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三，表瞬间凝固。

投票继续，接下来更没有任何悬念，周围共27位宾客，有25位都投了薛婉儿。

“本场斗艺，婉儿姑娘，胜！”

待管事宣布结果后，宾客们来不及道贺，都把目光聚集到了黄午和程之才身上，脸上多少都带着点幸灾乐祸。

杜若也站起身，大步走到舞池中间，对黄午程之才道：“两位，请开始你们的表演吧！”

两脸色难看至极，但却不敢出言耍赖。他们二一直把自己包装成大世家有教养的青年才俊，如果被们打上不守承诺的标签，比学狗在舞池爬一圈更为丢脸。

他们如果像杜若一样有个纨绔的名，自然也敢玩横耍赖，但他们偏偏不是，耍赖的话，这么多年辛苦维持的正面形象就要毁于一旦。

“程兄…”

“黄兄…”

两互相看了看。

以前也有公子哥醉酒荒唐在青楼学狗爬驴叫的，们笑一段时间便都忘了。

但此时他们是清醒的，尽管心中已经打算做，可还是难以委身。

“两位，这赌注是你们亲答应的，想食言而肥？”

杜若冷冷催促两，说完，他又看向李媚儿，道：“媚儿姑娘，你还在那里发愣做什么，身为仆，不该去伺候婉儿姑娘吗？”

李媚儿花容失色，神难堪至极，但在众注视下，也不得不起身。

“我倒数三下！”

黄午和程之才又被杜若下通牒，心中暗暗咬牙，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等等！”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从李媚儿身后传来，紧接着从李媚儿闺阁里走出来一名着青缎对襟锦衣，面容姣好，盘着流云髻，戴着金步摇的子。

众齐刷刷看向子，大多数都一脸陌生，但看到子容貌和气质后，又为之惊叹，子看着比薛婉儿要大不少，但美貌丝毫不比薛婉儿差，浑身还透着一成熟知的气质，让一见便如沐春风。

“黄娘子！”

突然，场中有惊呼起来。

“什么？她……她是黄娘子！”

众宾客无不错愕，但见李媚儿对子行礼，并喊了一声“师父”后，全场立刻哗然，宾客们个个面露惊喜。

“黄娘子安好否！”

“见过黄娘子！”

众热切的齐齐对子打招呼，连赵宗泽都起身，对她拱手作揖。

“家给黄娘子请安。”

薛婉儿也起身走到杜若身边毕恭毕敬的给黄娘子行礼。

原杜若对欢场陌生，所以此时杜若不知黄娘子是谁，好在薛婉儿善解意，趁着黄娘子对众招呼时，小声对他解释：

“她就是成都府稳坐了十二年花魁的黄娘子，才艺无双，十二年间培养弟子无数，如今川蜀一府十三州有九州花魁都是她亲传弟子，李媚儿也是她弟子之一。”

“哦。”

杜若点点，心说原来是川蜀乐坛教母级物来啦。

能一手培养出九州花魁，足见其艺术水平。能稳坐成都府花魁十二年之久，更说明其威望。

“杜公子，怎么才斗艺一场，就判我徒儿输呢？”

黄娘子对杜若福了福，眉眼风趣。

经她一提醒，黄午程之才顿时像抓住了救命稻，连忙帮腔：“对！又没说只斗艺一场，凭什么说我们输？”

这下，众无话，杜若也找不到反驳之词，他笑着对黄娘子拱手，问：“那依黄娘子之见呢？”

黄娘子笑容满面，看了看身边搀扶她的李媚儿，道：“我这徒儿学艺不，让诸位见笑了。但我这个最是心软，一向见不得她们不好，更不能让她们与当仆。”

说着，她看了看薛婉儿，虽然身上没有半点盛气凌，可薛婉儿竟低着，像是犯了什么错一样。

成都府是川蜀中心，黄娘子十二年独占花魁，在教坊威望奇高，任何一位名也不敢在她面前托大。

“请让我代我徒儿再与薛行首比一场，若我赢了，别无他求，只请薛行首饶了我徒儿这次即可。”

黄娘子立志终生不嫁，所以视众徒弟为亲儿，对每一个都护有加，这次特意来眉州看李媚儿——李媚儿觉得有负师父教授，没有像其他姐妹那样拿到本州花魁，才生了歪心思，和黄午程之才同流合污算计薛婉儿杜若。

“什么？黄娘子竟要亲自和薛姑娘斗艺！”

众宾客闻言，都欣喜若狂：“有生之年能听到黄娘子现场唱曲，死而无憾了！”

他们关注的点不是斗艺，而是黄娘子演奏，这让杜若啧啧称奇，心说这黄娘子唱歌真的那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