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不明白，

“老也是弄不清楚了！”

按说大小姐这样失了亲娘的小姐，哪一个不是想方设法的捧着后娘，这男主外主内，老子再疼闺，后院里真正主事的还是主，大小姐就不怕以后夫在婚事上拿捏她，还是……大小姐以为只靠拳便能寻着一位好夫婿？

她们这一生所求不过就是靠着男，靠着娘家站得更好，走得更远，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逢高踩低，钻营奉承，又怎么会想得到有，从未想着靠夫家与娘家，只想靠着自己赤手空拳闯天下？

小程氏这疼着怎么向自家大哥待，那程翼南夫妻拿了银子回去，却是商量着要搬出去，楚氏道，

“那丫如此凶恶，这宅子是住不得，当初我就同你讲过，这小丫另看着年纪小，却甚是受姑父宠，只怕她的便宜不好占，偏你还不听！”

程翼南正躺在软榻上，使那煮熟的蛋给自己热敷，一面哼哼唧唧一面应道，

“我怎会知晓这丫是这样儿，我这也算是长见世了，京城也好，南京也罢，我就从未见过这样的小娘们儿！”

楚氏就着镜子仔细打量自己的额和鼻尖，这两处便是她前摔下去时，碰得最重的地方，见鼻上都皮了，一大块伤碰一碰还在渗血，当下不由冲着程翼南哭道，

“三郎，你瞧瞧，我这处都了相了！”

程翼南看了看妻子的脸，果然是鼻上一大块皮都掉了，不由也是心疼，他为虽吝啬，极占便宜，又小偷小摸，可对自家媳倒是真心的好，见状一咬牙，从怀里掏出了二十个铜板子，叫了身边的婆子道，

“去去去！给夫买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