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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要割我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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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怕鬼神,只信孔子的。

奇怪的是,一直急于跟宋朝解释自己身份的李慢侯,此时突然看到对方拿着油灯走了进来,却突然语塞了,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直到对方走到他跟前一米距离,停下来后,他才本能的打了个招呼:“你们好!”

接着就反应过来,他们根本听不懂自己的语言,心里真的着急,这种着急是一种无奈的着急,有说不出的着急,不免带着躁意。

不等李慢侯再次解释,对方就发问了,这一次李慢侯听懂了更多信息,对方是在问自己是不是鲛,来自哪里?

但李慢侯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他能听懂对方的意思,也多半是靠猜的,真正准确的词汇,十个中听懂的不到三个,但他有一个优势,那就是他是来自后世,语言是有传承历史的,即便是一千年过去了,个别词汇的发音依然会相同至少相近。最重要的是,还有文言文这种贯穿千年而未曾改变的一种书面语言作为纲领,许多语法以文言文为纽带,就算改变也有迹可循。还有一个优势,李慢侯是学历史的,他恰好过许多唐宋时期的白话文献,比如唐代的变文,宋代的评书。

所以李慢侯勉强能听懂一些宋朝的发音,根据语法也能揣摩出对方的大概意思。

可要李慢侯按照自己过的一些宋代白话读物,立刻将自己的现代语言转化为宋代语言,那又不太可能,就算他是天才,不经过训练就能模仿宋代语法,但字音问题根本没法解决。

因此现在的况就是,李慢侯勉强能够猜到对方的意思,但却无法回答上来。就好像一个广东,因为影视的关系,他能听懂一个突然来访的东北说话的大概意思,可是不太容易立刻让东北听得懂他们的粤语,哪怕他们尽可能的用他们所谓的“白话”来讲,东北听起来依然十分困难。

李慢侯看着对方,对方也看着李慢侯,他尽量平息绪,尽可能的模仿宋代语法,并且用地方方言发音,还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讲话,希望对方尽可能多的理解他的意思。

“俺,乃,,非,妖,物……距,宋,千,载……望,归,去……”

李慢侯一字一顿的将自己是一个现代,从距离宋朝一千年后的未来而来,希望得到帮助能够回到现代,并且也表示自己能帮助宋代,一脑说了出来,语句字数不过几百个,可说完足足用了十几分钟,甚至更长时间,总之李慢侯都觉得自己确实说的太慢了。

只是借着灯光从对方脸上的表来看,李慢侯颇为失望。

此时又听两个互相之间嘀咕了几句,他们声音不大不小,也没打算瞒着李慢侯。

李慢侯没有全听明白他们的意思,但却听到那个军说要割自己的舌,他连忙摇,可对方似乎失去了跟他流的意思,互相说着什么,然后离开了舱室。

朱提辖和蔡伯两走出船舱,却没有走远,就在门外商议,朱提辖有些不放心。

“蔡伯。当真不用割那鲛?”

蔡伯道:“若他当真是鲛,说与不说没会计较。”

朱提辖点点,他之所以提议割鲛,是因为他刚才觉得鲛一字一字的喃喃,像是在说话,可他又完全听不懂;又不像是说话,或是野兽的鸣叫。可万一他会说话,这就有风险。

因为他们丢失花石,尽管可以假托鲛作祟,但他们也有失误。花石纲是一个船队,从江南出发的时候,浩浩十几艘大船呢。其中除了少数是给皇帝进贡的奇花异石外,多半是给权贵的进贡,小半则是他们这些押运官的私货。给皇帝的大可以浩浩,但给蔡京、童贯之流权贵的进贡以及他们中饱私囊的部分却是见不得光的,尤其听说蔡京下野的消息后,蔡伯就将船队打散,分批悄悄进京。

最后只剩下三条押送花石的大船,一艘装着花石和奇珍,一艘带着大量贡品,还有一艘装着随行的饮食等物。结果快到东京的时候,河上突然就起了,贡品船和花石船撞在了一起,双双沉河里。死了上百倒是无所谓,丢失的贡品价值不菲,花石更是不可估量,倒不是花石在朱提辖他们眼中有多珍贵,只是皇帝喜欢,简直痴迷,曾有一些进贡的花石,得到宋徽宗的喜,竟被封为侯爵的事。他们押送的这块花石,可不下于那被封侯的花石,丢了这块花石,在皇帝眼中,无异于刺杀了一个侯爵了,想想朱提辖都觉得自己罪责难逃。

他心里有鬼,所以格外心虚,万一鲛对别说不是自己兴风作掀翻了花石船,被追究的话就麻烦了。不过转念一想,鲛不过是一个妖物,说出来的话,谁会信呢?更何况那妖物看着也不像会说话的样子。

此时蔡伯又叹道:“怕只怕他并非鲛!”

朱提辖道:“怎会不是鲛?”

他是认真查看过的,那鲛全身上下,除了一个脑袋长得像,其他地方都不似,一身皮囊黝黑粗糙不说,手脚上还长着蹼,分明就是水中生灵。

朱提辖自认是见多识广的,所以他尽管初次见到那鲛也有些心里发憷,但很快就不怕了。在江南瘴疠之地,他见过了太多怪物,甚至杀过水里的龙(鳄鱼),哪一个怪物不是在当地被愚民传的神乎其神,刀剑之下不也是一只只畜生而已,这鲛大抵也不过如此。所以抓起来后,他就将鲛看做普通的畜生,不怎么惧怕了。

蔡伯叹道:“怕就怕是个,着奇装异服罢了!”

因为心里毕竟发憷,他们始终没有查看过鲛的怪异皮囊,此时一想,那鲛也实在是太像了,简直就是。朱提辖也有些摸不准了,东京城里多的是穿着各种奇装异服演戏的戏子,飞禽走兽什么都能扮。

朱提辖随即道:“那还是割去舌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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