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她有黯然，“可惜……”

徐颖笑着说：“不必可惜，法师若是还俗，亦可去扫眉校做先生。”

“我曾为娼，也可做先生吗？”王微有些激动。

“江西、湖南、广东，并无良贱之别，”徐颖说道，“法师忘了那本《大同将录》？里面许多子，也是曾为娼。只要不作犯科，一朝从良，便是良民。法师若欲去吉安，我可派船护送，给赵天王写一封举荐信。”

“便如此说定了！”

王微突然摘下尼姑帽子，露出一颗光。她把僧帽掷于地上，铿锵说道：“吃斋念佛，一场空寂。我是闲不住的，念佛十多年，也没领会佛法。不如去了吉安，堂堂正正做！”

徐颖见此言行，顿时赞道：“真中豪士也！”

王微真是个中，十六七岁的名，突然不营业了，独自跑去旅行。钱用完了，又回来营业，跟好姐妹商量一起嫁给茅元仪。察觉茅元仪对她没啥感，又一个独自离开。最后遇到负心郎，直接遁空门做尼姑。

这般潇洒，世所罕见。

王微盘坐在蒲团上：“黄公子，你再说说江西之事，我着实听得很。”

徐颖指着《大同行记》：“先生可观此书。此虽小说，却皆为真真事改编，只略作传奇润色而已。”

“那好，我自己看，”王微问道，“我何时可去江西？”

徐颖说道：“开春之后吧。”

汪明然突然笑道：“下次再见，这衣道，就是个学堂先生了。”

王微落落大方，自我调侃道：“说不定下次再见，我已经嫁为，做了哪个良的续弦。”

“哈哈哈哈！”汪明然大笑。

徐颖起身拱手：“先生，在下告辞了。”

王微挽留说：“吃了饭再走吧，我让酒楼送些酒菜过来。”

“不必，咱们吉安再见。”徐颖还有事要办。他来杭州不久，刚刚安顿好家眷，报联络点还未建成，而且今天还要去拜访柳如是。

王微把他们送到门，回房阅读《大同行记》。

读着读着，感受书中物悲欢，愈发憧憬江西那边的生活。

突然眼泪就滚下来，她一边抹泪，一边自言自语欢笑：“真似个间仙境呢。若有书中万分之一好，在江西也可堂堂正正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