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顺着台阶滚落到了她想逃去的幕布下面。

“啊——！”

刚刚那名一直想把这小姑娘救出来的年轻士兵发出绝望的吼叫，随后在所有呆滞的目光下，从怀里掏出一支P38手枪顶住自己的下，脆的扣动了扳机！

“砰！”清脆的枪声在坍塌了大半的电影院里久久回，温热的鲜血也溅到了卫燃的脸上。那具年轻的身体，也像刚刚的洋娃娃一样，打着滚，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艹！”

卫燃反应过来，狠狠的将手中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注器摔在了地上。随后崩溃的捂住脑袋，一坐在了=小姑娘尸体旁的台阶上。

他并不同这些德国，更不会同那些制服上佩戴着万字符和鹰徽的士兵。

从斯大林格勒战役，从顿河19号阵地，从芬兰吃的冬季里，卫燃一次次的催眠着自己，试图让自己相信，牛皮本子把自己送回来，只是在经历一个过分真实的战争游戏。就算不是游戏，那些死在战争里的苏联、德国乃至芬兰都和自己关系没有！

但是当那些温热的鲜血溅到脸上的时候，所有自己骗自己的谎言和安慰全都在一瞬间被戳了。一条又一条鲜活的生命眼睁睁的在他面前消逝，那种苍白又廉价的无力感终于让他努力维持许久的理智在那名士兵自杀的瞬间彻底崩溃！

原本一片哀嚎的电影院废墟在枪声过后陷了沉寂，被两支煤油汽灯照亮的空间里，只剩下了卫燃压抑不住的哭泣和他们根本听不懂的咒骂。

汉斯老爹叹了气，默默的拿出一支马飞，走到卫燃的身边，拉开他的手臂，将并不算多的药推了进去。

“睡一会儿吧，睡醒之后，也许战争就结束了。”汉斯老爹揽住卫燃的肩膀，直等到药力发作，这才挣扎着站起身，迈步走向了另一个等待救治的幸存者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