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老子从来不穿三角裤，该死的臭东西，玩男玩到家里来，还把它晾在阳台挑衅老子，是不是嫌平时打得你不够狠？”

“……老……老公你冷静点……这……这是你上次，喝醉酒，自己买回来的……我才给你洗净……”奋力抓住男的粗壮手腕，阻止他继续发力。

“……是吗？”中年男像是清醒过来，渐渐松开手，慢慢蹲了下来，表忽然变得和蔼可亲，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轻轻摸着杂无章的发，温柔的开，“对不起老婆，你知道我这是因为太你才……”

“我知道……我知道……”擦擦脸上的泪水和血水，发着抖。

“那我们回家？”中年男笑得阳光灿烂，张开双手要去抱她。

“回……回家……”碎碎念着，下意识往后一躲。

“？”

啪。

又是一耳光。

“对不起对不起老婆，我该死，我该死……”中年男像是有神分裂，借着酒劲不停的抽打自己，胡言语，“你为什么要躲我呢……我们以前那么好，没钱的时候一起吃一碗小面，我用木兰花做成的戒指向你求婚，你每天都抱着我，说你很你……为什么，为什么现在……”

中年男说着说着捂着脸痛哭流涕。

但没有真的会与这种垃圾感同身受。

“老公，够了，”仿佛是想通了所有，擦擦脸上的污渍，右手伸到背后，露出许久未见的微笑，“让我们结束这一切吧。”

“？”中年男听出语气不对，抬起。

只看到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已然刺向他的咽喉。

不愧是倒闭搏击俱乐部的教练，中年男的身体比思想反应更快，潜意识往后一躲，躲开了致命一刀，但脖子上还是被划出一道伤，鲜血直流。

中年男站起身，捂着伤，满脸的不可置信。

然后是悲伤，是后怕，是恐惧。

再然后，是滔天的愤怒。

“你他妈……”中年男摆出一个标准腿功姿势，挺身拧腰，眼看就要踢出一个鞭腿，直指的太阳。

就在此时。

砰。

那是硬物敲击后脑勺的声音。

“？”伴随着脑海里显现出的第三个问号，中年男应声倒地。

身后，站着一个身穿黑衣，戴着黑色罩，露出的眉毛已然花白，身形佝偻的老者，手里正抓着一根球。

“你没事吧？”老者开，声音沙哑。

“你……你是？”哆哆嗦嗦，看向生死未知的丈夫。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真的想杀了他吗？”老者将球到地上。

看看黑衣老者，又看看中年男，认真的点了点。

“当你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你的生已经重新开始，这种垃圾，不值得让你失去一切，如果你相信我，现在离开，我会保证他从你生命中消失。”老者半蹲在地上，语气诚恳。

“……”沉默，皱皱眉，脑子飞速运转，过了一会儿，好似做了极大的思想工作，开问道，“那我需要，给你多少钱？”

“我乃靠拯救弱小，吸收感谢而存活的义警，一声谢谢足矣。”老者在罩中笑笑，摆摆手。

“谢……谢谢你……”连忙下跪，磕了三个，站起身，跌跌撞撞离开现场。

她并不完全相信眼前这位神秘老，但现在的她只想赶紧逃离这块噩梦之地，带上小天远走他乡。

老者目送离开，刚一回。

一记又快又狠的鞭腿映他的眼眶。

毕竟是老了，老者没有躲开这记鞭腿，只是用手臂下意识一挡。

咔擦。

老者大惊，赶忙后退十来步，刚想用右手去取腰上绑着的辣椒水，却发现右手手臂已经骨折，动弹不得。

再一看前方。

那中年男摇摇晃晃的站在原地，正用手摸着后脑勺，摆出一个搏击姿势，嘴里骂骂咧咧：“今天真是他妈的，撞了邪……你个死老，老子先杀了你，再杀了那臭婆娘……”

这姿势……

是个练家子……

老者皱紧眉，直呼大意，赶忙用左手去抓腰包。

中年男哪能给他这个机会，大踏步上前就是一记狠辣的右勾拳挥出，眼看就要砸向手忙脚的老者。

砰。

“又……又他妈是谁……”

砰砰砰。

纵使是铁打的后脑勺，被球砸五下，也会出事。

“你为什么……没去上学……”

昏迷前看到的最后景象是一身校服，中年男闭上眼，嘴里嘟嘟嚷嚷，瘫软在地上，彻底失去意识。

“呼，呼，呼，呼……”骏亮扬着眉毛，瞳孔放大，脸上挂着奇怪的笑容，抓着球在原地喘着粗气。

老者抓着腰包，看着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骏亮。

悄悄躲在一旁观察状况。

找准时机出现给予关键打击。

解除危机后脸上挂满难以掩饰的喜悦。

是本能。

是和自己一样的，英雄的本能。

“现在是什么心？”没来由的，老者问出一句。

“开心，非常开心。”没来由的，骏亮答出一句。

“如果我不出现，你会怎么办。”

“已经找好了趁手的石，准备从背后偷袭这个王八蛋。”

“你叫什么名字？”

“骏亮。”

“骏亮，我老了，你有兴趣继承我的一切，成为下一代‘义警’吗？”

“有什么好处？”

“你会收获到无数感激的，崇拜的，充满星星的目光。”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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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哥接过苏燕灵递来的三炷香，在香盒中，对着师父的遗像拜了三拜。

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事，光明都可以解决，而身为特警的小马哥，也利用光明的身份解决了许多事。

但正如师父所说，世界很大，总有一些光明没办法照到的地方，需要用黑暗去对抗黑暗。

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

绝不盼望悲剧的发生，但总要为了悲剧做好一切准备。

而今晚。

眼皮一直在狂跳的小马哥十分确定，这些年所做的一切准备，或许都能用上。

“老公，加油！”苏燕灵将一串子弹挂到小马哥肩膀上，踮起脚狠狠亲了他一。

“水太多啦。”小马哥擦擦嘴，用手指弹了一下苏燕灵的额，满脸宠溺。

“不过老公，这次真的能用上这个‘东西’吗？当初跟你一起把它从国外战场偷回来，我一直以为它是象征我们的吉祥物而已。”苏燕灵拍拍后备箱，回想起那段往事，忽然很开心。

“如果杨见说的都是真的，这玩意可能还不过他。”小马哥一边拍拍手里的步枪弹夹，一边坐上轿车。

“我也想去看嘛。”苏燕灵趴在车窗上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