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面容普通的子吃着鱼脍，吃着吃着就掉了眼泪，“我还没嫁过，想起来就伤心。”

这话听着不伤心，反倒是有些调皮，但其余三都没说话，看着很伤心。

老知道事的前因后果，所以他什么都没说话，只是伸手摸了摸那子的脑袋。

然后听着那健壮汉子说道：“咱们那位陛下已经死了，要是没有发生这档子事，新陛下肯定会好好治理南楚的，咱们的子不是越过越好吗？”

“对的，我们的子肯定会越来越好。”

那个读书打扮的年轻回答道：“都是过去的事了，还说做什么？”

随着这句话说出来，又是长久的沉默。

接下来的事，便只是吃鱼脍的声音。

老走过来重新坐在顾泯身侧，顾泯没有开。

“想不想知道是什么事？”

顾泯说道：“您要讲，我就听。”

于是老开始讲那个故事，原来故事都是很俗套的故事，就是大祁派来的某个官员因为看中了那个子的姐姐，便强行将她玷污了，然后那子投河自尽了，这种事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别说是大祁王朝，就算是在很多年前的大宁王朝里，也会存在。

只是这不同的是，那个被玷污的子是南楚的百姓，那个动手的是大祁的官员，事便很容易变成大祁和南楚之间的事。

南楚都没了，那位可怜的皇帝陛下还在咸商城里。

这里的大祁官员不会担心什么。

更不会在意什么。

可那个死去的子的亲朋好友都很在意。

所以他们决定今晚去某个地方杀了那个官员，杀官这种事不是上嘴皮碰着下嘴皮就能做成的事。

何况他们又不是什么修行者，那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只是个铁匠，那个读书是教书先生，那个面容普通的子平里是个卖花的。

至于那个少年，是那个子的弟弟。

报仇这种事不看重你是什么的，只看你能不能报仇。

顾泯安静地听完了整个故事，当然故事还没有完，只是已经发展了的，被他知道了。

他去看那张桌子，发现那些已经走了。

老说道：“这种事，郢都城里发生了很多次。”

顾泯说道：“这样的事，本来一件也不该发生。”

“可那是没办法的事。”

老说道：“毕竟现在咱们踩着的土地，已经不是南楚了，而是大祁。”

听着这句话，顾泯觉得有一的无力感，他看着老，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紧闭嘴唇，什么都没说。

然后他起身要离开这里。

老说道：“没什么意义，这一桩事没有发生，下一桩事也会发生，你割掉了野，却没有除根，那么来年春天便又有野。”

顾泯置若罔闻，他只是朝着外面走去，一句话都没有说。

“你那天晚上离开郢都的时候，我在这里看着你，看着你离去，这是件幸运的事，因为只有我看到了。”

顾泯忽然停了下来，他的身体有些颤抖，他的面容上生出了极为难受的表，虽然他还是一样的好看，但谁都知道他这个时候很痛苦，似乎痛苦到了极致。

老没有看到顾泯的面容，他只能看着对面颤抖的身体，于是他的眼睛里充满了一种绪，那是欣慰和悲伤，也是无奈和高兴，“没关系，我们会等你归来。”

顾泯不知道听没听到，他只是一脚踏夜色里。

……

……

郢都城不大，或者说很小。

尤其是在见过咸商城之后。

这座城虽然是之前南楚国的都城，但大祁似乎并没有怎么上心，在踏平这里之后，只是将郢都改为了郢都郡，依着大祁最普通的郡城那么对待。

如果这座城里的百姓愿意，似乎都能直接将大祁的官员都杀死，可这除去迎来大祁最残酷的镇压之外，不会有别的下场。

所以没有百姓会想着做这些事，维持统治便显得很容易。

那是因为，在这片土地长大的们，太愿意为别着想了。

顾泯走在夜色的长街里，依着他的境界，很容易便能寻到那几个，他知道他们几个朝着远处去了，跨过了四五条街，然后转了一座青楼里。

郢都的布局果然还是没怎么变。

不管那座青楼还是不是以前那一座，也不用管那座青楼里的风尘子是不是几年前那一批。

顾泯来到青楼前，这里的灯笼还亮着，打着哈欠的公守在门，顾泯自然有办法让他看不到自己。

他走进青楼里，来到了一座小院前。

这是雅苑，一般都是极有身份的物才有可能来到这里，做些他们愿意做的事。

顾泯纵身一跃，在屋顶上站定，然后他一招手，一缕剑气便将那屋子的窗户打出一个小。

他站在对面的屋顶上从那个里看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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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里面有一张床，床上爬着一个配胖的中年男，他的很白，但显得很恶心，看着就像是一条蛆虫。

另外一个衣衫不整的子靠在屏风旁，那个健壮的汉子，教书先生，还有卖花的姐弟站在床前，看着都很生气。

然后不知道那个汉子说了些什么，之后他便提起了手中的刀，然后狠狠的砍了下去。

鲜血撒了出来，床上和地上到处都是，然后那个面容普通的子和少年相拥而泣，那个教书先生抹了一把脸上的汗。

顾泯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看着，好像心变好了些，就在这个时候，之前在青楼门看到的那个公端着一盆热水，推开了门。

看到这一幕，那个公手里的热水滚到地面上，发出乒乓的响声，公震惊道：“你们知道他是谁吗，竟然敢杀他。”

声音不大，显然是极力在克制。

热水冒起的白烟挡住了顾泯的视线，只听着那个汉子说道：“他做了多少恶事你不知道？”

那个公颤声道：“做再多恶事你也不能杀他，他死了，这城里的百姓怎么办？不说整个城里百姓，你想过楼里的姑娘们吗？说不定明天他们就要被推出去砍了脑袋。”

那个汉子说道：“我一命赔一命就是了。”

公看着这几个，过了一会儿忽然咬牙说道：“还不走，真等着被抓着？”

那个汉子一怔，还没能说出话来，那个公便走了进来，拉起他的衣衫，将他往外面推。

对着那具无尸体吐了一唾沫，公对着那个已经吓得没有了血色的子说道：“暖姑娘，你赶紧找个地方躲一躲，这里是不能回来了。”

那个衣衫不整的子脸色难看，手脚冰凉，还没能开，公忽然又说道：“你们杀了这狗官，就是一定会连累暖姑娘，带着暖姑娘走，后半辈子你们照料！”

说话的时候，他的眼里满是坚决，似乎对方不服从他的安排，他便要起杀一样。

汉子点，问道：“那你呢？”

公皱眉道：“别他娘的问了，赶紧跑吧，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