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青楼为际场所联络朋友或者扬名。

“嚯，就这模样也来考内廷官？”

忽然之间，群中发出喧哗声，因为来了个又黑又壮的。

这子看不出年龄，体格极为强健，身高接近一米八，用膀大腰圆来形容非常贴切。

排队等候进场时，李香君就站在这身后，忍不住问：“姐姐贵姓？”

这子嗓门儿也大，说话声音洪亮：“免贵，姓游，游居莲。我爹是杀猪的，我从小就会舞刀弄。在施州府分田，我一个砍死了四个土匪！那些土匪，都是土司麾下的土兵，被杀散了就盘踞在山林为匪。”

李香君顿时肃然起敬：“姐姐原来是宣教官。”

游居莲说道：“嫁就没做宣教官了，辞职回家相夫教子，可惜没能嫁个良。那个负心汉，趁着我怀孕，跑去外面勾搭，被我逮住打个半死。肚子里的孩儿也气没了，老娘脆跟他离婚。我这辈子也不想再嫁，到宫里给赵先生做官，做到老了不动那天为止！”

“姐姐也是个苦命。”李香君感慨道。

“啥苦命？我不觉得命苦，”游居莲竟然笑起来，“这次考不上官，我就回家考警察，似乎赵先生治下还没警察呢。”

眼见对方开朗豁达，李香君也跟着笑，觉得这位姐姐好有趣。

游居莲问：“妹妹以前做啥的？”

李香君回答说：“我从小被亲戚卖进青楼，出阁那天逃出来，幸被大同士子所救。后来考了吏员，在江宁县为吏，这回来试试运气。”

游居莲叹息：“你才是苦命，竟被亲戚卖了。我爹虽是杀猪的，我长得也不好看，从小却被爹爹疼得紧。妹妹放心，若我俩都考上官，定然不教你被别欺负！”

“那就多谢姐姐。”李香君愈发喜欢这个健硕子。

今年来考试的极多，秦淮河一带，就有好几百个报名。她们如果没考上，就会尝试应聘做宫，反正只签五年的雇佣合同。

十六岁的寇白门，便混迹其中。

她如今在做乐伎，跟着父母跑演出，没再走母亲的老路去卖身。而且，她一直苦学知识，正打算去考预备吏员，这次考官正好用得上。

（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