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霞在一旁看着，说：对不起啊，以后再也不带你飞了……

总而言之，紫霞对舞马的感激成功引起了舞马的转变。

他试着稍稍展露自己的厨艺，当然还是做了些许保留，做出来的菜肴固然也很好吃，味道却比起他南下江都时候为宇文剑雪做的那些菜肴差一些的。

这段做饭的子也让舞马想起了他和宇文剑雪在江都一同度过的那些原本愉快、短暂、刻，但无数次回想起来却觉得忧伤弥漫、充满压抑感的子。

这段子和那段子相比，终究还是天差地别的。

花果山不是江都，没有那些看起来不见尽的绵绵细雨，没有宇文剑雪想起来就咬牙切齿的杨广，没有江都那每天换一样都换不完的小吃，没有江都独有的那些别具调的姑娘。

紫霞不是宇文剑雪，没有宇文剑雪的高冷，没有背负着血海仇，没有对舞马的款款，也没有对舞马说不清道不明的怨念。

紫霞的天真大于清醒，对世间还充满了好奇和热，这是宇文剑雪和舞马身上都曾经有过，却有永远失去了的。

此时的舞马也不是彼时的舞马，他几乎失去了对这个时代和大唐王朝的最后一点温和敬意，仅仅因为李红玉的格局和谊而在大唐进行了最后的顽强留守。

等到这次神旨结束之后，他就要远走高飞，去追随宇文剑雪的脚步。

从此以后，他的故事将会成为传说，或者将杳埋藏在大唐统一天下的尸骨堆里，再无后知晓。

后来，紫霞也试着跟舞马学习厨艺，给舞马做饭。

紫霞做的饭总有一子油灯的味道，她身上也总是飘着一淡淡的的花香。

舞马说：“你要是能把饭里的香味和你身上的香味换一下就好了，完美。”

紫霞再也没有给舞马做过饭。

但她仍然不停地尝试做饭，大抵做得依然很难吃，她自己勉强吃了几就全倒了。

舞马告诉她，费粮食是非常可耻的，因为谁也不知道在你扔掉粮食的同一时刻，世界上还有多少因为吃不上粮食而饿死。紫霞赌气把那些很难吃的饭全部自己吃掉。

紫霞说：总有一天我会做出来没有灯油味的、特别好吃特别好吃的美食，到那时候你就没有福了。

舞马没有等到那一天。

事实上，紫霞扔掉的那些饭菜舞马后来都有偷偷地去闻，永远有那一子灯油味。

这姑娘没救了。舞马想。

舞马偶尔也会觉得这样的子过起来其实也很好。是他在压抑的大唐和本该探险的神旨中不该享受的子。

他偶尔也会觉得很圆满——原来，没有了至尊宝无的搅合，紫霞会过上这样子幸福而平淡的生活啊。

这是电影里永远不会告诉他的。

当然，偶尔也会有不太圆满的子。

有一天在集市里逛街，舞马忽然怎么都找不到紫霞。

等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他才在紫霞向至尊宝表白，告诉他他是上天注定的她的心上的那个城墙根处，发现正在发呆的紫霞。

舞马走到紫霞身前，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紫霞回过神来。

“你傻了？”舞马说。

“我总觉得在这里发生过什么，”

紫霞摇了摇，表有些凝重，

“哎，你说会不会真的有前世啊。”

“你一个神仙你问我？”

“术业有专攻嘛，我就是个给佛祖点灯的怎么晓得回的事。”

“你们神仙聚会的时候不聊聊天八卦一下什么的，大家互相流一下不就互通有无了嘛。”

“佛祖的灯必须每天都亮着啊，所以我以前几乎没有离开过灯台的。”

“你不是说你每天都吃饭喝酒吗？你不下灯台怎么喝酒啊？”

“你废话真的很多。”

“那你是怎么知道你的心上就是能拔出紫青宝剑的呢？毕竟你谁都见不着……”

紫霞正要回答，忽然反应过来，“喂，你以为我再说瞎话啊？我嘛要告诉你？你不过是我花钱雇来的一个非常普通的仆而已，话这么多……走！”

“钱在哪儿啊？去哪儿？”

“回家！”

紫霞兀自走了很远，忽然又转过看那个城墙根，看了很久。

直到舞马再次用手晃她眼的时候，她才瞪了舞马一眼，

“你烦死啦。”

没好气地往水帘去了。

往后的每一天紫霞都会去那个城墙根下走一走瞧一瞧，摸一摸墙皮。

舞马问她她也不说话，也不看他，眼神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绪，像秋天早晨叶上的一粒露珠，被微风浮动摇摇晃晃，眼看就要掉下来。

在水帘定居以后，紫霞再没有找任何去拔她的紫青宝剑。

即使身处来往的集市，舞马偶尔提起宝剑和心上的事，她也只是用迷茫的眼神四处望着，恍然不知身在何处。

舞马问她：“喂，你怎么不找拔剑了？”

“奇怪了，”紫霞说：“我看他们一个个都像行尸走一般，都是灰色的，没有一个是彩色的。灰色的男，跟尸体一样，就算能拔出我的宝剑，我也不可能喜欢啊。”

舞马摇了摇，“你没救了。”

紫霞每天都要来到集市，看那灰色的茫茫海，目光偶尔扫过舞马，眼神却愈加黯淡，然后很快掠过。

舞马一度以为紫霞是个病严重的色盲。而且很有可能是因为在如来佛祖的灯台里烧了太久，才灼坏了眼睛。

但后来他的测试却表明，她看没有生命的东西，看那些除了以外的生灵时候，眼睛还是非常好使的。

这么来看，看只能看到灰色的，恐怕是上天对紫霞充满恶意的诅咒了。和那个能拔出紫青宝剑的男就是紫霞心上的传说一样，都是诅咒。

有一段时间里，舞马以为，直到紫霞永远离开水帘的那一天，她都没有在海中找到那个看起来是彩色的。因为紫霞再也没有让谁试着去拔过紫青宝剑。

子就在这样看似无尽的重复中走过。

给石和景观起名，逛集市，买家具，装修水帘，做饭，看山海，去城墙根底发呆。

偶尔到天上飞一飞，当然只有紫霞一个飞。……

直到白晶晶找到水帘的那一天。

而这个白晶晶，长着和青霞一模一样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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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追更的道友给舞马，青霞，刘燕芝，李红玉，宇文剑雪都点个赞吧……因为她们同时出现在了最近的剧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