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面容冷峻，如同他的心一般，让不寒而栗。

肖成冷冷地望着凌若渊他们，决然而立，如同一尊天神。

但这尊天神，突然看到站在凌若渊身旁的我，他脸上表一变，仿佛有些恍惚。

不但恍惚，还有些惊异。

甚至有些畏惧。

就如同一潭死水，出现一丝微澜。

但这丝微澜，应该不在肖成的计划之内。

因此，这丝不易察觉的变化，迅速地被肖成隐藏了起来。

他寒着脸，向着凌若渊等一抱拳，声如洪钟：“在下长贞岛肖成，几位九剑门同道，幸会！”

凌若渊吐吐舌，仿佛对肖成的一本正经有些不满，嘟囔道：“你咋知道我们是九剑门的？我又未曾见过你。”

肖成微微一皱眉，耐着子道：“两年前太乙论道之时，正遇家父病重，因此肖某未能亲临太乙山，以为憾。但天下第一剑的威名，在下还是早有耳闻。”

凌若渊翻了个白眼：“早知道这么麻烦，要应付这么多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我，我当年就该拼死拒绝扶摇子那个老。应下这么个天下第一的虚名，真真是坑死老子了！”

旁边的秦松脸上一红，连忙向着肖成一揖，歉意道：“长贞岛肖掌门，一把凤翅镗，刚猛无敌，天下闻名。我师妹是个见识短浅的，又一贯无遮拦的。肖掌门莫要见怪。”

肖成微微一笑道：“不妨事。凌姑娘心直快，个爽朗，肖某怎会介意。”

这微微的一笑，出现在他冷峻的脸上，如同万年的雪山，映出一抹阳光。

这抹阳光，曾多么让我眷念。

一时间，我也有些恍惚。

往事汹涌而来，万般滋味在我的心中回。

我表复杂地望向肖成。

却，发现他，在刻意地回避我。

他盯着凌若渊等，目不斜视，仿佛从未看见过我。

我心中酸涩，却莫名地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本以为是我想忘却前尘往事，到了如今才知，其实是他觉得往事不堪回首，着急想要断绝。

本想自己先行弃了他，其实他早已经弃了我。

真是骨子里，便有犯贱的冲动。

优柔寡断，感用事，反复无常。

决定要逃的是我，忍不住来寻他的还是我。

明白男绝的是我，还要一而再，再而三试探男寡义的，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