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邦华的影响力,在本地士子中非常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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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旦表明自身立场,许多不愿从贼的秀才、童生,也都纷纷挺身站出来追随。
反正李邦华名气大,天塌了有他顶着!
几天时间,粮行团队就组建完毕,以李邦华和本地士子为主。费纯当然也全程参与,主要是跟着学习,同时负责监督账目。
这么重要的事务,
给一群本地士子,实属
才短缺的无奈之举。
等赵瀚把自己
培养出来,到时候就可以打开杀戒了。具体杀多少,全看李邦华的约束力,看有多少
吃了熊心豹子胆胡来。
“唉哟,孟暗先生大驾光临,真令寒舍蓬荜生辉。”萧万全大笑着迎接。
李邦华抱拳道:“萧朋友过誉了,鄙
不过一老朽耳。”
“哪里,哪里,孟暗先生快请进。”萧万全笑呵呵道。
相比起从前,萧万全家中非常冷清,只剩下几个丫鬟婆子。全部改签雇佣合同不说,还得涨工资才行,因为以前给得实在太低。
两
寒暄几句,李邦华就说明来意。
萧万全说道:“敢问,在这粮行里存粮,年利是几分?”
“一分利。”李邦华说。
“才一分啊?”萧万全颇为失望,他以前借粮给佃户,那都是利滚利各种翻的。
李邦华说道:“有利息已经不错了,粮行为你们储存粮食,各种损耗还没收保管费呢。”
“那是,那是,”萧万全又问,“粮行如果借粮给佃户,又是几分利息?”
李邦华笑道:“一分二厘。”
萧万全惊讶无比,说道:“粮行岂非要亏本?”
李邦华说:“赵总镇开设粮行,本就不是为了赚钱,只为给升斗小民留条活路。”
“赵先生仁义,就是……”萧万全面色迟疑。
李邦华起身拱手:“既然萧朋友为难,那鄙
就不叨扰了。告辞!”
萧万全猛地站起,连忙说:“不为难,不为难。”
“萧朋友果然是聪明
。”李邦华面露微笑。
萧万全想得太多了,他知道赵瀚缺粮,害怕把赵瀚
急了,直接就来个杀
抢粮。
再守规矩的反贼,归根结底还是反贼!
李邦华表现得越无所谓,萧万全心里就越害怕,生怕是引蛇出
拿他开刀。
萧万全愿意借粮,纯粹是赵瀚握着刀把子。
而让李邦华亲自出面,无非是令地主们安心,这粮食不会有借无还,老李同志还是很有信用价值的。
李邦华连续拜访好几个村落,大部分都愿意借粮。
然后,老李的骚
作来了……
由于粮行的仓库不够用,那就暂时留在地主家不动。
哪个镇的百姓缺粮,就由该镇的户科出面,联系粮行
员一起去地主家。需要借多少,就从地主家拿多少,以借粮
为起始
期,给地主开具存粮票,同时给农民开具借粮票。
粮行等于空手套白狼,仓库都没有,只出工作
员,就左手倒右手,平白赚到两厘利息的差价。
但是,这个中间商非常重要。
如果直接由地主借粮,年息怎么可能才一分二厘?月息三分那是仁义价,月息五分、七分都有可能!
为啥明末的各村镇,都有钱粮铺存在?
一是为了放高利贷。
二是给农民兑换银子,一条鞭法只收银子,从中可以赚取巨额利润。
当然,一条鞭法没有严格施行,许多地方的杂派税项,依旧在向农民直接收粮。这也是吏员牟利的重要手段之一。
被李邦华这么一搞,地主们恨得牙痒痒,今后别想放高利贷了。
“哥哥,这李先生可真是绝了,”费纯兴高采烈道,“我还在
疼,上哪儿找仓库存放粮食。嘿,李先生一出马,直接把粮食存在地主家。一来不需要那么多
手,二来没有粮食存储损耗,三来还省了许多存粮的利息。”
李邦华整顿天津新军,接着又整顿京营部队,虽然得罪了无数权贵,却把各路
马收拾得服服帖帖。
几个乡下地主又算什么?
简直杀
用牛刀。
“李先生确实有手段,”赵瀚赞许了一句,立即又说,“不过这只是权宜之计,等今后腾出手来,还是要自建粮仓钱库。否则,地主怨恨
,咱们也手中无钱粮。”
费纯感慨道:“能有权宜之计就不错了,前几天差点把我给愁死!”
赵瀚拿出几封信,说道:“正是用
之际,本来不想让你去,但派别
做事我又不放心。这封信
给吉水李先生的家
,另外几封信你带回铅山那边,帮我跟如鹤回去看望一趟。”
“那可好。”费纯也有些想念父母。
费纯带上几个随从,坐船直奔吉水而去。
费如鹤、黄幺也带兵坐船出发,一南一北去找官府借粮。
为了方便跟知县打
道,左孝良跟着前往泰和县,萧焕跟着前往安福县。
……
泰和知县叫刘太垣,崇祯四年的三榜进士。
这官并非买来的,是朝廷正经任命的,因此不用急着偿还买官贷款。
总得来说,刘太垣官声还不错,只顺手贪污几个而已,没有疯狂盘剥治下百姓。
谁知,庐陵县出了反贼,巡抚还跑去清剿,把禾水以南的反贼
成流寇,一
脑儿的涌进泰和县劫掠。
这些家伙杀害地主,霸占地主的大宅,抢劫钱粮还不走了,似乎有变成坐寇的趋势。
“县尊,士绅乡老们,联名请求征募乡勇剿贼。”县丞张淮南说道。
作为一个新手知县,刘太垣连师爷都没请。他叫苦不迭道:“解巡抚剿贼,都已兵败身亡,我又如何能剿得贼寇?且等新任巡抚到了再说吧。”
张淮南提醒说:“县尊,只要有钱粮,反贼便可以剿。”
刘太垣惊问:“难道,张兄竟是知兵之
?”
张淮南感觉心里好累,新手知县经验不够,必须把事
给说清楚:“县尊,钱粮可以先收着,乡勇也可以先练着。至于剿贼,可伺机而动。万一新任巡抚,也是个有能力剿贼的,县尊早早做了准备,还能得到巡抚的赏识。”
刘太垣怔了征,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多谢张兄提醒!”
十年寒窗苦读,一朝做了县令,又初逢反贼闹事,确实需要积累经验。
捞钱的经验!
“县尊,不好了,反贼杀来了!”老吏慌张跑来禀报。
刘太垣吓得浑身哆嗦,忙问道:“反贼到城外了?”
老吏回答:“坐船来的,还在赣江里泡着,派了个贼官来叫城。”
刘太垣连忙跑去城楼,果然城外只有个书生,而且江上只有反贼的一条船。
“吊他上来!”刘太垣下令。
左孝良坐着箩筐登城,拱手作揖道:“晚生左孝良,拜见县尊。”
刘太垣拱手道:“阁下也是读书
?”
左孝良家里没几
,
脆使用本名做贼,他说:“惭愧,晚生只是个秀才。”
刘太垣痛心疾首道:“既是秀才,何以从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