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都够永远封存，只要有一知道了，很快便会有更多的知道。

顾泯想起在大能府里看到的那座照天城，以及城里发生的事。

“那位，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所有都知道了帝陵的传说，自然也有很多对那位宁启帝也有了很多好奇。

书虫活得久远，看了无数多的书，知道的辛秘更是不少，问他宁启帝，应该也算是问对了。

“晚云真是大宁皇族，说起来，他身上流淌着的，便是大宁皇族的血，他能够成为一代剑仙，未尝和身上流淌着的血没有关系。”

修行者强大到了一定程度，身体便会出现一定变化，诞下的后代便极有可能在修行上极有天资，这并非是百分之百，但概率很大。

至少会比普通百姓的孩子概率大很多。

晚云真有如此天赋，说不定便是因为这个。

“千年之前，整个世间也是诸国林立，无数大国小国都存在于世间，大宁那会儿应该叫做宁国，位于南陵的偏远之地，数代国君志在天下，厉兵秣马，几代为之努力，终于在两百年后，一个年轻天才成为了宁国的国君，那个便是宁启帝。”

宁启帝接过祖宗的基业，开始了一统天下的征程，他重用谋士，培养修行者，改革内政，最重要的还是和当时的柢山结为盟友。

在那一段历史里，宁国采用远近战的策略，和离着宁国很远的国家结，而对宁国周边的国家进行战争。

战争打了十数年之后，宁国的实力大涨，疆域扩大了无数倍，这个时候，整个世间便只剩下六个国家。

六个国家结盟，以一领军，一为相，这便是合纵。

合众势以攻一强。

一佩着六国相印，一佩着六国虎符。

这让宁国最开始很难招架，疆域在这个时候几乎是丢失三分之一。

但在柢山的帮助下，宁国挺过了最初的阶段，并且派出谋士，游说各国，让盟约瓦解，让这场联合伐宁宣告失败。

挺过来的宁国，之后联合一些稍大的国家开始攻伐小国，这便是连横。

事一强以攻众弱。

最后历经三十多年，这场国战落下帷幕，宁国一统天下，建立了一座王朝，便是大宁。

大宁不是第一座统一世间的王朝，但却是迄今为止的最后一座。

那位宁启帝完成如此伟业，自然也可以说成千古一帝。

“那位皇帝若是只统一世间，自然不值得如此推崇。”

宁启帝建立大宁王朝之后，虽说是一统世间了，但在四海之外，仍有来犯者。

四方蛮夷，在过往的许多年里，一直都在侵扰这片土地，之前不管是哪位统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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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对其十分痛，可是蛮夷强横，不能灭绝，而且他们动辄便是结盟，让这些皇帝们大如牛。

一统天下之时，百废待兴，正是大宁王朝最为虚弱的时候，就在这个时候，四方蛮夷联袂而至，看起来就像是要颠覆大宁，让神州陆沉。

“柢山三万剑修尽出，无数修行者浴血沙场，宁启帝更是身先士卒，连杀数位金阙境强者。”

如果说晚云真是这数百年来最大的杀胚，那么宁启帝便是真正的杀神，一切侵扰他土地的敌手都被其斩杀。

“四方蛮夷大败，无数强者被斩杀，他们退到四海之外，再无踪迹。”

书虫眼中满是光芒，“史书记载，宁启帝并不打算放过他们，甚至还想要将其灭族，命令工匠打造战船，说不定之后便还有一战。”

顾泯没说话，但也心神摇曳，要做帝王，最低的成就是保境安民，最远大的理想，便一定得放在开疆扩土上。

“可惜，或许是因为宁启帝杀无数的缘故，他死得很早，不到三百岁便亡故了，死之前他征民夫为他打造陵墓，那座陵墓将整片大陆都隔断，从此世间才有了南陵北陵的说法。”

在宁启帝离开间之后，大宁的国力便开始衰弱，短短数百年之后便就此到了最后的光景。

各地割据，混战开始，大宁王朝岌岌可危。

听到这里，顾泯想起府里的那个，他一直坚信大宁王朝的御北军会回援照天城。

可他一辈子都等不来了。

“他们居然相信一个死去的有长生的办法。”

顾泯微嘲说道。

金阙境之上是什么境界，那个境界能不能长生？

这恐怕在很多心里是一个肯定的答案，可如果宁启帝真的是金阙境之上的修行者，举世无敌，谁又能杀他，既然没能杀他，他为何没有长生，就这样死去了？

既然他都死去了，金阙境之上，哪里来的有望长生？

“有长生法门，不代表自己就能长生，即便金阙境之上并非长生之法，可那个境界也是修行者们从未触碰过的境界，是更强大的所在，自然没有能够抗拒这个诱惑。”

书虫感慨道：“长生或许还有很多路要走，可下一站都没看见，怎么走？”

顾泯懂了，这个世上唯有宁启帝这一个看见过下一站，他哪怕没有真正的触及长生，也会比这些看得更远，所以修行者们想要进帝陵，那是为了站到宁启帝曾经的位子，去看看前路如何。

“修行无止境。”顾泯感慨道：“不过很多的修行，一直都有止境。”

书虫笑道：“这句话说得有些道理。”

“如今帝陵要开，对所有都是机缘，本来柢山最该出现，可惜如今的柢山没有那份实力站在最前面，不知道能不能在后面跟着。”

书虫感慨道：“要是晚云真在，只怕所有试图进帝陵的修行者都要被他刺上几剑。”

顾泯苦笑道：“晚云祖师杀胚的名，真的抹不去了。”

书虫摆手笑道：“他不在乎这些东西的。”

顾泯有些感慨的说道：“想来要是和晚云祖师同生于一个时代，应该是件极好的事。”

书虫愣了愣，他竟然是开始思索顾泯说的这话了，晚云真当然是绝对的天才，而顾泯也不差，两要是生于同时代的柢山，又有幸同时成长到了最后，那么柢山，便要让整个世间都忌惮。

“可惜了。”

顾泯说道：“那本手札会到谁手里？”

书虫说道：“我不知道，但不管在手里，也绝对不可能是只有一家知道真相。”

顾泯皱眉道：“掀起腥风血雨了。”

……

……

月色迷，浓雾没有挡住那明月。

剑庭的那座凉亭下，蓝临真在赏月。

身后很快出现一，那风尘仆仆，看起来是赶着归来的。

来不是别，正是那位掌律留觅道。

蓝临真没有转，只是说道：“真相谁都想知道，可付出的代价却有些大，急着知道，我觉得没有必要。”

留觅道身体一震，将风尘尽数震落，他看着蓝临真说道：“此事已经惊动整个南陵，可还是惊动不了掌教的心？”

蓝临真微笑说道：“这个道理你还没明白，任何大事，都不是先下场便能有益处的，真正的大物都在后面，为何？那是因为他们要判断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