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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也是个系花，拒绝过的男生不要太多，总不可能每个都记得。

她点了点，“卫同学。”

卫煜豪站在边上先是表达了一长串真巧缘分之类的话，然后才朝陈光看了一眼。

男眼眸狭长，瞳孔是很纯正的黑色，他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就这样漫不经心的坐着，哪怕没有说句话，却令无法忽视。

卫煜豪收回视线，迟疑了一瞬，压低声音道：“罗同学，你对面坐的这个，是学校附近那个网吧老板吧？”

只要是在校外上过网的，大多数都见过陈光。

罗晴‘嗯’了一声。

她对外一向都是这么冷淡，卫煜豪一点也不在意，笑了：“那还真是巧啊……”

说完见罗晴没什么表示，表有点纠结，在心里找好措词，声音压得更低了，慢慢道：“罗同学，别怪我多管闲事，你对面坐的这个，有过案底，学校那些刺学生见了他都是老老实实的，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我劝你，还是不要跟他有太多……”

他声音虽然压的低，但餐厅客都讲究素质，里面安静的很，陈光离得不远，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

他有些好笑，现在挖墙脚的都这般明目张胆了吗？

罗晴听到后面，脸上的表逐渐跟着冷了下来。

终是忍无可忍，不等他说完，就出声打断了对方：“你管的是挺宽的。”

卫煜豪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脸惊愕的看着罗晴。

陈光也是一怔，他不觉得这话有什么，这些年都听习惯了，只是没想到，小姑娘会连一句都听不得。

卫煜豪还以为她是不相信，就急了，“罗同学，我真的一句话都没有骗你，上次我去网吧上网，有一群找陈老板的麻烦，他太狠了，那些被打的相的相，伤的伤，这话也是他亲说的！”

他当时就在现场，也算是个当事，这话绝对不掺杂任何水分。

按照普通的看法，坐过牢就等于恶。

不管陈光为如何，那是他一辈子都逃不开的污点。

“那又管你什么事？”罗晴盯着他，眼睛有点红，握着菜单的手都是颤的，她一字一顿的开：“你也说了，是有找他麻烦，不打难不成任由被欺负？至于他是个什么样的，还不到你去评判。”

“卫同学，你这样不问原因就随便议论别的样子，真的很不男。”

……

卫煜豪脸色涨红，没讨到神欢心也就算了，还被她当痛批一顿，这会儿他简直恨不得找个地钻进去。

陈光及时出声，打了僵持的氛围，“罗罗。”

罗晴回过身看他。

陈光视线下垂，看到了少泛红的眼睛，唇边扯出一抹笑意，他没有生气，反而还反过安慰她：“没什么，不是饿了吗？”

“菜点好了的话，就把菜单还给家。”

罗晴低下眼，将菜单还给卫煜豪，在对方转身的那一刻，她出声说了句——

“我对面坐的这个，是我男朋友。”

声音平淡，却坚定有力。

……

被这么一搅合，两个也没了吃饭的心，等上了菜，吃了些，罗晴就说饱了。

陈光也没强求，结了账，带她出了餐厅。

夜色浓郁，街边亮着许多霓虹灯，闪而梦幻。

小姑娘大概是气狠了，出来走了好长一段路，都没理他。

这样的罗晴实在是罕见，陈光忍不住轻笑了声，侧过看着她：“还气呢？”

“以前怎么不知道，罗罗脾气这么大。”

罗晴抬起眸，很认真地出声：“我不想让别这么说你，一点都不想。”

陈光揉了揉她脑袋，声音里含了笑：“其实没什么，我早就习惯了，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置气。”

习惯了被用有色眼睛看他，也习惯了这一切不公平的对待。

没想到这话刚落，就见旁边少眼泪吧嗒吧嗒的就掉了下来。

泪珠划过眼角、脸颊，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滴答声。

“陈光，我好讨厌你啊。”她哽咽着说。

毫无预兆。

陈光倏地一怔，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

“以前我讨厌你永远这么耀眼，现在我讨厌你被伤害了还总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真的很讨厌，很讨厌你……”

太讨厌了，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

高中那会儿缠着她，把她心里的霾照的无所遁形，等长大了，又讨厌他这副遇事风轻云淡的样子，就像是——

已经被伤害了许多次，渐渐麻木，无论别说什么都不重要了。

这世上哪有戳不穿的盔甲啊，伤害重复演练着，并不代表不会痛。

她说的语无伦次，肩膀跟着一抽一抽的。

陈光心里微哽，伸出手臂，将抱进了怀里。

一个挨着一下的拍她后背，声音哑：“是我不好，以前没发现罗罗受了那么多苦，是我不好，下次再碰上这种况，我就打回去……”

“别哭了，要是把眼睛哭肿了，就真的没有男生来跟我抢你了……”

被男用这种低沉沉的嗓音哄着，她哭声渐渐变小了，声音还是不自觉带了颤，“早就说过的。”

陈光低下眼，亲了亲她湿润润的眼睛，“什么？”

眼睛是很脆弱的，男的嘴唇挨在上面，罗晴下意识地闭上眼，等他的唇离开，她这才睁开了。

罗晴直视着男的眼眸，声音含了点不自然：“反正都讨厌这么久了，也不差几十年。”

“说好了，要保护你，那我就不会再让任何欺负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