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前面那个手长脚长的小伙子！”老旧的小区外，一个老太太提着几袋蔬菜水果站在路叫喊。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形色匆匆的行并没有回，然而老太太又出声，“长得又高又俊的那个小伙……不是你们两个丑八怪，是穿黑衣服的那个。”

两个笑容满面想回去帮忙的小年轻黑着脸走了，徐获才回过，微微一笑，“老家，你叫我啊。”

老太太两眼放光，“对对，就是你，小伙子长得多好看啊，面相又好，一看就是个好小伙，你给我搭把手，帮我提提东西行不行呀？”

徐获走过去提起东西，一手托住她的手臂，“老家住在哪里？”

“前面的红星小区。”老太太握着他的手，笑得满脸皱纹，“买菜的小推车也不知道被哪个缺了大德的小王八羔子偷走了，累得我老胳膊老腿儿的出来买个菜差点闪到腰。”

“现在像你这样好心的小伙子可不多了，我孙子要是还活着，肯定能长到你这么高，也像你一样好。”

“哪儿的话，好心还是占多数的。”徐获笑着道：“我看刚才有还想帮你呢。”

老太太却抓紧了他的手不松，“他们面相不好，我不稀罕，我稀罕你，小伙子今年多大岁数了？结婚没有啊？我的孙要是还活着，一定介绍给你，她长得可漂亮了，十来岁的时候就是个美坯子，好些邻居都想定娃娃亲呢！”

徐获扶着她进了小区，在她的指使下朝三栋走去。

“小伙子，我在这附近没见过你，你不住在这边，来这里走亲戚吗？”老太太慈地望着他。

“我来找个，听说红星小区住着一位老教授，您听说过没有？很有名的神科医生。”徐获问道。

“没有！”老太太把他手一撇，神在厌恶与笑容之间来回切换，而后垂着后腰道：“哎哟我走不动了，爬不上六楼了！”

徐获看了眼显示正在维修中的电梯，道：“要不我背您上去？”

“你能背得动？”老太太摆摆手，“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一个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外进来祸祸不但不帮忙还趁火打劫，又不中看又不中用的玩意儿。”

她说着拿了五块钱给徐获，“去，小区外面给我买瓶饮料，要你们年轻喝的那种功能饮料。”

徐获把东西搁下去了，走出一段距离就听到老太太压低声音跟打电话，他微微一笑，去超市买了饮料回来，正巧碰到一个拄着拐杖的小老佝偻着从他身侧走过。

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林院长。”

“你、你、你认错了，林院长住在六栋……”小老弯腰盯着地面要走。

徐获扣住他的肩，“找你有点事，别着急。”

“你这个臭放高利贷的，给我撒手！”老太太举着菜砸过来，还对老道：“老东西你快跑，我一把年纪了不相信他们敢拿我怎么样！”

徐获避开东西，怕她摔倒便拉了她一把，老太太却顺势坐在地上，呼天抢地地喊：“救命啊，高利贷欺负老了！”

不远处有些过路的，看到这一幕似乎见怪不怪，有的已经拿出了电话。

“我不是收高利贷的。”徐获道：“林院长，我二十年前在你的医院治过病。”

小老这才伸直了腰来看他，端详了好一会儿才道：“我记得你，你叫……徐……徐……徐获！是个很聪明的孩子！”

“都二十年了，您还记得我的样子？”徐获颇感意外。

“当年那个医院里进的几个小孩子可都是一等一的聪明，想忘记都很难。”小老把老伴拉起来，拍拍她身上的灰尘，“没事了，这是我以前的病。”

老太太又变得笑容满面，拉着徐获的手，“小伙子长得真俊，我孙要是还活着，一定让你给我当孙婿，你饿不饿，我给你炒两个菜，你来我家吃饭吧。”

“他专程来看我们的，肯定要吃饭，你先上楼去蒸米饭，我们马上就上去。”林教授笑呵呵地说。

老太太高兴地走了。

林教授回对徐获道：“你别见怪，儿子儿媳死得早，一对孙子孙去了之后她就成这样了，不过况还算过得去。”

徐获提上东西跟他上楼，看着脏的楼道问：“您怎么住在这里？”

林教授回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我早就不当院长了。”

“十多年前我从第十七医院辞职后再也没有进过任何一家医院任职，在医院了那么多年，看透了冷暖和生死，不想再下去了……”

“我听说您在第十七医院任职前是被原医院解雇的，因为多次酗酒。”徐获面无表地盯着他。

林教授满脸尴尬，抓抓稀疏的发，“是吗？哎呀年纪大了都记不得了。”

“因为前科，后来没有任何一家医院肯聘用你，我想知道请你去第十七医院当院长的是谁。”徐获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听说他姓朱，是个商，找我签合同结工资的都是他的秘书，他本我从来没见过。”林教授道。

说着话两已经到了六楼，老太太在门等着，接过徐获手里的东西让他坐下喝茶，自己去厨房做饭。

虽然预感这老两的子可能不太好，但没想到会穷成这样，几乎可以说是家徒四壁，连一张正经的餐桌都没，就在茶几旁放了几个塑料凳子。

“请坐，请坐。”林教授擦了擦额上不存在的汗水，问道：“你这次来是想找出资建立第十七医院那个？不如你去医院问问，现任的院长应该知道。”

“第十七医院已经消失了。”徐获道：“不光医院大楼，连相关的任何记载都没留下。”

“我去查过当年转院到十七医院的病记录，医院存在的那几年里，与其他医院、机构有病互，常理这些地方都应会有记录留下，但现在都查不到了，转转出的病档案我同样看过，关于医院这部分是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