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
不过谁在乎呢？反正温特斯不在乎。
“讲讲你们的事
吧。”温特斯拉着皮埃尔几
坐成一圈：“都告诉我。”
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来，讲了从无区一路杀回来的艰险，讲了滞留双桥大营的煎熬，讲了逃回狼镇的经过。
至于伏杀军官和追兵的事，皮埃尔也没瞒着温特斯。
“大本汀这畜生，本来也想弄死他来着。”皮埃尔恨恨地说：“这畜生鼻子倒是灵，闻到气味不对，夹着尾
跑到热沃丹去了。”
温特斯点点
，皮埃尔不去找大本汀谈心，他也要去找大本汀谈心。
“然后我们就在各个匪帮辗转，左右不离狼镇太远。偶尔能回家里看看，给家里送点吃的。”皮埃尔越说声音越小：“反正就这样混着，活一天算一天。”
大家都沉默了，他们有马刀，但是不知道往哪砍。
反抗统治这片土地的权威？他们还没有这个勇气——而且那是找死。
“这些匪帮靠什么吃喝？抢劫旅？”温特斯耐心地询问：“旅身上能有多少财产？”
其他还迷迷糊糊的，皮埃尔已经领悟了温特斯的意思，他无奈地说：“您别看锅圈长得像个锅圈，那家伙鬼得很，对于上的门道也很了解。他只抢路上的旅客和商，最多勒索农庄，绝对不碰上的征集队！躲得远远的。”
依照新垦地的法律，捕杀盗匪是各地方城镇的职责。
狼镇闹匪患，狼镇管；热沃丹附近闹匪患，热沃丹管。
新垦地军团唯有一种况会派出宪兵队，那便是土匪抢到了军团的上。
作为一名资
强盗，锅圈从来不碰征集队。
只要他不招惹新垦地军团，光凭已经濒临崩溃的各地方治安力量，还真就没能奈何得了他。
凭借着这点小聪明，锅圈安然无恙地当了很多年强盗。
不过恶自有恶磨，锅圈现在已经被埋起来了。
温特斯数了一下，他真正能依仗的只有他的十三名“老兵”。
另外二十二个里面，狼镇或许可以信任，其余都是一哄而上、一哄而散的水准。
温特斯根本不想指挥他们，可若是他将他们通通遣散，明天就会在另一伙匪徒里与他们重逢。
温特斯心想：“得给他们找到出路。”
“没关系。”他不能说丧气话，所以他尽量胸有成竹地说：“我有办法。”
……
……
“嘎吱。”
“嘎吱。”
这是车
转动的声音。
一支车队正在路上慢吞吞往前挪，拉车的牲
除了马、骡子，还有牛和驴。
车上拉着用麻袋和
筐装的小麦，还没完全成熟的果蔬，以及一切能搜刮到的粮食。
甚至包括两只嗷嗷直叫的小猪崽和一山羊。
护送车队的带着武器，看起来像士兵。
可他们都是一副没
打采的模样，肩膀耷拉着、双手垂下去，就这样闷走着。
赶车的同样如此，他们漫不经心地挥动长鞭，连鞭梢的动作看起来也有一丝不不愿的味道。
他们从狼镇满载而归，正在赶往热沃丹。
五十来个押运士兵，二十来个车夫，唯有一兴高采烈。
那便是这支征粮队的负责，伊万军士。
伊万军士原本是治安队的一员，以
格火
和醉酒后喜欢殴打老婆孩子闻名热沃丹。
热沃丹的军事指挥官扩充了他的部队，伊万也水涨船高当了军士。
提拔他只有一个原因——上认为他脾气
躁、身材魁梧，能镇得住下面的大兵。
“农民没粮食？放他妈的
！农民最他妈狡猾！”伊万军士唾沫横飞，自豪地与身旁的十夫长大谈特谈他的征粮经验：“要粮，不给！要麦，没有！打开地窖一看，全都是面
！小麦！就得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才老实！”
旁边的十夫长苦笑着，连连点称是，他可惹不起这个蛮汉。
车队走得很慢，从各地方村镇回到热沃丹，少则一两天、多则四五天。
所以热沃丹驻屯所沿途设置了兵站——这也是帕拉图陆军的常用策略。
“加把劲啊！”伊万军士冲着大兵们嚷嚷道：“到了兵站就能休息啦！”
一直走到黄昏，兵站才出现在眼前。
说是兵站，其实就是用木栅栏在平坦空地上围成一圈，再搭几间棚屋。
使牛马不至于跑出去，给征集队一个过夜的地方。
伊万军士走进兵站，看到四个大兵正围着一张桌子吃晚餐、聊天。
他们似乎聊得很开心，不时哄堂大笑。
“喂！你们
什么呢？”伊万军士脸色不善。
年轻十夫长起身相迎。
伊万军士看到桌上还有酒瓶，更加生气：“混账！你们还喝酒了吗？”
“哦。”十夫长挠了挠：“这就收起来。”
“这座兵站原来的呢？”伊万军士眉心拧成一个结。
“跑了。”
强征士兵的直观后果就是大量的逃兵。
新垦地军团目前完全靠连坐法维持纪律，这也导致一出现逃兵就是整个十队一起逃跑。
伊万军士对此也是见怪不怪。
“晚上你可给我看仔细了。”伊万军士冷着脸呵斥：“要是明天早上我发现我的兵跑了，你也要连坐！”
十夫长重重点。
“给我们打点水来！”伊万军士大大咧咧坐在桌旁：“酒瓶留下。”
用不着等到明天早上，当天晚上这支征粮队就被温特斯给抄了。
缺乏礼貌的伊万军士被麻袋套住脑袋一顿狠揍，随后被结结实实捆了起来。
等麻袋再次被除下时，伊万军士发现他被三个蒙面团团围住。
这三个蒙面便是温特斯、皮埃尔和瓦希卡。因为音的问题，兵站里接待伊万军士的是皮埃尔。
“你们他妈好大的胆子！伊万军士
大骂：“你们知道你们抢得是谁吗？宪兵队会把你们一个个抓起来，把你们的骨一寸一寸敲碎……”
皮埃尔抡起拳就是两记大耳光：“你哪这么多废话？”
“喂！”温特斯拍了拍军士的脸颊：“看着我，热沃丹现在谁是？说话！”
军士已经被两记耳光被打得意识模糊。他迷迷糊糊听到有在埋怨：“你小子，下手怎么没个轻重？”
很快打来了一桶水，兜朝着伊万军士泼下。
“热沃丹谁是？说话！”
“罗……罗纳德少校……”
“他要搞这么多粮食嘛？”
“不知道……”
“他是红蔷薇还是蓝蔷薇？”
“都不是……”
“都不是？”温特斯的眼睛眯了起来：“罗纳德少校上面是谁。”
“不知道……”
温特斯扬了扬下，皮埃尔上前又是一耳光：“你不知道？”
“我……”伊万军士感觉嘴里有硬块，他的牙齿被打掉了：“……我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