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

黄程和郑芝龙当然也不知道皇帝的心中所想，文官太迂腐，与狡滑且贪婪的西夷谈判，还得是商。

朱由校讲得差不多了，命宫宣读圣旨，赐黄程民爵六等；郑芝龙则暂被授予四夷馆通事一职。

“办好差使，朕还有封赏。”

待黄程和郑芝龙跪倒谢恩后，朱由校又笑着说道：“郑一官还年轻，朕看是个可造之才。听说你还有兄弟，熟习海上生涯，亦可为朝廷效力。”

“民…微臣谢万岁隆恩。”郑芝龙用力叩下去。

朱由校点了点，能抓住时机在数年内崛起而成为海上霸主，郑芝龙是个有眼光、有本事儿的。

而他恰恰为海军才的缺乏而发愁，先让郑芝龙办好与英、荷的通商互市，再视况提拔他。

或是搞对外商务，或是送去水师，在自己设置的逐渐严密的组织机构内，他们会有发挥才的机会。

不光是郑芝龙，还有历史上的十八芝，或许都有机会成为大明的官员或将领。哪怕是经营海商，路子也比以前宽了很多。

代清楚，面授机宜，把谈判的相关文件给了黄程和郑一官，朱由校才令二告退。

黄程和郑一官出了乾清宫，向宫外行去，依然为皇宫的富丽堂皇和威严气势所慑，不敢喜形于色。

直到出了午门，黄程才长出了一气，腰板挺直，显出意气风发的得意模样。

“阿舅亦是六品民爵，与李旦、颜思齐同阶了。”郑一官向黄程拱手致贺，笑着说道：“办好现下的差使，万岁说还有封赏呢！”

黄程忍不住心中的快意，哈哈一笑，说道：“在海商总会中，李、颜因有民爵而自视甚高。如今阿舅亦有爵称，能令刮目相看，心中甚是高兴啊！”

停顿了一下，他对郑芝龙语重心长地说道：“万岁对你甚是赏识，可要抓住这个机会。经商虽能发家致富，却要经历波涛艰险，不如官员既稳当又显耀。”

郑芝龙眨着眼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对阿舅的指点并没有马上作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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