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会呕死,恨不能抄起家里的菜刀砍死这个王八蛋。
何景天不知道此刻苏安琪的想法,否则他一定无比庆幸自己听从了心底声音的建议。
苏安琪或许会庆幸,但苏安琪却有种莫名的憋屈。
她真的非常痛恨何景天啊,可她有底线,又想到两
之间还有过
儿,不好一重生就搞什么报复。
毕竟
家何景天什么都还没
,即便他像上辈子似的对自己穷追不舍,只要对方没有触碰道德和法律,苏安琪就做不到毫无心理负担的对他下手。
原本,苏安琪还想着,只要何景天有半点欺骗或是伤害的举动,她就会新仇旧恨一起算。
如此既能报仇,还不会让自己背负什么负担。
结果呢,何景天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你说苏安琪憋屈不憋屈?
算了!既然何景天没有自己作死,那她就放过他吧,也是放过她自己。
唯一可惜的,就是他们的
儿。
苏安琪是真的舍不得她啊,也好想有机会能够补偿她、保护她。
但——
苏安琪又想到了昨天何景天的那番“想要儿子”的说辞。
她确实想要
儿回来,但她不能太自私,她既然已经知道何景天不会是个疼
儿的好父亲,又为何非要把
儿带到这个
世间?
苏安琪可以给
儿双份的
,然而,父亲的角色无可替代。
苏安琪是真的心疼
儿,也想真正的补偿她,所以,她不会自以为是的打着“为了
儿”的旗号,实则做出让
儿痛苦、难过的事儿。
用力闭了闭眼睛,苏安琪默默在心底对
儿说了声抱歉,再度睁开眼睛时,她的眼神变得坚定而有力。
何景天并不知道苏安琪这边发生的
况,他正忙着努力学习、做翻译赚钱,并且耐心的陪伴妈妈。
在何景天的努力之下,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就攒够了三千块钱,而这笔钱,已经够他在省城买两间屋。
何景天很喜欢租住在教工宿舍,但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家。
何景天跟周围邻居闲聊的时候,便透漏出想要买房子的意思。
马师母是个热心肠,且她在教工宿舍呆了十多年,跟各家也都熟悉。
白天带着何母坐在宿舍的花坛边织毛衣,一边忙手上的活儿,一边打听消息。
结果,还真让她探听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隔壁楼的方老师,他家闺
要出国,没有争取到公费留学的名单,准备自费把孩子送出去。
钱不凑手,方老师便想卖掉家里的房子凑钱。
他们家有方老师有单位分的集资房,妻子从去世的老丈
手中继承了一个小院,一共两套房产。
方老师便想把其中一套卖掉。
两套房子相比较而言,肯定是方老师的这套教工宿舍更好。
但,何景天听马师母说了这些之后,却更想买方老师妻子的那套小平房院子。
一来,集资房的产权太麻烦,现在都还没有办理房产证,将来若是有个纠纷,私
的买卖都不受法律保护。
二来,那套老院子有拆迁的潜质。
前世何景天是做生物相关的生意,没有接触过房地产,他所知道的著名拆迁地,也只有新闻上重点报道过的。
一些并不突出,地理位置也不是非常重要的拆迁老城区,他并没有太多印象。
唉,真是有钱难买早知道。否则重生前,他一定仔细调查。
不像现在,想买老院子等拆迁都要赌运气。
虽然有赌的成分,但何景天还是愿意买平房。
由马师母牵线,何景天见到了方老师,经过一番商量,最终以六千块钱,买下了那套小院。
何景天为了凑齐房款,利用节假
去给外贸企业做翻译。
一般做个三五天的
译,就能赚到几百块钱不等。
若是碰到很难找到合适翻译的小语种,挣的还能多些。
待到这学期快要结束,新年即将到来的时候,何景天不但买了房子,还给亲妈买了一台电视机、洗衣机和电冰箱。
马师母看到何家全套的家电,都忍不住略带羡慕的开玩笑,“四大件儿都快凑齐了,结婚都尽够了呢!”
何景天矜持的笑着,心里却在想:结婚?我还没有大学毕业呢,这辈子又不用为了前程而发愁,我觉得会用婚姻做
易。
何母却十分高兴,经过两三个月的休养和治疗,何母已经彻底恢复正常。
但她还是想不起自己的身份与来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或许是过去的记忆太惨痛,她本能的想要遗忘。
想不起来,也是一种幸福呢。
是的,幸福!
何母觉得自己现在非常幸福,有孝顺的儿子,有安稳、平静的生活。
每天看看电视、织织毛衣,听对门的马师母或是宿舍其他的热
大妈扯扯闲话,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何母还有了新的
好——养花。
不过现在是冬天,屋子里虽然烧着土暖气,但到底不如春天方便。
何景天已经把小院收拾出来,还跟何母商量,等来年开春,他就陪亲妈一起去农贸市场,淘换些花苗、种子什么的。
春天种下,夏天或许就能开花,到时候满园芬芳,只是想一想,何母就忍不住露出欢喜的笑容。
“哎呀,小薛,你长得真好看,就跟电影明星似的。”
马师母抬眼看到何母笑得恬静温婉,忍不住出声赞叹,“之前我还纳闷,小何长得咋这么帅气,现在看到你啊,算是明白了!”
儿子像妈啊。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就在马师母对何景天母子的容貌谈论不已的时候,也有
对着何景天直愣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