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都被他轻描淡写的化解。如果他是普通，基本可以排除嫌疑，但他不是普通，他是从业十二年的报员。

晚上九点，梁袭与卡琳联系，今晚自己不回去了。卡琳没有问什么事，告诉梁袭，她明早会准备好早餐。

当站立在审讯者角度后，你就知道律师有多可恶。每问一个问题，律师都会在葡萄牙耳边出谋划策：你不用回答这问题，除非对方能拿出证据。或者提醒审讯者：审讯时长已经到极限，审讯次数即将用完。律师：我当事的身体不舒服，需要进行身体检查。

罗伯特向梁袭解释了这个现象，并非律师可恶，而是因为刀锋没有掌握证据。讲道理，刀锋是理亏的一方，所以律师才会这么维护当事的利益。如果刀锋掌握有部分证据，嫌疑是不能回避与证据有关的问题，否则将来上了法庭，他还必须解释为什么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这样容易给陪审团留下较坏的印象。

刀锋很被动，希望梁袭再给开个挂。梁袭也束手无策，一个是专业报员，一个有专业律师陪同，设计的陷阱问题被他们轻松化解。就算知道葡萄牙有问题，梁袭无法证明他有问题，还是那句话，他只是侦探，不擅长收集证据。

一夜无果之后，德国和葡萄牙被移送到附近的警局，做了最后一份笔录后被释放。

罗伯特送梁袭回家，在路上对梁袭道：“有时候就是这样，警察只是警察。”

梁袭道：“所以我不当警察。”

他们都很肯定葡萄牙是有问题的，但没有任何办法。在没有证据况下，甚至无法和葡萄牙警方进行沟通。期望荷兰那边把旅客物品清单发过来？没个蛋用，即使通过物品你发现某旅客有可疑之处，你又能怎样？

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德国，葡萄牙列灰名单，当他们正常境时，系统会直接通知刀锋。

……

上午七点回到公寓，卡琳已经在准备早餐，梁袭有些失望，他希望卡琳能懒一点，还在自己床上。卡琳似乎看出了梁袭失望，调皮的眨个眼，送上亲吻后让梁袭到餐桌上等着。

早餐是面片汤。这是梁袭给卡琳准备过，卡琳特别喜欢的早餐。两吃着早饭聊起了和卡琳前职业有关的报职业。卡琳告诉梁袭，德国应该属于高级别报员，按照惯例来说，离职三年之内不能离开德国。他能通过光明正大渠道进伦敦，肯定是获得官方的批准。卡琳认为这不会有太大问题。因为海这样的秘密行动组织不会牵扯到通讯都被官方完全监视的前报员。

早饭之后，梁袭洗澡后补觉。卡琳主动收拾了梁袭的衣物，将它们放进洗衣机，再给自己泡了一杯茶，靠着落地窗安静玩手机。

梁袭醒来时，看见卡琳躺在自己的身边看着手机，于是环抱了过去，卡琳没阻止，而是把手机拿给梁袭看。

上午十点到十点三十分，荷兰阿姆斯特丹发生多起杀案，目前已知有三死亡。其中一是昨天被刀锋扣押的葡萄牙。葡萄牙到达阿姆斯特丹，出机场后在路边靠着路灯柱子等待出租车。一辆出租车掉开到葡萄牙身边，却见葡萄牙的左臂蜷在灯柱上哆嗦，鲜血顺着衣服流到脚底，一双眼睛如同死鱼一般空无物。

出租车司机刚下车准备去查看，葡萄牙摔倒在地，一动不动。

中午十二点，阿姆斯特丹发现了第4具非自然死亡尸体，初步判断四死亡时间都在上午十点到十点三十分。除葡萄牙之外，另外三是昨天搭乘175号航班到达阿姆斯特丹的旅客。

这种况完全出乎梁袭的预料。在梁袭看来，警方并没有证据，这些应该没问题。但是黑暗会似乎不这么想，他们认为这些已经上了警方黑名单，他们的存在会威胁到其他的存在。露了就必须死，绝对不能让别顺藤摸瓜找到更多的线索和信息。

德国没有问题，他和葡萄牙一起到的阿姆斯特丹，在下午见到了朋友，为朋友的五十岁生庆生。第二天上午返回柏林，一切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现在伦敦警方的筹码只有还在被扣押的威廉，原本设置的灰名单系统变得毫无意义。这次到伦敦办事，海团损失惨重，几乎被团灭。但梁袭没有胜利感，因为海团只是工具，工具坏了，换一把工具即可。如果能把海抓出来，梁袭多少还能感觉到胜利。

但没有，海没有被杀，海没有被捕。塞拉告诉梁袭，海还在互联网上。

善解意的卡琳对梁袭说，要凑出这么一支队伍，不是有钱就可以的。你虽然没有杀死对方，但是你最少切下了家一条胳膊。这么一理解，梁袭就满足了。卡琳内心一笑：男有时候真的很简单，越聪明的男越简单。少点唠叨，多拍马，是抓住男心的两大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