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
“大妞她妈,你、你就别闹了,大妞都跟花大婶走了,钱咱也给了范家,这、这事儿就、就这么定了吧!”
赵宝柱心里突突直跳,总觉得有什么事儿脱离了他的掌控。
但他也没有更好的处理办法,只能想方设法的和稀泥。
“孩子他爸,怎么成了我闹?这些不都是你说的嘛?”
何甜甜故意做出委屈的样子,扯着嗓子喊道:“是你说的啊,不许我把大妞
给花大婶。我现在知道自己错了,想赶紧把孩子带回来,你、你怎么又不同意了?”
赵宝柱:……
心好塞啊,他经营多年的老实
形象,开始一点点皲裂!
别说左右两家竖着耳朵偷听的邻居了,就是年仅七岁的
主赵小丫,此时此刻,那张稚
的小脸上露出了迷茫之色。
是啊,一直以来,赵小丫都觉得自己的妈妈太霸道,爸爸虽然也不像别
家的爸爸那般疼
孩子,但跟妈妈比,爸爸好了许多。
至少,爸爸不会把姐姐卖掉。
可、可现在又是什么
况?
坏妈妈知道自己错了,后悔自己不该卖掉姐姐,想把姐姐救回来,她们的好爸爸却推三阻四、支支吾吾!
难道爸爸根本不想接回姐姐?
他之前说的那些责怪妈妈的话,也、也都是假的?
其实爸爸心里也想卖掉姐姐,然后去抱养个儿子?!
小小的赵小丫,一时间竟有些迷茫,不知该相信好爸爸还是该相信坏妈妈。
“……这、这还不怪你!你都把
给了花大婶,也收了
家的钱,现在忽然反悔,花大婶和范家肯定都不会同意!”
再三被何甜甜撕
脸皮,赵宝柱也有些恼羞成怒。
他没好气的吼道,“后悔!后悔!你早
什么去了?现在事儿都做了,你却嚷嚷着后悔。我劝你,你不说好好听着,还、还有脸怪我?”
“怎么就不能后悔?我确实收了花大婶的钱,我把钱退给她还不行?”
“至于范家那边,哼,我也说了,他们要是敢不答应,我就去报公安!”
何甜甜又开始像原主一样蛮不讲理、撒泼作妖。
但,过去原主这般胡闹,赵宝柱并不反感,因为每次都能给他带来好处。
可这次——
“行了行了,你别动不动就把报公安挂在嘴上,你不怕范家报复,也要顾及一下我和孩子啊。”
赵宝柱真的快要维持不住自己的假面具,嘴里胡
喊着。
何甜甜却听了进去,扭
去看缩在角落里的赵小丫,“小丫,我和你爸的话你都听到了。我想把你姐接回来,可能会得罪范家的
,你怕不怕?”
赵小丫猛地抬起
,定定的看着何甜甜,“妈,你、你真的要把姐姐接回来?不、不让她去南方打工了?”
“对,我要把她接回来。”何甜甜坚定的回答。
赵小丫黑瘦的面庞上,一双眼睛显得格外大,而且十分明亮。
她灼灼的看着亲妈,然后用力摇
,“妈,我不怕。他们敢来欺负咱们,我、我就和他们拼命!”
赵小丫年纪小,却还记得小时候隔壁邻居家盖房子,自己和姐姐拿着镰刀,跟亲妈一起去跟邻居
架的场景。
不就是一个死嘛,只要姐姐能够回来,只要妈妈以后不再卖闺
,她就不怕!
“好,这才是我闺
!”
何甜甜作为亲妈,听到一个七岁的孩子张
闭
说什么“拼命”,她居然没有半点担心或是愧疚,反而一脸的骄傲。
赵宝柱:……特娘的,这母
俩儿不怕,他、他怕啊。
姓范的一家
,老老小小都不是省油的灯。
自家这个熊娘们儿要是真的跑去范家闹,范家的那群男
或许不会为难一个
,但、但自己作为赵家的“顶梁柱”可就要遭殃了啊。
“他爸,就这么说定了!”
何甜甜仿佛没有看到赵宝柱那张老实木讷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她大手一挥,就像之前决定要卖闺
、抱儿子一般
脆利索。
“……不、不是,什么就说定了?”
赵宝柱有点儿傻眼,他伸手要去拦阻。
结果何甜甜已经一手牵着
儿,快速的跑去屋里,随意收拾了两件衣服,又把剩下的一千五百块藏在裤子
袋里,然后风风火火的跑出了家门。
她和赵小丫直奔隔壁村的范家。
范老大:“你、你要退定钱?赵宝柱家的,你不想要儿子了?”
“不要了,我还是想自己生!”何甜甜面对这个应该被千刀万剐的
贩子,满心的憎恨。
但她却没有表露出来,而是继续扮演一个无知、刻薄的农村泼
。
“范老大,赶紧的,把钱退给我吧。我还要去县里呢!”何甜甜催促道。
时间赶得太急,要不然,她一定配点儿“好药”,然后给姓范的一家用上。
“……赵宝柱家的,按理说,定钱是不能退的。但咱们都是乡里乡亲,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了。”
范老大虽然不在意五百块的定金,但何甜甜这种出尔反尔的做法,有些坏规矩。
范老大有心扣下定金,可一想到这个
的泼
之名,范老大又改变了主意。
算了算了,为了几百块钱,不值当的。
似“何小田”这样的泼
,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来。
虽然范家不怕一个农村泼
,但他们的买卖确实见不得光。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他们手里的“大货”根本不缺买家。
“钱,我退给你!但有一点,你千万别后悔!以后再想让我帮忙,可就难了——”
“放心,我不后悔!赶紧给钱吧!”
何甜甜不客气的摆摆手,心里更是冷笑连连:以后?你们踏马的还想有以后?做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