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好事罢了。”

崔娘子无奈地摇了摇。

“那姑娘明卯时可有空？若是无事，我便明卯时前来接你吧。”

“麻烦崔娘子了。”

......“这是陈公家小儿给你的花笺，”

石兆成坐在书桌后，右手拿着公文翻阅，左手则递出一封胭脂色的信笺，给站在面前的石玉宁。

石玉宁接过展开，胭脂底色的纸上竟然还贴着花瓣，看形状和颜色很明显是心挑选过的；信笺上带着淡淡的花香气，上面用黑色墨水写着隽秀的小楷。石玉宁只扫了一眼，便折了起来。

父子两都不说话，只有毛笔在纸张上勾过的细微声音。

“看样子，陈公家的小儿，很是喜欢你啊？”

石兆成最先打了沉默，他低着，依旧看着面前的公文，说出的话淡淡的，让听不出悲喜。

“是吗？”

石玉宁也淡淡地回了一句。他脸上没什么表，看来对这件事很是无所谓的样子。

说完这句话之后，两又同时陷了沉默。

批完最后一份公文，石兆成放下手中的毛笔；他揉了揉右手手腕，抬起，看着依旧站在自己面前的儿子。

“你长兄快从嘉州回来了，你可知道？”

“知道。”

“届时，你嫂嫂，也会一同回来，”石兆成身子往后靠了靠，倚在凭几上，“这还是你嫂嫂，第一次回咱们家来。”

“你仔细点儿，不要招惹她了。”

石玉宁垂在身侧的手稍稍握紧。

“我不明白，”

忽然，石玉宁说话了。

“你说什么？”

石兆成皱了皱眉，他看着自己这个异常英俊的儿子，开问道。

“我不明白，阿爷！”石玉宁抬起了，从进屋以来一直低着的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和自己的父亲对视，

“阿兄他，他明明有着满腹的才和抱负，有着，有着自己心仪的子，你为何非要他取呼延都尉的儿？让他唯唯诺诺地活在那个家里？甚至连回一趟家乡，都要看自己妻子的脸色？”

“我不明白！”

“你不是最喜欢阿兄的吗？”

石兆成听着石玉宁的质问，他颔了颔首，眼睛半眯又睁开，像是一匹被挑衅的雄狮；可是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责备石玉宁，也没有朝他发火，他就只是这样盯着石玉宁，大约一刻钟的时间，

“出去吧。”

石兆成垂下了眼眸。

石玉宁原本一腔的火气突然像是被抽空了，像准备冲锋的军队扑了个空，像是用尽全身力气的拳砸在了棉花上。

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对着石兆成行了一礼，缓缓退出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