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但是此刻也明白，自己这一次碰上了一个真正的神佛一般的物，面前这便是造成昨那惊景象的存在。

“我也能够变成？”

吃面的道淡淡说道：“妖当然不能变成，再怎么幻化成形也改变不了其是妖的本质。”

“你能变成是因为你本来就是，只是别用了某种手段，将你变成了妖魔。”

鬼脸听完这话仿佛想到了什么，面上显露出厌恶还有一丝恨意。

拿起了玉盒，里面露出了一枚散发着浓郁灵光的丹药，庞大的灵韵让鬼脸感觉到巨大的压力，直到盖上玉盒才消失。

鬼脸抬起，看向了道，翠绿色的目光里有震撼、疑惑、不解。

“你到底是谁？”

“昨天夜里是你吗？”

道发出意味难明的笑：“或许是仙吧？”

鬼脸更加疑惑：“道家的仙？”

“仙就是仙，为什么要加上一个或许？”

道：“因为别叫我仙，我又没有见过仙。”

鬼脸终于忍不住的的笑了起来，笑声里有伤感：“神仙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神仙？这世上的故事真是曲折离奇！”

“如果刹州都不当封妖法师，这妖魔怎么办？”

可以看出，鬼脸非常犹豫，望着那玉盒有期待、狂热，也有着恐惧、慌张。

从出生开始，她就是封魔寺的封妖法师，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斩妖除魔。

一旦熟悉了自己的身份角色，哪怕过得不那么称心如意，哪怕是再苦再难，也总是舍不得跳出来。

同时也恐惧改变之后，那种生活的无可适从感。

道看出了鬼脸的犹豫，没有迫鬼脸作出选择，每个都有选择的机会，自然也应该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妖魔的时代已经要结束了。”

“以后刹州自然也就不需要封妖法师了。”

这个时候雨停了，天也彻底亮了。

一只驴子拉着车停在了客栈门，道放下了面碗，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

鬼脸抓起了玉盒，紧紧的握在手中，看向了道。

“喂！仙！”

“我之前就想要说，你的眼神不大对劲，你真的感觉自己在活着吗？”

道脚步一滞，没有回接着朝着外面走去。

“你所在的佛门不是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世间种种如云烟过，仙如此不是很正常吗？”

驴车远去，再次别过了一个旅途相遇之。

远离城池，远离喧闹街道。

驴大将军终于忍不住了想要说话了，适时献上妙策。

作为空尘道君身旁的号臣，引导道君好逸恶劳、献上各种歪邪之策是必须的。

“老爷，刚刚那子应该挺漂亮的，给什么灵丹啊，太费了。”

“直接点化为鬼神，放在身边当个婢多少啊！”

“这一路上也有照顾了！”

道一藤条抽在了驴子上，顿时驴将军嗷嗷叫起来，跑起来更快了。

道坐在马车上，靠着木框。

“这世上有些喜欢当。”

“也总有些驴喜欢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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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安客栈之中。

封妖法师鬼脸拿着那枚丹药，翻来覆去都看，怎么都压抑不住内心的种种复杂绪。

亲眼目睹着青狐魔，最后又拿到了这传说之中道门仙赠送的丹药，只要吞下，就能够变成。

最后准备上楼再大睡一觉，这几天都不想动弹。

只是，刚回到房间。

她的血引再次出现了动静，封魔寺再次发出了消息。

“召集所有封妖法师，前往刹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