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
家写好了,你就认识似的……”
说罢一挥手,
“我这里正诊治病
,你进去寻裴赫去……”
那小子的脑子极是灵光,认
辩药的功夫抵得上
了七八年的老伙计,教这小丫
是绰绰有余了!
武馨安闻言笑嘻嘻行了一礼,进去寻裴赫了,进了内堂再往里走,有一处小院,满地摆放着各种药材,又廊下、石栏之上也有,武馨安小心翼翼的落脚,寻着空地绕了过去,进去见着裴赫一手拿了医书,一手持着一个玉捣在咚咚的捣药,抬
见得武馨安来了,便冲她微一点
,算做示意了!
武馨安知晓他冷淡的
子,倒也毫不在意,只是笑眯眯把自己的图往他面前一展,
“你帮我瞧瞧,这图上的字儿倒底怎么念,又都是些甚么
位?”
裴赫点点
,放下手里的书,小心的合上,取过图来看了看摇
道,
“这图画的太过粗糙,有些
位写错了,有的甚至差了十万八千里,你从何处弄来的?”
武馨安应道,
“在拳馆师傅那里,说是让我背下来,以后练拳有用……”
裴赫摇
,
“你这图谬误好几处,照着这个练,只怕要出大错,甚至损伤身体……”
想了想,吩咐武馨安道,
“你去一旁的柜上取了笔墨纸砚来……”
这处乃是医馆自然不缺文房四宝,武馨安在一旁的柜上寻着了,给裴赫取来,裴赫这厢提笔蘸墨,在白纸上照着旧图画了一幅新的,武馨安只见他勾勾靳靳也不见得如何,一派简单轻松的模样,便已勾出一具
体来,也是如旧图一般,红字标注,用蝇
小字将
位写了出来。
裴赫的字写得极好,他在建州时裴万昌,自不能送他读书识字,都是他在私塾之中旁听偷学得来,后来到了杭州,藤原淳一也让他练字,之后进了宫跟着老道士练丹配药,自然也免不了提笔写字,皇宫之中旁的不多,历代书法大家的字画自然是不会少的。
又有老道士虽说是个骗子,但也是有几分真材实学的骗子,单单是手里那本不知从哪朝哪代传下来的“道德经”,虽不知是何
所书,但只论书中的五千一百六十二,便已可称得上至宝了,只可惜后
被那些不识字的太监一把火投
了丹炉之中!
裴赫自幼家贫,却是天资聪颖,在宫中苦熬
子时,便以练字打发时间,无事便翻看各种典籍,无论道家儒家墨家等等那是来者不拒,统统接受。
旁的不说,倒是练出了一手好字,他的一手字写出来便是金大夫都要惊为天
,只可惜今儿他遇上了一个不通文墨的武馨安,乃是媚眼儿抛给了瞎子,左右他自己也不在意,武馨安倒是赞了一句,
“你这画比苗师傅给我的画好看多了……”
线条画得极是流畅,字迹清晰端正,一张图画出来,黑白分明,
净利落,再看看那旧图,便如小孩儿涂鸦与大师之别,她也就只能看出这点好了!
裴赫指了
顶处的
位对武馨安道,
“我们从
认起,这处乃是百会
……”
说罢提笔在一旁的纸上写了“百会”二字,问武馨安道,
“你可能记得?”
武馨安仔细看了看那两个字儿,点
道,
“这两个简单……百会,我先记着,等回去了在家里练练,明
师傅问起必能回答的……”
“嗯!”
裴赫点
道,
“这百会
乃是百脉之会,贯达全身,
为诸阳之会,百脉之宗……”
他随
便是一大段医典,武馨安听的脑瓜子嗡嗡作响,半晌才应道,
“这话……甚么意思?”
裴赫知她不懂,倒也不恼,想了想道,
“你只需记得这
位极是重要,于医家可主
生死,于武家也一样可至
于死地,便是这里了……”
武馨安在自己脑袋上
摸,
“那……可是就在这
顶上?”
裴赫点了点
,抬手一指点在她的
顶处,
“此处……仔细摸有一个小小的凹陷,你需小心……不可让
伤到这处……”
武馨安抬手自己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处小小的凹陷,点了点
,
“记住了……”
“嗯……”
裴赫想了想,又提笔写了几笔,
“我将这两个字的笔顺笔画分解给你,你照着一笔一笔的练,便能会了!”
之后武馨安果然带了裴赫的笔迹回到家中书房练习,
“百会……”
实则她也不是个笨
,照着笔画模仿倒也是不难,只她写一个字,那墨汁又浓又黑,粗粗的划上一笔去,一张纸便去了一小半,待到上半个字写完,下半个字都没地儿写了,无奈只得另取一张再写。
如此这般练到半夜,总算是将两个字儿放到了一张纸上,关妈妈在一旁伺候着,看着心疼的不成,
“大小姐,今儿便到这处吧,不说是那苗师傅的规矩极严么,若是明儿起晚了,仔细过去要受罚的!”
武馨安闻言点
,
“妈妈说的是,第二
去便受罚实在有些失脸面的!”
当下果然搁了笔,上楼去洗漱睡了。
待到第二
武馨安再去拳馆,苗师傅问起昨晚学得如何,武馨安便应道,
“学了一处
位,名曰百会……”
这厢回忆裴赫所言,略略地讲了讲,苗师傅满意点
道,
“不错,虽说是初学倒也很是认真……”
武馨安得了鼓励甚是欢喜,笑得一双大眼弯成了月芽,这厢跟着苗师傅去了练武场,却是先学了扎马步,这倒是难不倒武馨安,在那处沉气蹲声,两腿儿如那铁桩一般牢牢钉在地上,一蹲便是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