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灼华跟上他的脚步，从背后喊住他，但是仪态上依旧是分毫不。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从小到大被刻意培养和无意识熏陶出来的礼仪，竟然能让她优雅从容地，维持着一种不紧不慢的姿态，不慌不忙地说：“程景宗，你少阳怪气，有什么话别藏着掖着，给孤说清楚。”

说话没没脑的就已经很麻烦了，而这种说没没脑的话还只说一半的，比前一种还有烦。

哪怕是看戏本子的时候，燕灼华也最讨厌那种男主公明明只要好好坐下来谈一谈，互相解释明白误会就能皆大欢喜，或者至少不那么虐。但是偏偏谁都死挺着该问的不问，该说的不说，就抓住点儿细枝末节彼此想当然的节。

程景宗脚步短暂凝滞，嘴角一动，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心中却暗自冷笑。

“燕灼华，那你先告诉我，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燕灼华无语。

怎么又绕回来了？

难道，非要她告诉他，他在她心目中是——

想要篡国的权臣。

大燕皇朝很可能的终结者。

她帝王之路上的绊脚石。

对小祖宗和她的命的最大威胁。

曾经背叛过她的下流渣。

难道他听了她实话实说的这些，反而还能心愉悦了？

两下僵持着，燕鸿适时回到了大殿之内。

他四下一看，正好撞见——

燕灼华正往座位上返，显然是从屏风后的方向来的。她发间唯一的那一只坠珠步摇从发间滑出了很大一截，有些松散，抹额也有些偏。

程景宗倒是好整以暇地坐在他自己的席位上，下唇上却比刚才多了一条裂，泱泱着往外溢出丝丝鲜红。裂不大不小，形状上却有点儿像咬痕，引浮想联翩。

两个都沉着脸，殿内的气氛比刚才还要紧张和尴尬。

案上的菜，还维持着他走之前的样子，一点儿也没再动。

燕鸿眉心一蹙，看向程景宗的目光顿时有些不太友善。

自己就走这么一会儿，他也要对自己的儿上下其手吗？

虽然，他刚才离开就是为了给两留下空间，自然也想到可能会有这些事——

踱回御座之上，燕鸿一连下几杯闷酒。

程景宗和灼儿之间发生了什么，他并非一窍不知，却也只知道个大概。

只要，别在他还活着的时候，未成亲就搞大了肚子就好。

他不想在有生之年，尝受这般羞愧。

显然，燕鸿已经全然忘记了，当时他迎娶秦后时，秦后也已经大了肚子。

但是这么想着，燕鸿心中也不由得有些责怪起燕灼华来。

孩子家家的，怎么也不知矜持？

要是传出点儿什么样的花边新闻，他在大臣面前，该多没脸啊！

“咳咳——”燕鸿重咳了两声，随便找了个话题，发泄自己心的那点儿不满。

“灼儿，你这一次挑起民心动，这一招实在太险了。今天你也多亏了是运气好，但是民心难厕。以后这样的冒险，不要再尝试了，换别的更好的招数。”