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柳邑那丫
如今如何了,她的病,你要上心。”
白玉尘平静道:“她喜欢的那个
,不喜欢她,但又没有那么讨厌她,如今要舍了
命去帮她找阳玉。”
大应太后想了想,然后才讶异道:“原来那位柢山小掌教,就是去北海的?”
白玉尘没说话。
大应太后笑着说道:“柳邑丫
你要多上心,那孩子打小就没娘,你这个做爹的,也不告诉她。”
这些事
,几乎是除去白玉尘之外,再不该有第二个
知道的事
,可在大应太后这里,好像是如数家珍一般。
“那个年轻
,生得好看,就像你年轻的时候一样,真不错,配柳邑那丫
,不错的,你真再挑啊,也没有别
比得上了吧?”
白玉尘笑了笑,笑意还是那么清冷。
大应太后从湖心的凉亭下走出来,沿着长堤一路走到湖畔,这会儿便距离白玉尘不足一丈了。
她站在白玉尘身侧,歪着
看着这个男
,像极了自己十八岁时候的样子。
很可
。
大应太后轻声道:“你要是能对我说一句我喜欢你,今晚你就算把我打死,我都不想还手。”
白玉尘淡然道:“这会儿虽然不是白天,也不要白
做梦。”
大应太后捂着嘴笑了起来,声音很好听,还真有些少
的味道,“陪我走走吧,这些年每次来,都有个老和尚看着,今天难得有机会。”
白玉尘想了想,然后点了点
。
他没有拒绝。
于是两
并肩走在湖边,缓慢而行。
一
白发的白玉尘,和一身凤袍的大应太后,并肩而行,看着本该有些奇怪,但这会儿好像是无比融洽。
有微风吹过,把大应太后的发丝吹起来,白玉尘的一
白发却没有动静。
“要不是实在是觉得对不起他,你要这半座天下,我给了你就是,我想要的东西你不给我也没关系。”
大应太后脸上有些微笑,柔声说道:“做
,尤其是嫁
之后的
子,便该好好
持着这个家,再怎么喜欢外
,总不能把自己的这个家给败了,不然这天底下的外
,该怎么说我?”
“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白玉尘看向湖面。
“那不是知道你不会答应,这才图个嘴上痛快?”大应太后惆怅道:“我当初要是没进宫,是不是就能和你有些故事了?”
白玉尘直白道:“你要是不进宫,如何能在宫里看到我?”
“那就不能是个别的地方?比如是个桃花盛开的春天,咱们在桃花树下,又或者是个月色很好的晚上,咱们在长街相逢……”
“总之,就是不在宫里。”
这话里面的
意已经浓到了不能再浓的地步了,白玉尘就是再傻也能听出来,可惜他只是淡然道:“我不会出现在那些地方。”
如果白玉尘不是有这么一张好的面容,依着他的
子,只怕是天底下没有
子会喜欢他。
大应太后早知道会是这么个答案,而且过去的那些年,她已经听了很多次,所以她真的一点都不生气。
像她这样的
子,大权在握,哪怕是曾经有过一个男
,只要对谁示好,大概也会得到热烈回应,也就是白玉尘,从始至终都这么对她。
“和大祁的战争要开始了,我也要
局了。”
过去那些年,白玉尘只是停留在杀大应太后这一点上,现在世间在变化,他也有些变化了。
大应太后轻笑道:“你要是真想复国,这些年做的事
不会这么少,不过是心中有些执念,你呀,我太懂了。”
白玉尘没解释。
“其实我最近也在想一些事
。”
白玉尘停下来,看着身侧的大应太后,“我究竟要做些什么。”
大应太后皱眉,她没想明白,对方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大顺王朝覆灭,是偶然还是必然?在我看来,自然是必然,没有大应还有大里大云,一座王朝如此荒唐,除去覆灭之外,还能有些什么别的选择,如今的大应呢?也不是什么荒唐的王朝,我又要来强行覆灭?”
白玉尘说道:“我觉得没必要。”
他这么说,显然便是已经动摇了复国的想法。
大应太后问道:“怎么忽然想通了?”
白玉尘即便之前也会有这样的想法,但只要没说出来,便算是还有很大的余地的,可这会儿开
,已经不一样了。
至少在白玉尘心中,复国已经不是非要去做的事
了。
“那个年轻
,和我的经历,很相似。”
白玉尘说道:“但是他,并未想过这件事。”
见到顾泯之后,白玉尘不仅在和顾泯说那些必要的事
,他还在看顾泯,看着顾泯是怎么做事的。
顾泯的心态,白玉尘已经明白了。
大应太后张了张
,想要说些什么,白玉尘又转
说道:“我快要
境了。”
如果说之前那些话,都只是微风吹过,那么这句话,便是狂风骤雨,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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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太后都惊讶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金阙境的修行强者是这个世间最强大的那些
物,到了金阙境,便已经是站在了高峰,除去天下,他们还会看着什么呢?
自然是金阙之上。
那么到了金阙之上呢?
那或许就是长生。
大应太后惆怅道:“你走得真快。”
白玉尘笑了笑。
其实很多年前,大应太后便想过这样的事
,他们如今是金阙境,对这世间的很多事
还割舍不下,要是有朝一
,他们都成了金阙之上的修行强者,那么这些事
就可以不去想了,那到时候,她就可以全心全意的去喜欢白玉尘了。
那是多好的事
。
可如今,白玉尘都已经走到这里了,而她,还差很远。
这也是说,如果白玉尘要杀她,其实真的不难了。
白玉尘不动手,这也就是说明,他好像对天下真的没什么想法了。
“我要南下去见一位前辈,运气好的话,有可能会见到这数百年里最让
难忘的一幕。”
白玉尘目光
邃,“那也是我
境的契机。”
……
……
柢山。
那位如今柢山说话最管用的
子找到宋宁,对这位山上大师兄,只说了两个字,封山。
宋宁没来得及去问为什么,便看着阿桑飘然远去,这让他摸不着
脑的同时,也有些担忧。
柢山毫无缘由的封山,定然不是一件小事,可在这会儿,他也不能慌
,只能先听吩咐。
此刻正在后山的周州和自家师爷下了一局棋,最后当然是他惨败收场,把棋盘清空,要重新开始的时候,那位柢山老掌教,常遗真
忽然一只手按在棋盘上,笑眯眯的说道:“小家伙,下山去。”
周州抬起
,一脸疑惑。
不得他说些什么,便看着自己眼前的山道上,一袭灰色衣衫的大师伯缓慢登山。
他赶紧站起来,有些紧张。
在这山上,周州连常遗真
都不害怕,可不知道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