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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这个月国力检测的前两天，大唐到了‘大年’之。

这一天，整个朝安城很早便开始热闹了起来，到处张灯结彩，红灯笼挂满了一条条街道。

小孩子欢声笑语遍布了朝安城。

大年是大唐最重要的节之一，无论是朝堂官方还是民间百姓都无比重视这个节。

民间百姓在这一天很忙。

朝堂官方更忙。

在皇宫之内。

一大早，天都还没亮，静悦宫内下了一晚上棋的李城就被吵醒了。

大年节，皇帝的事也是多得很的，天还没亮就要起来准备祭天之事。

在睡意朦胧之间被喊醒，李城的心可想而知了。

就差原地炸。

外的那些宫太监似乎也知道这位皇帝此刻心不好，根本不敢进来静悦宫内，生怕被皇帝当成出气筒。

所以服侍李城穿衣的，也只有姬凝了。

姬凝虽然也是满脸的疲惫，但还是强行打起神，给皇帝更衣。

皇帝要祭天的衣服可与往朝会的衣服不同。

祭天的衣服，称为衮服。

穿戴起来可比朝会衣服难穿多了。

神疲惫的姬凝只能放慢速度的帮李城穿戴着。

等到全部穿完之后，天色已经渐渐明亮了起来。

“陛下，右宰相那边派来问，陛下这边好了没？如果好了，该启程前往郊外进行祭天了。”

静悦宫外，有太监低着声音说了一句。

“退下。”

李城嘴唇轻启，冷声呵斥了一句。

起床气让他的心好不起来。

任谁劳累了一晚上，还一大清早被喊起来，心也不会好。

他此刻能控制住躁的脾气就不错了。

那太监被皇帝呵斥了一句，连忙惶恐退下，不敢再催促，生怕皇帝恼怒之下，直接给他来个‘右脚进殿’的罪名。

“陛下，今是大年，千万莫要动气，待会祭天，还有很多百姓参观的，莫要在百姓面前，丢了威仪。”

姬凝也看出了皇帝心不好，不由无奈一笑，轻轻拍了拍皇帝的肩膀，安慰了一声。

随即她朝着外面招了招手。

两名宫顿时拿着一面全身铜镜走了进来。

“陛下，来，看看你的装扮吧，臣妾应该没有穿戴出错。”

姬凝温柔笑着。

李城吸了一气，压住那不太美妙的心，点了点，抬眼望向他面前的铜镜。

铜镜不比现代镜子，很模糊，但也大概能看得清楚衣着穿扮。

此刻他身上穿着一件黑红色的衮服。

这件衮服上绣画着许许多多的东西，有龙，有山河，有月，有星辰，还有很多东西，看起来倒是充满了古老的仪式感。

别说，这身衣服还挺好看的。

嗯，至少李城自个觉得，这衣服搭配他，简直帅出了另一个境界。

这么一想，那郁闷的心也好了不少。

“有劳妃了。”

李城点了点，十分满意身上的这件衣服。

姬凝微笑着回应，道：“能为陛下分忧，是臣妾荣幸。”

李城笑了笑，还想说些什么。

忽然外一个宫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匆忙的道：“娘娘，您打扮好了吗？太后哪里已经开始催了，不是，娘娘您怎么还没梳妆打扮，这……”

她话都还没说完。

那双眼睛突然就瞪大了。

因为她发现皇帝还没走……

她刚刚，那算不算冲撞皇帝？

冲撞皇帝可是死罪……

想到这一点，这宫顿时脸色苍白的跪在了地上。

姬凝见此，也明白了什么，朱唇轻启，便想帮她这贴身宫求。

李城却摇，摆了摆手，道：“妃不必多说什么，朕又不是什么君，你还担心朕会因为这点毛蒜皮的小事怪罪一个宫？”

姬凝闻言，长长松了气，道：“瓶儿，还不快叩谢陛下？”

那宫‘瓶儿’连忙磕，惶恐的道：“婢多谢陛下！婢多谢陛下！”

李城摇了摇，没去看那宫，目光望向姬凝，伸手摸了摸对方脸颊，道：“倒是朕疏忽了，妃且去忙吧，太后那边，朕会派去打个招呼的，妃不必着急。”

大年是整个大唐的事。

百姓要忙，文武百官要忙，他这个皇帝要忙。

后宫肯定也是有事要做的。

他这样懒懒散散，肯定拖了姬凝不少时间。

想到这，他摇了摇，便转身走出静悦宫。

显然，他明白，他留在这里，姬凝也不会去办自己的事的，所以他必须要先离开。

“陛下……”

姬凝美眸望着皇帝离开的背影，闪烁着光芒。

她本来就聪慧，很容易就知道了皇帝的想法。

能在这个时代，对妻子关心到这个程度的，恐怕也就只有皇帝了吧。

换做其他，那还真是‘妻子如衣服’。

想到了这些，她不由露出了一抹笑容，连忙唤起瓶儿，开始梳妆打扮起来。

……

静悦宫外。

李城刚刚走出来，便摆手对着旁边的小沈子吩咐了一句：“去吧，和太后一声，姬贵妃忙于伺候朕，可能会晚些，让太后担待着点，若是有什么事，等晚些朕回来，再亲自与太后说。”

小毕子低着，应和道：“谨遵陛下旨意，才这就去。”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前往太后那转述皇帝的话语。

嗯？

李城看着小毕子前去，微微诧异了一下，这点小事而已，至于这个小毕子亲自去么。

要知道，小毕子可是他贴身太监。

理当伺候在他左右。

这一点小事就亲自去一趟是个什么鬼。

就在他不解时。

远处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陛下。”

李城抬望去。

不远处许公公带着一队马走了过来。

许公公来到皇帝面前，立马跪下行了一个大礼，恭声道：“老参见陛下！”

这老家伙怎么回来了。

难怪小毕子自觉离开，原来是这老家伙在。

李城摆了摆手，道：“老许，起来吧，你怎么回来皇宫了？”

许公公站起身，拍了拍衣裳，老脸露出笑意，道：“陛下，大年东厂是有休假的，允许东厂之返回家乡休息一段时间，老从小在皇宫长大，休假了也不知道去哪里，只能回皇宫，来伺候陛下一段时间了。”

原来如此。

李城随意点了点，目光看向许公公身后。

有个太监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上边有黄盖遮挡。

他挑了挑眉，当即想要问这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