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朝着崔娘子伸出手，他的眼光落在盘子中的东西上，死死地盯着；崔娘子自觉地把筷子递到了自己父亲的手中。

老先奔着那道赤红色的伸出了筷子，看着他这副样子本应该动作很迟缓才是，可没想到他眼不手不抖，准地从上面切下了一小块带着豆沙的，然后喂到了自己的嘴里。

白锦儿看着他略显瘪的两腮动了动，是仔细地品尝着中的。

随后，白锦儿看见他的眼光变了。

崔丈的神智应该是有些问题的，白锦儿看得出来；但是只有在一个况下，这位老的眼睛会明亮的甚至超过自己还年轻的儿。

就是现在。

白锦儿从来没见过这么明亮的眼睛，

像是海老蚌吐出的珍珠，像是西域进贡的极好的夜光杯，亮的让都不自觉避开，生怕被这样的光灼伤。

咽下嘴里的东西之后，白锦儿看着他轻轻呼了气。

崔娘子端过一杯颜色清淡的茶水在崔丈面前，崔丈接过呷了一，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刚才混沌糊涂的样子，就连放下茶杯的模样，都像极了一个风轻云淡的智者。

用纸擦净手中的筷子，崔丈的筷子往另一盘伸去。

烟华玉羽，陶阳给取的名字。取其黑的部分玄如子画眉的黛膏，白的部分素如仙鹤的翎羽，白锦儿把这两种细膏装盘的时候，还心地弄成了一分两半类似太极的图案。

崔丈的手没有任何的迟疑，从中间挑起一部分。不知是崔丈运气好还是用筷细，这一黑一白两种胡麻膏在他的筷上，竟然也是恰好的两等分。

崔丈端详了片刻，再一次送进了中。

如果说刚才吃红袖添香的时候，崔丈的反应还在白锦儿的理解范围之内；那么在吃烟华玉羽的馅料的时候，崔丈的反应却出乎白锦儿的意料了。

白锦儿看见，这位形式举动单纯天真的老，眼眶竟然渐渐变得湿润了。

这是为何？

白锦儿疑惑地看向崔娘子，她可不会觉得是自己做的东西好吃到会让流泪的。

毕竟，

她可不是中华小x家对吧？

崔娘子显然也没想到，她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又看了看那盘中缺了一块的烟华玉羽的馅料，秀美的眉微微蹙起，

她端起盘子在鼻前闻了闻，随即一愣，

“姑娘，”

她放下盘子，看着身边的白锦儿，

“你这馅料，用的可是黑胡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