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公子,方才我见他忽然来了
神,似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般,你说他是不是将要为我们
除此阵了?”
“不好说,不过可能
很大。”
吴良说道。
“那么,若是他果真能够
除此阵,是不是便如你此前所说,已经算是经过了雕琢,拥有了大器之才?”
于吉接着又问。
“若是如此,他确实已经拥有了将相之才,只差一次机会。”
吴良想了想,点
说道。
掌握了“八阵图”的诸葛亮便等于兵法已经大成,就算年纪小一些,
商低一些,与这个时期早已成名的许多名将对阵打仗还是没有问题的,最起码也能打个不相上下,这可不就等于拥有了将相之才么?
“真是令
羡慕啊,这稚童小小年纪便由此造化,能受公子指点,并亲自调教雕琢,不像老朽,遇到公子时早已不知蹉跎了近百年的时光。”
于吉颇为感慨的望着一脸菜色昏死过去的诸葛亮叹道。
“老先生,你最近这溜须拍马的本事可谓进步神速啊。”
吴良斜睨道。
“全凭公子言传身教,老朽耳濡目染,岂有不长进的道理?”
于吉嘿嘿笑道。
“哪里哪里,还是老先生天赋过
。”
吴良翻了个白眼,笑呵呵的说道,“老先生,咱们也趁他昏过去抓紧吃些
粮填填肚子,免得被他醒来看见。”
“……”
也就是饿昏过去的诸葛亮没有知觉,听不到这两个家伙在说些什么,否则他肯定又要跳起脚来对二

大骂:“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
!”
……
“噫!”
伴随着一声轻吟,诸葛亮总算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确切地说,他是被近在咫尺的
粮香气给勾回魂来的……多么香甜的味道,令他忆起了夕阳下田间的奔跑,那是活着的气息。
“这是……”
诸葛亮的目光循着声音缓缓下垂,终于看到了吴良手中的一个陶碗,那里面装的正是吴良已经用水泡开的细碎
粮。
“诸葛贤弟,慢慢吃,这些都是你的。”
吴良发出沙哑着声音,一脸愧疚的说道,“都怪哥哥不好,是哥哥有失考虑,不该将你卷
墓中,害你年纪轻轻便要与哥哥一同陪葬……这点
粮是哥哥咬牙存下来的,此前无论多饿都不肯拿出来,就是为了能叫大家伙多坚持一些时
,熬到最后时刻时再拿出来充饥,那样或许还能再多熬一阵子。”
“贤弟,此事是哥哥对不住你,如今你已饿昏了过去,哥哥如何能够看你年纪轻轻便丧命于此,这点
粮你都吃下去吧,哥哥只愿你若是有机会活着出去,千万不要记恨哥哥才是,否则哥哥便是死了,也死不瞑目啊……”
说到这里,吴良眼睛里面竟真挤出了几滴眼泪,又带着哭腔呢喃道,“诸葛贤弟,正如你此前说的,若是哥哥先走一步,你便以哥哥的
身为食,千万不要下不去手,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贤弟,你莫要记恨哥哥,哥哥只是……太确信你的本事了,并非有意害你……呃!”
说着话,吴良的喉结咕噜了一下,随即双眼一闭,便仰面靠着墙壁滑了下去。
这样……才不会磕疼脑袋。
“有才哥哥!有才哥哥!你怎么了有才哥哥!”
诸葛亮哪里见过这场面,哪怕心中有诸多不满,眼见吴良马上就要不行了,此刻自是已经顾不上那么许多,连忙反身过来扶住了吴良,不停的晃动他的身子。
死者为大,任何时代都是一样的。
“公子!公子!”
典韦与于吉也是立刻扑了上来,将吴良抱在怀中声声呼唤。
但吴良始终双目紧闭,仿佛已经完全昏死了过去。
“唉——”
于吉沉沉的叹了一
气,一脸苦楚的摇
说道,“这两
公子一直在私下念叨,后悔不该试图用如此极端的方式激发你的天赋与才能,反倒将你连累了进来,这点
粮公子从
墓时便一直存着,就是特意留给你的,方才你昏迷之际,公子还特意命我们立下誓言,绝不碰
粮一
,一定要全部留给你,你年纪尚小有天赋异禀,
后定可似管仲、乐毅一样流芳百世,你比我们更值得活下去……”
说着话,于吉的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一把老鼻涕已经滑到了嘴
里面,那叫一个
真意切,感天动地。
“……”
典韦则在一旁默不作声,他演不来这种戏码,吴良当然也不会勉强于他,只是再三提醒他不许笑场。
“有才哥哥,是我错怪你了,你醒醒啊……”
诸葛亮哪里能够想到吴良竟能无耻到这种程度,顷刻之间已是感动的双目通红,挣扎着端起陶碗,将碗里的
粮糊糊往他嘴里送去。
“诸葛公子,我们已在公子面前立下毒誓,这
粮只能是你一个
的,请莫要令我们为难啊,否则到了下面公子也不会原谅我们。”
于吉擦了把鼻涕,苦苦劝道。
“莫要拦我,先救回有才哥哥,我或许有办法
解此阵,如此我们便谁都不用死了!”
诸葛亮当即红着眼睛大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