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解除。”

“但是，此法一旦施行，你们二就只能活一个了……”

佛兮的话越飘越远，风云兮却是坠一方无尽的渊。

身体在快速下沉，她尖叫挣扎，却都只是徒劳……

“啊……”她尖叫着醒来。

“娇娇，做噩梦了？没事，阿娘在……”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纳其中。

温暖柔软的怀抱真实又熟悉，她还闻到了淡淡的甜香，那是她最喜欢的桃花酥的味道。

“阿娘是不是又做了娇娇最喜欢的桃花酥？”她下意识地这般问道。

“真是个馋嘴的小丫！”温柔慈中带着无尽宠溺的话语，却让她的心狠狠地一疼。

她从温暖的怀抱里挣脱开来，看到了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阿娘？”她伸手去摸子的脸，却发现自己的手，胖乎乎像个刚刚出锅的白面小馒。

她看着自己的小胖手，再踢了踢小短腿，还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怎么成了一个小娃娃？

她再次伸出小胖手，想要抚摸子的脸，却由一道巨大的力将她再次拉向渊。

“不要……”风云兮惊喊着从床上坐起。

“小丫，终于醒了。”佛兮的温柔声音在耳旁响起。

风云兮惊魂甫定地看着坐在床边的佛兮，“师父？”

她不确定此此景是不是仍在梦中，于是，她伸手去摸佛兮的脸。

伸出去的纤纤素指看起来确实像自己的手指，摸到佛兮的脸上，感受到了那一层薄如蝉翼的皮面具。

这确实是自家师父老家的脸。

风云兮没有见过佛兮的真容，倒是见过佛兮很多张戴了皮面具的脸皮子。

电光火石之间，风云兮的手指摸到皮面具的边缘，她迅捷地一扯……

佛兮脸上的皮面具就被风云兮给撕扯了开来。

看到佛兮的真容，风云兮呼吸急促，突然感觉到好似有在掐着她的脖子，甚至，后背还有一道无形的力，拉扯着她往下掉。

“小丫，没事了，没事了……”佛兮扶住风云兮的肩，为她拍背顺气。

好一阵，风云兮才缓过劲儿来。

她实在是，太震惊了！

“小丫，你心底的疑惑，我都可以告诉你答案，先把药喝了。”佛兮将一旁的小几上刚刚晾凉的一碗汤药，送到风云兮的手边。

“益气补血的汤药，用的是凌云城里最好的药材。”佛兮看着风云兮接过药碗闻味道，就知她这是在防备。

仅此一遭，风云兮的防备心更重了是必然。

但是，在佛兮看来，这反而是好事。

防备心重些，也就更能自保。

风云兮确认汤药没有端倪，一气喝完。

佛兮递上两颗蜜饯，“你自己做的，我带了些过来，凌云城里没有你做的那些美食。”

风云兮看着佛兮摊开的右手掌心，两颗蜜饯躺在犹如羊脂玉一般的掌心。

而在掌心接近虎的位置，一颗嫣红色的痣，尤为显眼。

风云兮伸出双手，左手拿了那两颗蜜饯送进嘴里，右手的拇指指腹，轻轻地抚上那一颗红痣，细细地摩挲。

她的嘴里含着蜜饯，略有些含糊不清地道：“传闻荥阳公主喜欢在右手掌心画着一朵红梅，贵族子多有模仿。”

“我有幸见过一次，那朵嫣红色的红梅，栩栩如生，煞是好看。”

“后来遇见师父您，我发现您的右手掌心有一颗嫣红色的痣，我当时说红痣太过单调，还怂恿您也效仿荥阳公主在手心画花来着。”

“刚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成了一个小孩，这个小孩在小时候，最喜欢玩她阿娘掌心里的一颗红痣……”

话到此处，风云兮已经哽咽得无法出声。

她为何如此蠢笨？

为何至今才想明白这些事里的联系？

其实，她早就知道了很多相关联的事，但是，她从未将这些事联系到一处。

是不愿，还是不敢？

佛兮将风云兮抱怀中，轻轻地为她拍背，“孩子，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吧！等你哭完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有你想要知道的真相。”

风云兮在佛兮的怀里，放声大哭……

良久之后，佛兮带着风云兮出了门。

“这里是第九重院落，为何我们先前在神的院子里？”出了院门，看到眼前这个并不陌生的院子，风云兮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佛兮解释道：“因为你现在已经是梵天宫里的新一任神。”

风云兮惊讶，“为何？”

“源于躲不开的宿命，守护凌云城，是你的使命。”佛兮说得极为虚幻。

“师父，您对这凌云城，好像非常熟悉似的？”风云兮皱眉不解。

“因为这里也是我的宿命。哎……”佛兮叹息一声，“先走吧！等会见到了，我再给你逐一解惑。”

佛兮说罢，带着风云兮进了梵天宫的禁地。

关于禁地如何进，风云兮是不知道的。

她前次来，醒来就已经在禁地里了。

现下跟着佛兮走了一圈，才知道禁地里的路，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但是，佛兮却好似异常熟悉，带着风云兮好像是逛自家的后花园一般，来去自如，顺利地避开了所有的机关陷阱。

风云兮心中的疑惑，又了一层。

佛兮带风云兮来到那一处高台。

此处已经不见悬浮在半空中的玉石棺。

同生树不见异样。

高台之下的水，依然湍急。

云岚等在高台之上，风云兮颇为意外，“您怎么也来了？”

“你师父说事关云家秘辛，让我来听一听。”云岚说着，向佛兮点致意。

风云兮看着云岚见到佛兮的真容，也并不就惊讶，心知这二必定事先已经互表身份了。

看着二几乎一模一样的容貌，风云兮自认辨识的容貌是个中好手。

但是，她忽然觉得自己并没有把握在佛兮与云岚皆做一模一样的装扮时，还能准确无误地将二分辨出来。

云岚的身边有一大瓮。

佛兮走上前，将盖子掀起。

一个发凌的的脑袋冒了出来。

饶是风云兮做好了心理准备，看着一个邋遢狰狞的从翁里面冒出来，她还是避无可避地吓了一大跳。

特别是，当风云兮辨认出这个的容貌时，惊吓得更厉害了！

“永寿帝？他怎么会在这里？”风云兮不解地看向佛兮。

“我请云岚给他施了蛊，小丫，你想问什么，他都会如实告诉你。”佛兮没有回答风云兮的问题，只是做了说明。

风云兮看着永寿帝，心中有些发毛，她硬着皮问道：“你是谁？”

永寿帝回答：“朕是大耀国最贤明能的皇帝！”

闻言，风云兮翻了个白眼，不由得一脸佩服地看向云岚，“您的蛊虫真是神奇，竟然能够让说出心底里最真实的想法。”

永寿帝其，一直自得于自己坐上大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