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挡不住，威廉的肩膀直接被扯烂了。

威廉长大嘴想要放肆痛呼，可是汤姆根本不给他机会，尖牙狠狠撕开了威廉的喉咙。

“嗬、嗬……”威廉捂着嗓子，鲜血从手掌边缘飞溅而出，他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与怨恨，体内生机随着血流失飞速流逝，眼前昏昏沉沉，终究是抵不过如水般袭来的困意，他缓缓合上眼睛。

老虎围着尸体绕了两圈，尝试着下嘴撕开一块吞了下去。

咽到一半汤姆就蹙起眉，酸的要死，和那些狼一样。

它将剩下的吐了出来，然后叼着威廉的尸体离开山，决定将这具类尸体送给远山脚下的狼部落。

乔尔听到了汤姆的那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他清楚威廉已经死了，长出一浊气。

这是乔尔第一次参与杀，虽然不是他自己动的手，但是确实是他一手导致威廉死亡，心中到底有些酸涩。

杀并非他本意，如果威廉不来找他，乔尔不介意做个努力奋进的乖巧学生，可是事与愿违，有意无意之间他已经与永夜结下了不小的梁子，威廉不是开始，也并非结尾，

他揉揉自己的脸蛋，动用大脑封闭术，努力将自己心中的负面绪隐藏起来，但是熟习黑魔法带来的绪格影响都非常巨大，大脑封闭术也不可能完全遮掩。

幸好现在时间很早，并没有什么大型食动物出没，乔尔一路有惊无险回到禁林边缘，然后用刚恢复过来的些许魔力给自己施了一记幻身咒，掩护自己回到城堡。

刚回到塔楼打开宿舍门，就看到艾伦睡眼惺忪走了出来，顶着大黑圆圈，神态看起来和某位时间管理出色的艺颇为相像。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艾伦看见他先打了个哈欠，“我们三个等了好久，以为你是偷溜出去玩被费尔奇抓住了呢。”

“抱歉，”乔尔向他解释，“昨天晚上我回了一趟戈德里克山谷，有些东西落在那里忘记取了。”

他从鼓鼓囊囊的袋中掏出一沓照片，蓝色绸缎布袋被汤姆撕坏了，他只能将布袋里储存的所有东西都放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