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之。既然是一家，谢谁都是一样的，还请姑娘能受我这一拜。”陆小娘子说着，起身要行大礼。

夏悠悠怎能受得起这些，连忙一把将拉住：“小娘子若说这些可就见外了，我实在受不起。昨个你也看到了，我们来此也是为了寻医问药的，大家既然都是同病相怜之，自然最能体会到彼此的苦楚，能帮便帮了。这些感谢的话不必多说。”

那小娘子见夏悠悠如此，便也没再继续，被扶着坐下，眼中满是感激：“说起这病，容家多嘴问一句，昨那位病可好些了？”

“承蒙小娘子挂念。昨你看到的那位，正是我家中一姐姐。早上去看过她，已经好了不少。”

“那就好，那就好！”她叹了气：“昨我见那姑娘身后跟着许多黑影，便知她病得不轻，不过既然有许道出手搭救，自然能救好。姑娘也不必太过担忧了。”

“你竟然能看见我二姐身旁的那些影子？”夏悠悠有些惊讶。

听她所言，便知她并非胡言。因为她刚才话中用的是‘那些影子’，而不是‘那个影子’。寻常之若是知晓夏婉月与王五害的是同一种病，自然多多少少听过一些关于这个病的况，便自然会以为夏婉月身旁只跟了一个影子。

可依昨许道所说的那般，夏婉月病复杂，身边之邪灵诸多，纠缠者不止一个。而这位陆小娘子竟然能够轻易道出此事，可见她当真是看到了的。

对方见她神如此诧异，倒也没有遮遮掩掩，脸上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姑娘也许不知，我自从小害过一场病之后，这双眼睛便能看到些旁所不能看到的东西，虽然时灵时不灵的，可不管怎么说，都不像个正常。自从那之后，我们村的，包括我爹娘，都把我当成了一个怪物，躲都来不及。姑娘.....姑娘就不觉得害怕吗？”

夏悠悠惊讶于她的坦诚之余，心里对之前所疑惑之事，也有了些答案。她早先就觉得，这位小娘子身上似乎带着一别样的气质，颗说到底又讲不清楚究竟是哪个地方让感到特别。

这下算是明白了，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阳眼吗？

她曾在小说里看到过，没想到世间真有这样的。

可毕竟，现实生活与小说不同。若真有如此，确实很容易被当成晦气之所在，身旁的怕早已唯恐避之不及。想想这陆小娘子，定是遭遇了许多白眼，便觉得有些同：“这有什么可怕的？你只是在一些地方与旁不同罢了。”

说着话，夏悠悠突然好似意识到了些什么：“所以，你当初之所以嫁给王五，莫非也是因为......”

“没错。自从我变成这样后，爹娘就对我百般嫌弃，有害怕因为我的事，全家遭白眼，所以就将此事捂着不让知道，更不轻易让我出门。再到后来，这件事还是被传了出去。没多久家里就来了几个，说是帮我说了一门亲，还带来了好些银子。没过几天我就被卖给了王家。”

她顿了顿，呼了一气继续道：“说起来，王家待我还算不错，至少并没有把我当成一个怪物。只是他们需要借用我的眼睛，来帮他们辨别官的病如何。”

“那你岂不是都要看到王五身边的那个影子？”小七在一旁听到这儿，终于忍不住开道。能看出，她已经在控制自己的表了，可还是显露出了一些不自然的神色。

“没错，我能看着，夜夜都能。”

“陆姑娘，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能问一下，你眼中的那个影子是什么样子的吗？”夏悠悠轻声道：“当然，如果你觉得冒犯了，可以不说。”

“没什么好冒犯的，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陆小娘子喝了一水：“我所看到的影子，就是一个和王五一样的黑影，他们甚至所有的动作习惯都是一样的。官喝水的时候，黑影也喝水；官吃饭的时候，黑影就在一边坐着。看久了，倒也觉得习惯了，我脆就把它当做一个多出来的影子。而且，那影子好像也并不会伤害别.....”

几个在屋子里说了一阵子话，直到吕思清提着午膳过来。那陆小娘子执意不肯在此吃东西，说是要去陪她家官，又道了几遍谢后就离开了。

独留下几个没打采地吃着饭。

“真可怜。”小七叹了气：“自己爹不疼娘不的，还要被卖来这里受罪。姑娘，你说怎么会在突然生病生了一场病之后，双眼就能看到许多常不能看到的东西呢？该不会也是被鬼上身了吧？”

“鬼你个啊！”夏悠悠小心看了眼外，还好已经走了：“刚才还在说家可怜，现在又来说这些。那你现在的行为，岂不是和那些、用异样的眼光看她的一样了！不好这样说别的。”

这世上难以解释的事多了去了，只不过倒真是有些可怜她了。

这件事如果放在之前，夏悠悠一定会断言，这就是一种眼部疾病。可当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之后，她倒更不敢妄下定论。毕竟陆姑娘能看到那些东西是真，夏婉月和王五也确实患上了影子病。

几个吃过午饭，就打算回城了。

夏悠悠将小七留在了观里照料夏婉月，后者一副别别扭扭不愿的样子。在她耳边念叨了许久：“姑娘你莫不是想要撇下我吧，可别忘了我昨天晚上跟你说的那些话。我不在身边一定要多注意的，否则回了都城，我没法向老太太他们差的。”

“知道了，知道了，你真啰嗦。”夏悠悠话刚说完，吕思清突然从一旁冒了出来，身后还跟着萧恒。“说了什么，昨天晚上说了什么悄悄话是我们不能听的吗？”

“说了什么关你这小孩什么事儿？儿家的话，岂是你们能听的！”夏悠悠这话明明是说给吕思清听的，神色却极不自然地瞥向他身后的萧恒。

想到昨晚她胡言语的那些话，极有可能被他听到，她现在就觉得浑身不得劲。谨言慎行！以后她定要学会谨言慎行！否则，这以后的子还怎么混？

“这.....谁惹她了？萧大，她们的话，我不能听吗？”吕思清莫名其妙的扭过：“你听到她们刚才在说什么吗？”

“嗯。”萧恒一本正经。

“你...你知道，那给我也说说呗？”

“她们的话，岂是你们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