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满营来取匆匆的半白华发,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上了一般。
“既然犷平已立,尔等何不回乡?”鲍庚身后,一名军侯好奇道。
“回去能做什么?”守将摇了摇
:“杀了半辈子胡
,家乡的
或许以为我等都死了,不如留在此处,保家卫国,回去的话,如何耕作都忘了,每年冬天,我等都是抱着必死之心守在此处,只是末将不幸,活到了现在,既然活着,总得把当初答应将军的事做下去。”
将军是谁?他没说,鲍庚也没问,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此处亦是一处要地,冬季沽河冻结或是枯竭,胡
可以轻易渡河,踏
我大汉疆界,我已向朝廷请命,在此驻扎一校,将军可率部回渔阳休整。”鲍庚确实是发现这里的漏
之后,才率兵赶来,正遇上鲜卑攻营,在此之前,他甚至不知道这里有一座坚持了二十多年的军营,这些在公孙瓒时代就已经守在此处的将士,仿佛被遗忘了一般,新任的渔阳太守甚至都不知道有这支苦守二十年的老兵。
“多谢将军好意,只是……”守将扭
,看向鲍庚,
手一礼道:“还请将军容许我等继续驻扎于此,我等已无家可归,此处便是我等归宿。”
鲍庚想说什么,但看着对方坚毅的目光,最终无奈一叹:“有何需要,可告知于我,一应补给会及时送上。”
“多谢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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