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晓曦在哪儿呢?……都有谁啊?在哪儿喝的?……谁把照片群发出去的,我么?还是男神?……两
都醉了么?谁醒着,谁醉了?男神,还是我!……高晓曦站在阳台栏杆外面,凌晨?黎明?
有
轻轻摩挲我的
发,陆鸣川醒了。
“说啊,你不是能读唇语吗?我跟谁说话呢?”
“读不出来,不是每次都灵验的。”
“就会作妖。”
“再也不了。”
“你继续啊,我习惯了。”
“我离婚了。离婚证在包里。”
“骗
!我要看,去拿!……你回来,别拿了,没意思。”
“我可是净身出户哦。”
“你明天跟我领证吧。”
“为什么?”
“你是我的药啊,一天也不能停。”
陆鸣川翻了个身儿,又睡着了。
细节,所有跟高晓曦有关的细节,变成了一枚小雪花,落进我手心里,转瞬间融化。
当晚,我睡得很沉。
(e)高晓曦。孩子。
我的,最后一小段记忆是这样的。
领了结婚证,我和陆鸣川从民政局出来,直接回了画廊。
画廊后面的小仓库,打包他的行李……好像,他叫的外卖,我俩就在画廊吃的……好像,又来
了,怎么也想不起是谁……就到这儿,能回忆起的,就这么一小段。
绝没扯谎,千真万确。我就坐在哪儿,眼皮一沉,脑袋一歪,就睡着了。
这是,又醒了么?跟从休克中苏醒过来的感觉一样,
胀,
渴,心慌,四肢麻木。
我怎么坐在
椅上啊,
嘛绑着我的胳膊和双脚。
陆鸣川和一个
,坐在我面前,离得很近,脸对着脸。
“鸣川,这是
嘛?为什么绑着我。”
“哦,醒了么,柳心儿……认得她吗?”
“她……认得呀,她不就是被你辞掉的保洁阿姨吗。”
“你好,柳心儿。好不容易,又见面了。”
“你好,阿姨……可是,陆鸣川,赶紧松开我呀。”
“别急,柳心儿,等我们把话说完,你再忍一会儿。”
“‘我们’?‘我们’!……谁和谁呀,谁是‘我们’!”
“‘我们’就是家
呐,咱们一家重新团圆了呀!”
“陆鸣川,不许作妖!赶紧松开我!我喊了啊!”
“这儿是画廊的地下室。你尽管喊,没
能听不到。”
“陆鸣川,你疯了么?……这个
究竟是谁?”
“她是晓曦的母亲呀,叫高原。哦,晓曦随她母亲的姓。”
“啊!……啊!……啊!……高晓曦的母亲!”
“没错,她是晓曦的母亲,自然咯,也就是我的前妻。”
“啊!……啊!……啊!……噩梦!幻术!黑
!”
“别这样,柳心儿,一家
团聚,不好么?”
“团聚?你疯了!高晓曦跳楼了呀,她死了八年了!”
“可你怀孕了。不是么,柳心儿?”
“疯子!住
!杀掉我!”
“咱俩的孩子,这次得姓陆。晓曦的弟弟,兴许妹妹呢。”
“疯了!全都疯了!……我只有一个问题。”
“多少问题都行。”
“陆鸣川,你真的会读唇语?那么准?”
“噢,我会呀,而且简单极了。你跟高晓曦室友四年,晓曦用钢笔画了12本
记。”
“钢笔?……钢笔画?……钢笔画的
记!”
“你的强势,冷眼,恶语,心机,凌辱……高晓曦画得栩栩如生,身临其境。照着12本画册,揣摩你的
,不算太难吧?”
“我,我……我不是那样子的!”
“高晓曦叫了我21年爸爸,我不该为她做些什么吗!”
“杀了我,我宁愿现在为她偿命。”
“慢慢来,你肚子里有我的孩子。”
“那……那个叫‘芬芳’的画廊?”
“‘高晓曦’纪念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