。让他们承受黑魔王的怒火吧,那可是他永生的希望。”
“啧。你又猜到什么了?”
“魂器。”斯内普冷冷地说,菲利克斯相当惊讶,没想到西弗勒斯真的一个
调查出来了。
“可是你怎么——”
“把能找到的黑魔法名字列上去——我恰好在这方面拥有足够的分辨能力,之后再一个个排除。我把范围缩小到十个,但还是无法最终确定答案,直到我在蜂蜜公爵门
遇到了斯拉格霍恩教授。”斯内普轻描淡写地说。
菲利克斯除了感叹巧合外没有其它想法,尽管这一切还算有迹可循——邓布利多在哈利四年级暑假里多次带着他拜访斯拉格霍恩,以西弗勒斯的敏锐程度,他肯定能猜到斯拉格霍恩掌握着巨大的秘密,欠缺的只是一些联想。而且——菲利克斯估计西弗勒斯一定在和斯拉格霍恩的聊天中贡献了最佳的套话水准,甚至很可能还打着邓布利多的旗号?这才让对方没有太多防备。
那西弗勒斯会猜到哈利是半魂器吗?菲利克斯想,不过这不是他的麻烦,还是让邓布利多
疼去吧!
“你考虑过波特会
坏你的计划吗?”斯内普突然开
道。
“他怎么了?”菲利克斯突然想起那封信。
“他试探我。”斯内普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菲利克斯转过
,忍得很辛苦,“哦,嘿。”他板起脸:“放心吧,我会考虑他的影响……也许这是一件好事,参与的
越多,越难理清纷
的线
。我找机会和邓布利多说说,多作几套方案。”
和斯内普分开后,菲利克斯用传音镜联系窝在剑堡里的卢平。
“我有预感,剑堡今天会受到袭击,时间在晚上六点到八点之间。我在储藏室留的那些东西可以派上用场。”
“好极了。”对面温和地说,“我一直计划筹备一场员工聚会,他们最近很辛苦……顺便问一句,你是怎么
确到具体的时间的,用了水晶球还是茶叶?”
“都不是,我看了月相。”菲利克斯开玩笑说。
“哦——其实你可以直接问我,”卢平愉快地说,“我想我更有发言权,毕竟满月才过去没几天。”
“你的身体还好吧?”
“勉强吃得消,西弗勒斯配的药剂比市面上效果好,当然,味道也更苦。我担心自己有一天会患上嗜甜症。”
“至少我知道下个圣诞节送你什么了。”菲利克斯乐观地说:“我也会盯着地图,一旦袭击发生,我会第一时间赶到,所以注意点,以保命为主。”
“那学校怎么办?”对面惊讶地问。
“最好的结果是打时间差,而且无论如何,我都得在公司里露一面。”
菲利克斯准备收起传音镜,镜子里传来卢平犹豫不决的声音,“……菲利克斯,你认识芬里尔吗?”
“那个臭名昭著的狼
?”菲利克斯随
说道:“不认识。他怎么了?”
“死了。在被魔法部关押后的第三天,部里还没想好怎么解决他的失忆症,他就‘噗嗤’一声化作脓水,据说审讯室里的味道简直没法闻——”
“别再形容了。”菲利克斯黑着脸说。他敢打赌,他听到了对面的轻笑声。
“好吧,海普教授,月亮脸向你问好。以及——谢谢。”
傍晚,太阳在禁林的树梢上渐渐西沉,天色暗了下来。晚饭过后,威基·泰克罗斯照例在礼堂进行幻影移形和随从显形的补习,尚未达标的学生只剩下不到三十个。
“乌姆里奇和埃弗里又没来?”泰克罗斯
沉着脸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